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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小香（第1页）

同治八年，中秋之夜。夜空中的月亮皎洁明亮，好多小星星亮晶晶地围在月亮周边，使得中秋的夜色格外的漂亮。此时，大人们都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有吃有喝的，大家都在欢度中秋佳节。而朱绍文和秦小香，却偷偷地躲在草堆下面，正你情我爱的说着悄悄话。“小文哥哥，你看月亮好看吗”？小香坐在朱绍文的身边，看着天空问朱绍文。“好看，月亮又大又圆”。朱绍文看着天空说:“比我妈做的月饼两个还大”。“你真没出息”。小香笑着打了朱绍文一下说:“尽想着吃的，就不能说点别的”？朱绍文一脸坏笑地说:“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好呀好呀，你说”。小香高兴地看着朱绍文。

朱绍文一脸坏笑的说:“在这天桥啊，有一个傻丫头，这个傻丫头呀特别的傻。无论别人问她什么，她都说没有。别人问她你多大了？傻丫头说没有。别人问她你爸爸是谁呀？傻丫头说没有。别人问她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个傻丫头还是说没有。哎小香，你以前听过这个故事没有”？小香一脸认真地摇头说:“没有”。一听这话，朱绍文哈哈大笑地说:“小香，你知道这个傻丫头叫什么吗”？“叫什么呀”？“朱绍文笑着说:“这个傻丫头就叫秦小香”。秦小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朱绍文是故意借着说笑话来取笑自己。“你混蛋，你敢拐着弯的骂我傻”？秦小香一把推倒朱绍文，“让你说我傻，让你说我傻”。秦小香摁住朱绍文，小拳头不停地捶打朱绍文。朱绍文大笑，顺势抱住秦小香。

朱绍文温柔地看着秦小香，忽然很认真地说:“小香，你真好看。等过两年，我娶你好不好”？秦小香一愣，立刻满脸羞的通红，赶紧要爬起来，朱绍文却将她抱的更紧。小香见朱绍文不松手，她也不再挣扎。小香慢慢地趴在朱绍文的胸口，温柔地说:“小文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啦”。朱绍文搂着小香说:“小香，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偷萝卜给你吃，结果让卖萝卜的小贩给揍了。那个时候你哇哇大哭地趴在我身上，不让卖萝卜的小贩打我。那时我就喜欢你了，我那时还说过，等我长大了，就娶你做媳妇的，你还记得吗”？“我记得”。小香害羞地笑笑说:“那时我也说过，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娶你做媳妇的。小文哥哥，要不然我娶你吧”？小香一脸坏笑地看着朱绍文。“你以前傻，现在还是傻”。朱绍文拍了小香脑门一下说:“哪有女人娶男人的？必须是男人娶女人，必须是我朱绍文娶你秦小香”。秦小香有点害羞地看着朱绍文说:“小文哥哥，我也喜欢你。将来我谁也不嫁，就嫁给你，就做你的媳妇”。听了小香的话，朱绍文开心极了，他一个翻身，把秦小香压在身下。“小香”朱绍文深情地看着秦小香，“除了你我谁也不娶，我就是喜欢你”。说完朱绍文深情地凝视着小香，小香也深情地凝视着朱绍文。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慢慢地，朱绍文的嘴唇就印在了秦小香的嘴唇上。秦小香害羞地闭上眼睛，双手却将朱绍文抱的更紧。

这天中午时分，朱绍文正在家门口教徒弟们唱戏。去年朱绍文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分别是大徒弟贫有本，二徒弟富有根，和三徒弟徐有福。正教着呢，突然来了三个官府的人。领头的抱拳说道:“朱先生，打扰了。我是宗亲王府的管家，明天宗亲王府宴请贵客，听说你在天桥一带相声说的很好，所以王爷想请你去王府说相声，这是请帖”。管家递给朱绍文一张请帖，朱绍文接过请帖打开一看，果然是宗亲王爷请他明天去王府说相声。朱绍文高兴地说:“感谢宗亲王爷看得起我，麻烦管家回去转告王爷，明天我带着徒弟一定去王府说相声”。“好，那就辛苦先生了，那我们就告辞了”。管家三人告辞离开。

