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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东西？&rdo;莫飞把信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东西落到了桌上，就听到了一声&ldo;脆&rdo;响，安格尔和莫飞低头一看……就见是一枚和昨晚放在骨灰盒里送来的相同式的钻石饰品，这次寄来的，是一条钻石的蛇。&ldo;蛇？&rdo;安格尔拿起那枚蛇来看了看，不解地道，&ldo;我并没有接过和蛇相关的案件啊。&rdo;莫飞看了看那蛇，道，&ldo;刚刚新闻里，有农妇被蛇咬死的案子。&rdo;&ldo;s市么？&rdo;安格尔吃惊地问。&ldo;嗯，在乡下。&rdo;莫飞点头，&ldo;似乎卧房里上百条毒蛇。&rdo;&ldo;怎么可能。&rdo;安格尔摇头，&ldo;蛇类是独居动物，不可能上百条一同出现在一个地方，而且s市附近植被已经不多，就算是郊区也不会有那么多毒蛇。&rdo;&ldo;嗯。&rdo;莫飞点头，将信封拿起来又看了看，&ldo;里面没东西了。&rdo;安格尔微微蹙眉，继续喝粥，不语。&ldo;我刚刚给奥斯打电话了，他说他下午就过来。&rdo;莫飞说着去夹菜。安格尔突然问，&ldo;你打电话回家了？&rdo;&ldo;咳咳……&rdo;莫飞一口菜呛住，边咳嗽边睁大了眼睛看安格尔……画廊里的电话是老式的转号电话，没来电显示也没有分机，&ldo;你……怎么知道？&rdo;安格尔见莫飞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有趣，就道，&ldo;你看起来有那么些伤感。&rdo;&ldo;就凭这个？&rdo;莫飞失笑。安格尔摇摇头，道，&ldo;讲到电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你年纪不大，却从来没说起过家里人的事情；你看到一些适合老人家用的东西时，会不自觉地多看一眼，似乎是想买，但又犹豫……你和家里不合么？&rdo;莫飞深吸了一口气，摆手，&ldo;快吃饭吧，我开始起鸡皮疙瘩了。&rdo;安格尔有些不解，继续吃饭，&ldo;你说要去买窗帘。&rdo;&ldo;哎呀……&rdo;莫飞摸摸脑袋，&ldo;差点忘了，可是我都跟奥斯约好了……他说吃中午饭的时候过来。&rdo;安格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道，&ldo;那我们就下午三点的时候再吃午饭吧，这之前去买窗帘？&rdo;莫飞笑，&ldo;让奥斯等啊，这样会不会不厚道？&rdo;安格尔无所谓地挑挑眉，刚想说话，电话铃响了起来。&ldo;喂？&rdo;莫飞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看安格尔，&ldo;奥斯说他在乡下，让我们赶紧过去。&rdo;安格尔微微皱眉，似乎不满，&ldo;我睏。&rdo;&ldo;他说他睏。&rdo;莫飞如实回答，&ldo;我们待会儿要去买窗帘。&rdo;奥斯回了一句，莫飞有些不解，看安格尔，&ldo;安格尔，奥斯说他顶不住了，让你救命。&rdo;安格尔皱眉，&ldo;他要是这么容易死就好了。&rdo;莫飞无奈，&ldo;那去不去？&rdo;安格尔继续喝粥，&ldo;问他是什么事情？&rdo;莫飞问了，一惊，回头看安格尔，&ldo;奥斯说是关于蛇。&rdo;安格尔手上的勺子停住，想了想，就道，&ldo;告诉他我们尽快到。&rdo;莫飞点头，挂掉奥斯的电话后，走回桌边问，&ldo;这案子会不会跟那个黑jk有关系？&rdo;安格尔摇摇头，&ldo;待会儿正好问一下奥斯，看看他听说过这个人没有。&rdo;边说，边拿起那枚钻石蛇看了一眼，道，&ldo;把骨灰盒和信封都带上。&rdo;&ldo;好的。&rdo;莫飞将碗筷收了洗掉，整理好东西，跟安格尔出了门，开车向郊区驶去。车子离开喧嚣的都市，开往郊区，莫飞沿路留意着两边有没有山林，但是平原一带本来就没什么山，难得的几个土包也都被炸开成了石矿，两旁的绿化带修剪得很整齐，怎么也不像是有毒蛇生存。车窗开着，安格尔单手放在车窗上面，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问，&ldo;莫飞，你这个年纪，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经历？很早离家？&rdo;&ldo;嗯。&rdo;莫飞点点头，并不多话。安格尔也不再问，放下了座椅，躺下，&ldo;我再睡一会儿，到了叫醒我。&rdo;莫飞看了他一眼，无力，&ldo;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rdo;安格尔用衣服遮住脸，一定要睡。……看到莫飞他们的车子缓缓地驶来，奥斯也长出了一口气，他站在一所农房前等着，对莫飞招手，但是仔细一看竟然没看见安格尔！奥斯惊得蹦了起来，冲上去一把抓住车门往里一看，发现安格尔正睡着呢，一颗心放下。莫飞停下了车子，推醒安格尔。&ldo;老大，你总算来了，这次都邪了门了！