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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冬至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因着赢骢一直昏迷,卫皇后又做不得前朝的主,海匪在冬至夜里杀了南海郡郡守赵宜年并把人头送到麟德殿上的事情也就一直没有定论。赢骢醒后的当务之急便是召集重臣就此事议出个结果来。
御前会议上赢骢一直保持安静没有说话,听他的重臣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能够参与议事的都是帝国权力中枢上的人物,幼年登基的赢骢早已谙熟自己的一套君臣相处的法则——先不动声色地观察每一个人,然后出其不意地发问,最后抛出自己的决定。
永远不要让你的臣子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方可树立你作为君主的威信。这是大父太宗庄皇帝教过他作为帝王的第一课,也是唯一一课,却使他受用至今,他也会把这一课教给自己的继承人。
和庄皇帝璀璨的御前阵容相比,赢骢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中央集权中枢与草台班子毫无二致。
三公中的丞相程骛原是行伍出身,在平定南越国叛乱中跟随卫皇后的父兄当副手立下战功,卫氏父子的早殇让他迅速补位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在宣宗摄政时期曾短暂地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尉,赢骢亲政后立刻回收兵权,恰逢薛夫人入宫,丞相薛彭祖请辞,赢骢也挑不出更合适的人,便做个顺水人情把程骛扶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程骛家世代从军,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他算是几代人里活的最久的一个了。平心而论,在打仗上是个将才,但要他处理国事嘛,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过不重要,帝王才是布局谋篇的人,丞相作为皇帝的右手,只要乖乖听大脑指挥,执行就可以了。程骛是个能用、好用的自己人,但对他的期待不宜过多。
太尉空悬,三公之中的另外一位——御史大夫宗济。此刻他那副公鸭嗓正操着一口浓重的九江郡口音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他来长安做官的日子也不短了,雅言【注1】却一直没有长进。赢骢根本没在关心他在讲什么,反正不过是长兴侯薛彭祖的喉舌。薛彭祖因孙女被封为夫人后,按照《秦律》,未免外戚干政之嫌,主动卸任丞相一职,然后将自己的门生宗济引荐了上来。他原是在九卿中的少府上任职,专管山河湖海的税收,在搞钱这件事上很有一套,帮他的主子薛彭祖在封地捞的盆满钵满,富可敌国。御史大夫相当于副丞相之职,皇帝的左手,而赢骢的这只左手实质上是长兴侯在操纵,他远在封地,却能时刻知道朝中的最新动向。但赢骢一直没有动宗济,因为把这个草包赶走,下一个来的未必也是个草包,若是来个精明的,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中常侍坤伦在赢骢身后站着,呼吸平稳,永远静如影,常常使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15岁进宫,从17岁的时候开始跟着赢骢做近侍。赢骢信任他,因为他是个“哑巴”,他只说赢骢授意他说的话。自从赵高祸乱国政之后,秦国就多订下了一条规矩,所有在皇帝身边做亲随的太监,在山陵崩后都要强制性殉葬,去另外一个世界继续服侍他在世间的主人。由此一来,中常侍这个位置就变成一柄双刃剑,一方面能够与帝王朝夕相处,拥有极大的权力,相当于“内丞相”,另一方面相当于被钦定了死期,无论生前多少财富,多高地位(这地位还是虚的,因为太监是没有资格受封爵位的),注定终成空。但是一旦下定决心做帝王的追随者,便不需怀疑其忠诚。坤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令赢骢看不懂的是太傅岳谊。太傅是个虚职,为帝王之师。岳谊现在同时教赢澈、赢净、婵羽和他自己的两个孙子读书,授予太傅之职是感念其也曾经教过赢骢。当程骛和宗济争执对海龙王那帮海匪是该攻打还是该议和的时候,年过六十的岳谊站在一边仿佛已经陷入沉睡,他硕大浑圆的头颅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本来今天叫他来也是因着他当年指挥过南越国的平叛之战,敬老罢了,没指望他拿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是他如此自暴自弃,这么一来倒让赢骢看不懂了。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青铜漏刻滴了八滴水,坤伦轻声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赢骢就知道议不出个结果,他清了清嗓子“你们的意思朕都听见了,朕问你们一句,这个海龙王是什么人,谁能告诉我?”
程骛和宗济静悄悄地面面相觑。
“太傅!”
