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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第1页）

这里，&ldo;气&rdo;的物质性被抽除了，&ldo;理&rdo;、&ldo;气&rdo;都是通过分析经验中的事物而得

来的共相，都是纯粹的逻辑观念。

既然&ldo;理&rdo;、&ldo;气&rdo;不离，二者对于实际事物来说都是不可缺少的，那么，它

们又是通过什么途径结合而成实际事物的呢？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冯氏提出了&ldo;道

体&rdo;的概念。他说：&ldo;存在是一流行。凡存在都是事物的存在。事物的存在，都是

其气实现某理或某某理的流行。总所有的流行，谓之道体&rdo;（同上）。这里，他把

理与气相结合的运动过程（&ldo;流行&rdo;）称为&ldo;道体&rdo;，认为理和气是在运动的过程

中相结合而派生出事物的。冯氏认为，存在的概念应当蕴含&ldo;动&rdo;的概念。他首先

将&ldo;事物&rdo;与&ldo;存在&rdo;联系起来（&ldo;凡存在都是事物的存在&rdo;），然后赋予&ldo;存在&rdo;

以&ldo;动&rdo;的内涵，认为事物的存在过程就表现为一个连续不断的动的过程，本质上

就是其气实现某理的过程，而这一过程就是&ldo;无极而太极&rdo;，即&ldo;无极&rdo;向&ldo;太极&rdo;

的运动，此运动被看作是气依照理取得自身规定性而成为具体事物的过程。而&ldo;道

体是总一切的流行&rdo;，因此，&ldo;道体就是无极而太极的程序&rdo;（《新原道》）。由

此看来，&ldo;道体&rdo;从根本上讲，是指作为&ldo;形上&rdo;之动的所谓&ldo;无极实现太极的流

行&rdo;，是一种脱离了物质的神秘的纯粹流变，是太极借助于无极衍生出事物的运动

过程。

在新理学中，&ldo;理&rdo;是着眼于事物的性质，&ldo;气&rdo;是着眼于事物的存在，&ldo;道

体&rdo;则旨在说明事物如何（或怎样）存在。因此，在冯氏看来，光有三者还不能形

成&ldo;宇宙&rdo;。为了使其新形上学更加圆融，冯氏又提出了&ldo;大全&rdo;这个宇宙观念。

何谓&ldo;大全&rdo;呢？按照新理学的逻辑，既然每个理为某种事物之&ldo;极&rdo;，那么，众

理之全体便成了整个实际世界的&ldo;太极&rdo;，他说：&ldo;所有理之全体，我们亦可以之

为一全而思之，此全即是太极。&rdo;既然&ldo;太极&rdo;为众理之全，故又称为&ldo;大全&rdo;。

因此，他说道：&ldo;总一切的有，谓之大全，大全就是一切的有。借用中国旧日哲学

家的话说：&lso;一即一切，一切即一&rso;&rdo;（《新知言》），此所谓&ldo;一切的有&rdo;，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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