&rdo;奥斯打开车门殷勤地给安格尔解安全带。安格尔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道，&ldo;做探长做成你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了！&rdo;奥斯厚着脸皮点头，&ldo;后无来者也行啊，只要破案什么都成！&rdo;安格尔下车，&ldo;后无来者这个结论论据上不充分！&rdo;&ldo;先别管那么多了！&rdo;奥斯拽着安格尔往农房里跑，边道，&ldo;先看现场！我都保持原样呢。&rdo;安格尔被奥斯拽进屋，莫飞在后面跟上。进了房间，安格尔就皱起眉头，&ldo;什么味道？这么甜？&rdo;&ldo;那老妇死前在烤饼干。&rdo;奥斯回答，&ldo;她做了些饼干还有小蛋糕，前面不远处有个教堂，好像她们几个老太太约好了今天要搞一个活动。&rdo;农妇家里条件似乎不错，独门独院，房间里家具陈设也很新，像是刚刚装修过的。&ldo;死者叫赵欧，是刚刚搬来的。&rdo;奥斯给安格尔介绍案情，&ldo;她儿子在国外做生意，因为赵欧比较喜欢恬静的田园生活，所以才给她在这里准备了房子，她是今天凌晨死的。大门没关，早上另一个老太太来找她的时候发现的，老人家报警后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里了。&rdo;&ldo;凌晨起来做饼干？&rdo;安格尔不解。莫飞小声道，&ldo;老人家很多都四五点起来。&rdo;奥斯点头，&ldo;我也问了，据说老太太有习惯每天晚上七点半睡，早晨三点起。&rdo;安格尔想了想，问，&ldo;就是今早新闻里说的被蛇咬死的老妇？&rdo;&ldo;确切的说其实她不是被蛇咬死的。&rdo;奥斯摆摆手，推开卧室的门，示意安格尔他们看里面。安格尔和莫飞抬眼往门里一望，就看见让人全身汗毛倒竖的一幕‐‐只见一个老妇躺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肚腹上有一个硕大的血口，里头塞满了蛇，有些流到了外面，还有一些爬了满地。这些蛇身上都带着血，一看品种，都是五步、眼镜王、金环、响尾之类的剧毒蛇。这些蛇不知道为什么，都睁大了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僵硬死亡。而更加令人发寒的是卧室的床上，就见雪白的床单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这蛇目测，直径至少有三十公分粗，是罕见的南美洲森蚺，全球最大的蛇类。那条蛇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莫飞看了良久，才问奥斯，&ldo;你确定它死了么？&rdo;钻石之语3，钟楼的顶端&ldo;放心吧。&rdo;奥斯耸耸肩，&ldo;大蛇和小蛇都已经死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rdo;&ldo;死了？&rdo;安格尔似乎是觉得有些可惜，他走进房间里，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墙壁上有一些裂缝，似乎不怎么新了，微微皱起眉头。迈过那些蛇群，安格尔走到了床边，盯着那条森蚺看了起来，问奥斯，&ldo;可以摸么？&rdo;奥斯点头，&ldo;现场已经拍过照了，你要是不嫌重的话，抱抱它都行。&rdo;安格尔回头，伸手摸了摸那条森蚺的皮肤，对莫飞招手，&ldo;莫飞，你也来看看，她真是漂亮！&rdo;莫飞努力了很久也没看出这东西哪里漂亮，但安格尔既然叫他了，他就只好跨过那满地的死蛇，走到了他的身边，凑过去看……近看，这森蚺给人的感觉更加巨大，而且邪恶。&ldo;死了真可惜。&rdo;安格尔不无惋惜地说着，边伸手托起那条蛇的脑袋，仔细端详了起来，赞叹，&ldo;这是南美亚马逊丛林的白森蚺，很珍贵的，长到这么大的个子真是不易，按照它的体型，至少活了有三十年了。&ldo;才三十年？&rdo;奥斯和莫飞都很吃惊，&ldo;这么大，我还以为活了好几百年了呢。&rdo;安格尔走到窗边，低头看了看窗框，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草地，道，&ldo;这世上除了蛇妖之外，一般蛇的寿命并不长，蝮蛇银环之类的都只能活五六年，蟒蛇的寿命算是长的了，可以活三十岁左右。&rdo;&ldo;这蛇是怎么死的？&rdo;莫飞问奥斯。奥斯耸耸肩，&ldo;不知道，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rdo;&ldo;这条蟒蛇起码有个几百斤重吧？&rdo;莫飞问奥斯，&ldo;怎么可能把它搬到这里来而一点线索都不留下？&rdo;奥斯摊手，&ldo;所以才找你们来，我们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说是蛇妖作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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