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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命丧天桥（第1页）

今天运气不错，一共挣了二十五文钱，够一家子生活一个星期了。几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一群流氓恶霸拦住了去路。带头的恶霸叫赵金虎，生的五大三粗的，一脸的凶相。恶霸赵金虎身边总是带着十几个小流氓，平时就是想打谁就打谁，想骂谁就骂谁。这些流氓看上别人的东西就抢，从不给钱，是当地人恨之入骨的恶人。赵金虎给身边流氓一个暗示，一个又黑又胖的流氓，上前一脚踹倒张三禄。“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欺负人”？秦小香扶起张三禄。“你们要干嘛”？朱绍文，阿颜涛，沈春和三人气愤地看着这群流氓。赵金虎指着张三禄骂道:“你大爷的，这是老子的地盘，谁允许你们来这说什么狗屁相声的？挣了多少钱？全给我拿出来”。“凭什么给你钱”？张三禄愤怒地说:“所有土地都是大清国皇上的，哪有你的地盘？在天子脚下，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抢钱？还有王法吗”？张三禄的话彻底惹怒了恶霸赵金虎，“你个老不死的，你跟我讲王法？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在这一片，老子就是王法。兄弟们，给我打。把老家伙怀里的钱给我抢过来，不给就往死里打”。立刻一群流氓围住张三禄，朱绍文他们，拳打脚踢。秦小香吓的蹲在地上哇哇大哭。张三禄又被打倒在地，黑胖子流氓伸手去张三禄的怀里抢钱。张三禄急了，张嘴咬住黑胖子的手。黑胖子疼的啊一声跳了起来。再看右手，被张三禄咬出了四个很深的牙齿印，都出血了。“我去你大爷的”。黑胖子火冒三丈，拼命地用脚踢张三禄的胸口和肋骨，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黑胖子仍不停手，依然狠狠地踢着张三禄。此时的张三禄已经是六十八岁的老人了，哪里经得起黑胖子这样的毒打。张三禄痛苦地惨叫着，不一会，张三禄就被打的口鼻流血，直接昏死过去了。见张三禄不动了，黑胖子和其他流氓这才停手。恶霸赵金虎抢过张三禄怀里的钱袋子，带着这群流氓扬长而去。朱绍文，阿颜涛，沈春和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也被流氓打的鼻青脸肿的。“三叔三叔”朱绍文，秦小香扶起嘴角流血的张三禄。张三禄仍然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气息。没办法，朱绍文在阿颜涛的帮助下，背起张三禄回家。

回家后，张三禄仍然不清醒。朱大头赶紧找来郎中给看病。郎中仔细查看了张三禄的情况，摇着头告诉大家，情况很糟糕，张三禄的胸骨断了，压迫到了心脏，肋骨也断了三根，胸腔里有大量的血液无法排出体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说完郎中摇着头走了，留下众人暗自伤心。第二天早上，朱绍文端着一碗热饭来看张三禄。张三禄的妻子王氏正在门口洗衣服，“三婶”朱绍文说:“我端了碗热饭来看看三叔”。“哦小文啊”三婶说:“你去看吧，还是那样，不省人事”。进去一会，朱绍文就哭着跑出来，“三婶，三叔没了”。“啊，没了”？三婶赶紧起身进屋，不一会，屋里就传来三婶伤心的哭声。“三叔没了，我三叔没了”。朱绍文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秦小香和邻居听见哭声，都赶了过来。大家看着张三禄的尸体，都忍不住流下泪水。

在朱大头和秦大叔的帮助下，三婶，朱绍文，阿颜涛，沈春和，还有张三禄的儿子张福光，一起为张三禄料理了后事。天桥东街口的荒郊野外，在一棵形状怪异，已经枯死的老槐树下，孤零零地矗立着张三禄的坟头。寒风凛冽，桔黄的树叶夹着鬼钱，带着尘土满天飞扬。朱绍文，阿颜涛，沈春和，三婶母子，一起跪在张三禄的坟前一边痛哭，一边烧着鬼钱。一旁站着一位破衣烂衫，满脸沧桑，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流着眼泪，悲伤地吹着唢呐。一曲魂断天涯，吹得众人肝肠寸断，泪雨纷飞。朱绍文眼含泪水，呆呆地跪在张三禄的坟前，想起张三禄生前对自己的好，教自己学唱戏，学说相声的件件往事又浮上心头。朱绍文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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