赢骢突然的高声唤醒了岳谊,这老狐狸一激灵。
赢骢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嘴角“太傅跟我们说说这个海龙王什么来头吧。”
“是,”岳谊的声音不高,但是有一种令人信服的能力,“这海龙王其人,姓名不详,原本是南越王手下红勐部首领窦常的一个先锋,在平叛战争时出卖了窦常,投靠了现在的永昌侯窦庸,但是平叛战争胜利以后,永昌侯要以他为南越蛮族余孽清算他,他便一怒之下带着那些不愿意归顺大秦的南越蛮族扬帆出航,先后占领了瀛洲岛、琼州岛、博罗岛、濠镜澳等南海诸岛,因这些岛屿与内陆隔海相望,又在海上分散,岛上地理位置和气候险恶,原住蛮人又十足未经开化,因海龙王有蛮族血统,便被拥立为王。这些年,朝廷不是没有派出舟师想要将其一网打尽,但是难处在于舟师登录一个岛,海龙王便流窜去另一个岛,与我们玩你追我逃的把戏,而对付他这样的小小海匪,投入过多的兵力和财力又显得十分不明智,那些岛本也是荒蛮无人之地,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海龙王去了。”
御史大夫宗济的公鸭嗓音又响起“要我说啊,这些零散诸岛不过是弃之无味,食之可惜的鸡肋,既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倒不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罢了,何苦费时费力去打。”
程骛严肃地反驳“御史大夫此言差矣,这些岛屿自来便是我大秦帝国的一部分,分别隶属闽越、南海和象三郡,怎可说放弃就放弃!来日若任何郡县发生骚乱,宗大人是否也要随手抛弃以免麻烦?试问都像宗大人一般,始皇帝建立的大一统帝国又何尝传承下去!”
宗济像只着急地上蹿下跳的猴子“丞相大人何出此言,我又没有这么说,陛下明鉴——”
岳谊的声音平缓“丞相大人说的极是,南海诸岛不仅是帝国不可分割的部分,更因其是海上通商的重要关口,自战国时起南越诸部便与海外通商,这海龙王自立门户后的几年,海路又更进一步打通,臣听说那些自大食国、拂菻国的商人来东方做生意,都只知道海龙王之名,而不知我大秦关口,海龙王便借此垄断走私,自己受益,为祸不浅,亦然一个海外之君,不可再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
“好了,”见几人都安静下来,赢骢慢条斯理的开口,“宣宗平叛南越时,奉行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准则,即花更少的钱,用更少的兵,达到同样的效果。”
岳谊躬身表示赞同“陛下所言极是,这正是宣宗执政高明之处。”
“现国家安定还没有几年,再行发兵,对沿海的百姓而言肯定不堪重负。御史大夫宗济,朕便派你往这南海诸岛走一趟,替朕当面会一会这个海龙王,不是与他议和,他还不配,而是行招安的怀柔之策,听听他有什么条件。一应准备,着永昌侯窦庸支持,他自己看不住海上门户,给朕捅个大篓子,便让他将功补过,若是再出纰漏,你告诉他,朕便把他发配到琼州岛、瀛洲岛上和海龙王作伴去,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赢的人朕封他新的南境侯爷!都下去吧!”
“陛下英明!”
丞相程骛和御史大夫宗济领命退下,转身离开宣室殿。
“太傅留一下。”赢骢的声音冷淡。这也是身为帝王必备的品质,永远不要喜形于色,也永远不要让自己真实的情绪通过任何外在表达让他人知晓。
岳谊转过佝偻的身影,躬身垂手,侧耳静听。
此时有小黄门来报,宫中玉匠求见,说是从冬至节上永嘉侯献上的天降陨石中剖出了美玉,求请示下如何雕琢。
赢骢从坤伦手中的托盘中接过了这从陨石中剖出的两枚原玉,比成年男子的拳头略大一圈。一块通体莹白,润泽柔腻,触手生温;一块苍翠欲滴,玉成天然,流光溢彩。实在是教人爱不释手。
“就这两块?”赢骢冷淡地问道。
玉匠伏身跪地,战战兢兢答“回陛下,正是,只有这两块。”
赢骢追问一句“没有黑色的?”
玉匠的声音发抖“回禀陛下,没……没有,只有这两块,小人不敢藏私。”
赢骢的沉默不语让跪在地上的玉匠瑟瑟发抖。
“知道了,”赢骢的语气毫无波动,“拿去雕成玉牌,纹样和刻字朕回头再着人告诉你们。”
那玉匠领命而下。
只有青白两块玉,对应着陨石上的青白两条龙,对应着两个儿子出生那天青白双龙降世的异象,分毫不差。
那梦里的那条黑龙又代表着什么?
【注1】雅言中国最早的通用语,相当于今日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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