第二天，宗亲王府高朋满座，大家都在开心地看表演。台上朱绍文和他的三个徒弟，有说有笑的表演赢得台下众人阵阵掌声和叫好声。朱绍文站到台前抱拳说到，“谢谢大家热烈的掌声，下面我给大家说一个单口相声，相声的名子叫一碗馄饨，请大家欣赏”。“好”众人纷纷鼓掌。“话说在天桥这呀，有一个叫李坏水的人，这个人特别爱占别人的小便宜。比如说有人从李坏水的家门口路过，那你必须得给点东西给李坏水，不然李坏水就不让你过去。这不昨天嘛，有个七八岁的小孩，路过李坏水的家门口。小孩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吃着一块糖，结果李坏水拦住小孩，硬是撬开小孩的嘴，把糖抠出来放自己嘴里了，小孩哭哭啼啼地走了。有个要饭的乞丐路过李坏水的家门口，乞丐能有什么东西啊？破衣烂衫的，就手里拿了一个破碗，碗里有半个乞讨来的破窝头。就这李坏水也不放过，他拿起破窝头，狠狠地咬了两口又放回去，这才让要饭的乞丐过去。要饭的乞丐含着眼泪，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坏水有个亲嫂子，他特别喜欢占嫂子的便宜。平时嫂子吃个梨呀，瓜子花生什么的，李坏水看见了，直接抢过来就吃。李坏水的嫂子为人老实，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也不好意思跟李坏水计较。这不昨天嘛，李坏水出去散步，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李坏水感觉有点饿了。巧了，十字路口边上正好有一个老头在卖馄饨。更巧的是，李坏水看见他嫂子正端着一碗馄饨，猫着腰背对着自己，正在吃馄饨呢。这下把李坏水高兴坏了，他悄悄地走到嫂子身后，心说，好啊，居然一个人偷偷地吃馄饨，你看我今天怎么抢你的馄饨吃”。

李坏水的嫂子猫着腰，背对着李坏水，真的是在吃馄饨吗？不，不是的，李坏水的嫂子这是在吐馄饨。呀，这话怎么讲啊？不错，一开始李坏水的嫂子确实是在吃馄饨。可是吃完馄饨喝碗底汤的时候，李坏水的嫂子就发现，碗底有两只死苍蝇。这家伙嫂子立刻觉得特别的恶心，觉得特别的反胃，于是李坏水的嫂子，就把吃下去的馄饨又全部的吐回到碗里。嫂子是猫着腰背对着李坏水的，所以李坏水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李坏水就以为他的嫂子在吃馄饨呐，他哪里能想到，嫂子会是在吐馄饨。嫂子擦了一下嘴，正准备将吐出来的馄饨倒掉。只见李坏水突然冲上前，一把抢过他嫂子手中的碗。好家伙，满满的一碗馄饨啊，只是馄饨都碎了，就好像放谁嘴里嚼过一样。废话，可不就放嫂子嘴里嚼过嘛。可是李坏水不知道啊，他还以为是卖馄饨的老头把馄饨煮过头了，都煮碎了。李坏水可不管这些，他生怕他嫂子来抢这碗馄饨，所以李坏水一秒钟都不耽误，张开大嘴，咕嘟咕嘟，连馄饨带汤全都倒进嘴里。

