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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性别。

“想要我做什么？”明史直接问道。

“你不问我是谁吗？”黑雾反问，低低的笑了。

明史没有开口，面上依旧沉稳。

而他心中却并不平静，9527从未提到过这东西，能将他悄无声息的拉入梦境，绝非等闲之辈…

换而言之，它的等级在自己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头脑不错，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修者…可以对你稍微放宽条件。”

黑雾向前延伸，转眼具现化出一双手，若说那是人的手，只因为有五指的特征，它每一寸肌肤都由坚硬的皮包裹，关节处是鹰爪一般的尖刺，泛着纯黑的光，诡异万分。

“我能让你在短时间内晋升灵宗，且在五年之内到达灵帝。”

这个条件对任何修者而言，无疑是最诱人的食物，明史也不例外，他在灵主后期已停滞了一段时间，若想要越级，便需要一个契机。

而帝级是最高级别，也是所有修者毕生的梦想。

明史的脑袋晕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恢复稍许的理智。

系统将他真正的等级隐藏，这坨雾是怎么看出来的？

“作为条件，你要向我献上贡品。”

黑雾大声笑起来，似乎对明史势在必得，也不等他回应，便自顾自的说。

“呈上一颗心脏，还有你余生的自由，我便能赋予你无上的力量，来交换吧！”

它漆黑的双手前出现一架天秤，有一团被压缩的能量在天秤一端，另一端正有空缺，正是示意明史放贡品的地方。

明史秒懂其中的含义，顿时有些抵触，但这坨雾给出的条件实在不能叫人拒绝，饶是他，也有些犹豫。

【明史，不要听它的。】

系统的话忽然弹出来，与此同时，明史眼前的场景开始模糊。

“你很快…会知道拒绝我的下场…我还会来找你的！”

黑雾充满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明史耳边，同时，它分支出几双手涌向明史，明史灵敏的躲过，而伴随一阵系统的电流声，梦境逐渐褪去颜色，下一秒，明史睁开了双眼。

眼前赫然是他住的房间，一片黑暗之中，明史感应到晏殊君平稳的呼吸声，他轻轻坐起来，又看到床上散落的黑色尘土。

这些颗粒数量极大，几乎覆盖全身明史捻起一颗查看，却发现这并非泥土，而是灰烬。

而他头颅左侧边的枕头不知道被谁开了一道大洞，只要再往右挪几公分，便是明史的头。

明史起家就是干追踪的，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情况。

他的人生还未到终点，怎会甘愿死的不明不白？

此时，学院某处霸气大作，明史立即感应到方位，下一秒便跃出三火居。

夜晚的圣院十分美丽，冷色的月光倾在地上，有种神秘的色彩，明史在空气中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当他顺着痕迹来到灵院时，圣天学院正中央的建筑却是大门开合。

明史感应到其他气息正朝此处赶来，抓紧时间进入大殿，却看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在这神圣无比殿堂上，中央躺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女尸，而她身上的多处器官被完整的取出，摆在用血迹画成的怪异阵法上。

这类似与献祭版的方式顿叫明史回忆起方才的梦境，他匆匆看过几眼，赶在那些人到来之前离开。

【那是圣殿，只有权限的人才能进入。】

“梦中的黑雾又是什么？”明史不禁询问。

【它叫做魔魇，在小说番外篇提到过，但没有在正文出现过，现在提前登场了。】

“难道今晚所有人都会见到魔魇…”明史有些疑惑，很快又否定这个猜想。

他觉得这东西会优先考虑等级高的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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