放下碗，见他嫂子瞪大双眼，正无比惊讶地看着自己。李坏水开心极了，他故意阴阳怪气的对嫂子说:“咋，，咋的啦嫂子？不就吃你一碗馄饨吗？至于这样看着我呀”？李坏水的嫂子做梦也想不到啊，自己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居然被人抢着吃了。所以李坏水的嫂子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嫂子惊讶地看着李坏水，结结巴巴地说:“兄，，，兄弟啊，那，，，，那什么，，，你，，，你，，，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的就，，，，就给吃了呢”？一听这话，李坏水更加得意，他冲嫂子摇头晃脑地说:“嫂子，怎，，，怎么的？你心疼这碗馄饨啊？嫂子，你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晚啦，我李坏水就是把这碗馄饨给吃了，而且感觉味道好极了，嫂子你爱咋咋地”？嫂子笑了笑说:“兄弟啊，你吃了就吃了呗，我还能咋的啊。关键是，这碗馄饨原先我已经吃了，结果在喝碗底汤的时候，我就发现碗底有两只死苍蝇。完了我就觉得特别的恶心，完了我就觉得特别的反胃，完了我就把吃下去的馄饨又全都吐回到碗里。完了我正准备倒掉，结果你一把抢过去，二话不说，咕嘟咕嘟你都喝下去了。兄弟啊，我太惊讶了，嫂子怎么也想不到啊，嫂子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你居然喝的这么香”。

听完嫂子的话，李坏水立刻感觉全身都不对劲了。“不是，嫂子你，，，你说的是真的”？李坏水惊恐地看着他嫂子。“当然是真的啦”。嫂子说:“不然我吃了半天怎么还是满满的一碗馄饨，而且馄饨都是碎的，难道你就没发现”。听嫂子这么一说，李坏水怒瞪双眼，气的脸色苍白，全身直哆嗦。李坏水张开大嘴想吐出点啥，可是晚了，啥也吐不出来了。李坏水又气急败坏地伸手去嘴里抠，抠了半天总算有点收获，抠出来一只死苍蝇。李坏水的嫂子幸灾乐祸地说:“兄弟啊，馄饨喝的过瘾不？你要是喝的不过瘾，那嫂子再给你吐一碗，你接着喝”？听完嫂子的话，李坏水气得泪如雨下，口吐白沫呀。李坏水扑通跪在路口，哭着对路人说:“谁帮我打死这个可恶的臭娘们，我给他文银一百两”。

“好，今天的相声就说完了”。朱绍文鞠躬说道:“谢谢大家的捧场，谢谢大家”。众人散去，朱绍文和徒弟们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王府的管家带着三个孩子过来了。“朱先生”管家说:“我这边有三个邻居家的小孩，他们想跟你学说相声，你看你能不能收他们为徒啊”？朱绍文看看三个小孩，都不大十几岁的样子，看着挺机灵的。朱绍文问他们叫什么名子，一个说我叫范长利，一个说我叫春长隆，另一个说我叫沈竹善。“好，既然你们都想学相声，那我就收你们为徒，以后就跟着我学相声吧”。“谢谢师父”。三个孩子很高兴，立刻跪下给朱绍文磕头。

寒冬十二月，北风呼啸。连续几天的鹅毛大雪，将整个天桥地区的大地树木装扮的一片银白。朱绍文走出家门，脚踩在厚厚的白雪上，咯吱吱地作响。迎面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朱绍文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朱绍文把六个徒弟叫到一处小树林里，在大树下教他们背相声段子报菜名。天气太冷了，六个小徒弟被冻的缩手缩脚的，但是在师父面前，谁也不敢偷懒，都在认真地背诵着报菜名。朱绍文正在专心地教徒弟们报菜名，突然冷不防一颗雪球，嗖的一声打在朱绍文的后脑勺上。朱绍文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不远处站着秦小香，正冲他笑嘻嘻地做鬼脸，手里还拿着一颗雪球。朱绍文瞪了秦小香一眼，用手指了指秦小香，转头继续教徒弟。嗖，又一颗雪球打在朱绍文的头上。朱绍文回头看，只见秦小香正蹲着，一边嘻嘻地贼笑着，一边在抓雪捏雪球。

朱绍文冲六个徒弟说:“徒弟们，有个傻丫头欺负你们的师父，你们该怎么办”？朱绍文一边说一边使眼色。六个徒弟心神领会，一边抓雪一边大喊，“为师父报仇，冲啊”。秦小香还想再扔朱绍文两个大雪球，一看朱绍文的六个徒弟抓着雪球冲了过来，吓得秦小香哇哇大叫，落荒而逃。看到秦小香慌忙逃跑，结果还摔了个屁股墩，朱绍文忍不住哈哈大笑。朱绍文也抓起两把雪，冲着秦小香追了过去。跑到另外一片小树林，徒弟们都很识趣地躲开了。气喘吁吁的秦小香跑不动了，她依靠着一棵大树，笑嘻嘻地看着追过来的朱绍文。朱绍文一脸坏笑地冲过来，猛的摇晃大树，然后快速地跑开。秦小香还没反应过来，接着满天的雪花落下，瞬间秦小香就变成了一个大雪人。雪花落满了秦小香的头顶和衣服，看着秦小香的模样，朱绍文哈哈大笑。“朱绍文你混蛋”。秦小香气呼呼地冲过来要打朱绍文。朱绍文一把抱住秦小香，一个别腿将秦小香放倒在雪地上，然后朱绍文抱着秦小香在雪地里不停地翻滚。“啊，朱绍文你混蛋，啊快停下。雪都弄我脖子里了啦，朱绍文，你神经病，啊，别滚啦，我生气啦，啊，，”。任凭秦小香怎么叫唤，朱绍文不理不睬，一边抱着小香不停的在雪地里翻滚，一边不停地哈哈大笑。

最后，朱绍文也滚累了，他把秦小香扶起来。“啊，今天太高兴了”。说着，朱绍文一边笑一边给秦小香弹去头上和衣服上的雪花。秦小香气呼呼地打了朱绍文一下，说:“你就是神经病，你看你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雪花，衣服都弄脏了”。一边埋怨，秦小香一边给朱绍文弹去身上的雪花。“小香，你的手太冷了，给我”。说完朱绍文抓住秦小香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不停地哈气。秦小香害羞地看着朱绍文笑，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味道。过了一会，秦小香反过来抓住朱绍文的手说“你的手也冷，我也给你暖暖手”。说着秦小香把朱绍文的双手放到自己的嘴边，不停地哈气。朱绍文温柔地看着秦小香，突然朱绍文挣开秦小香的手，他捧起秦小香的脸，慢慢地吻着秦小香的唇。秦小香急促的喘息着，她紧紧的抱着朱绍文，并且也热烈的吻着朱绍文。此时此刻，万物无声胜有声，两个热烈相爱的少男少女，尽情地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爱情时刻。

过了一会，秦小香红着脸看着朱绍文，温柔地说:“小文哥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要不趁现在没有人，你，你对我说一次我爰你好不好”？“啊，这，，，这怎么说啊”？朱绍文为难地说:“我们天天在一起，这么熟了，我，，，我说不出口”。“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除非你不喜欢我”。秦小香一把推开朱绍文。“小香，我当然喜欢你啦”？朱绍文委屈地说:“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句话，我，，，我真的说不出口”。“不行”小香看着朱绍文说:“小文哥哥，今天你必须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啦”。看着小香一脸坏笑的模样，朱绍文就知道小香是故意为难他。于是朱绍文眼珠子一转，心里也有了坏意。“好吧，为了证明我是爱你的”。朱绍文对秦小香说:“我决定对你说这三个字”。“好啊好啊，那你快说”。秦小香高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她满怀期待地看着朱绍文。朱绍文深吸一口气，故作很严肃的样子，他双手捧起秦小香的脸，突然大声地叫喊，“秦小香，你是小狗，我朱绍文最爱小狗”。喊完朱绍文快速地亲了一下秦小香的嘴，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了。

秦小香一愣，接着就反应过来自己吃亏了，被朱绍文给戏耍了。“朱绍文，你个臭流氓，你给我站住”。秦小香气得一边叫喊一边抓起地上的雪，向朱绍文追去。朱绍文一边跑还一边叫喊，“秦小香你是小狗，我朱绍文最爱小狗”。“朱绍文你是小狗，我秦小香不爱小狗”。小香嘴里一边叫喊着，一边使劲将手中的雪球砸向朱绍文。朱绍文躲开雪球，继续叫喊，“秦小香你是小狗，我朱绍文最爱小狗”。秦小香在后面跳着脚的大叫，“朱绍文你是小狗，我秦小香不爱小狗”。秦小香一边喊还一边抓雪，气呼呼地扔向朱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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