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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李子兴接着唱道：

&ldo;德义堂吾兄大令下，满堂哥弟听根芽。令出开香非戏耍，犹如金殿领黄麻。只为满清兴人马，无端抢我大中华。扬州十日遭残杀，嘉定三屠更可嗟。把我人民当牛马，视同奴隶毫不差……&rdo;

唱毕，便从龙头大爷起，依次唱名，各就各位：

&ldo;恭请德义堂洪兴场堂口刘邦秀刘舵爷就位！&rdo;

一个身材稍瘦，但精神健旺的老者站起来走到大殿前，很有威仪地站在中间。

&ldo;恭请坐堂蒋维铭蒋大爷就位！&rdo;

话音落下，蒋维铭整了整衣冠，迈步走上前去，在刘舵爷左边站下。&ldo;他是……？&rdo;蒋元慈懵了。这么多年来只知道额爹蒋维铭是一个春夏秋冬摇着拨浪鼓走乡串户的货郎挑子，却从来没听说他还是袍哥坐堂大爷！这实在是大大地出乎意外！蒋元慈看了看身边的蒋文洲他们，那些小子们也正张嘴瞪眼回不过神来。

&ldo;恭请执法张大爷就位！&rdo;

这个人蒋元慈认识，他是对面张家碥的张家朋。他上去后站在刘舵爷的右边。

&ldo;三排、五排、六排、十排弟兄，按排就位……&rdo;所有的人立即按自己的排位迅速站满了大殿前的坝子。&ldo;其余人等站十排后面！&rdo;蒋元慈蒋文洲他们站到最后面去了。

&ldo;上香！&rdo;李子兴喊道。旁边便有人把一柱香递到刘舵爷手上，刘舵爷双手举香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插进武帝关公面前的香炉里。后面的人都跟着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ldo;第一把，仁义香，&rdo;李子兴道，&ldo;敬献春秋积石山左伯桃舍身取义！&rdo;

左伯桃舍身取义的故事蒋元慈知道。传说春秋时候，西羌积石山左伯桃由于家境贫困，父母双亡，努力读书成了大才时已五十岁了。他得知楚元王为振兴国家招贤纳才的消息后，携一袋书前往楚国。到了雍地，严冬雨雪天黑，到一茅屋求宿，见一四十多岁的书生，家贫屋破，却有一床好书。经互通姓名，才知道这人叫羊角哀，也是满腹经纶的志士。二人志趣相投，相见恨晚，便结拜为兄弟，带了一点干粮一同前往楚国。奔波数日，干粮已剩得不多，而离楚国还有相当的路程。左伯桃想，这些干粮若是一个人吃，还勉强到得了楚国。如两个人吃，路上都会饿死。于是，他决定牺牲自己而成全羊角哀。便故意摔倒，让羊角哀去搬个石头来坐。当羊角哀抱着石头回来时，左伯桃已脱光了全身衣服裸卧雪地，只有一口气了。左伯桃让羊角哀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把干粮带走，速去求取功名，说完就死了。羊角哀到了楚国后，献上了治国方略，被楚元王封为中大夫，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羊角哀却弃官不做，要去寻找左伯桃的尸体。找到了尸体后，羊角哀给左伯桃香汤沐浴，择吉地安葬，并自己住下来守墓。一天羊角哀做了一个梦，梦见有许多恶鬼纠缠殴打左伯桃。羊角哀醒来后，提剑到左伯桃的坟前说：&ldo;凶鬼可恶，吾兄一人打不过他们，让小弟来帮你的忙！&rdo;说罢自刎而死。这天晚上，狂风黑雨，雷电交加，坟地里喊杀声大作。天明时，左伯桃附近的坟全爆开了。楚元王知道后，给他们建了一座忠义祠，以旌表其舍生取义的精神。

刘舵爷把第二柱香插进香炉里。

&ldo;第二把，忠义香。敬献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饭同吃，有衣同穿；不要官，不要银，不要新袍和美女；挂印封金；千里走单骑护皇嫂，过五关斩六将；弟兄情义，天下无双！&rdo;

蒋元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这是一座三间大殿，中间一道殿门。殿中金黄帷幔之中，关公关武帝微侧而坐，手持《左氏春秋》，神情专注。关平周仓站立两侧。关帝头上一块大扁，&ldo;忠义伏魔&rdo;四个大字熠熠生辉；&ldo;精忠贯日&rdo;，&ldo;大义参天&rdo;的扁额挂在两边。殿门上一副对联：&ldo;三教劲皈依正直聪明心似日悬天上，九州隆享祀英灵昭格坤如水在地中。&rdo;这些都是颂扬溢美之词，蒋元慈想。

刘舵爷插上第三柱香。

&ldo;第三把，侠义香，&rdo;李子兴道，&ldo;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无论夫妻、主仆、叔侄、兄弟、仇家，概结兄弟，忠义堂下，替天行道，光照千秋！&rdo;

&ldo;第四柱，半把香，敬献秦叔宝和单雄信。叔宝落难，卖马当锏，雄信百般接济。雄信临刑，叔宝割股，肉炙雄信下酒。雄信被斩，叔宝送葬，哭回半把香&rdo;。

&ldo;三把半香，所敬者，都是一个&lso;义&rso;字，&rdo;蒋元慈想，&ldo;这袍哥还真是义字当先啦！&rdo;

李子兴接着喊道：&ldo;敬香已毕，请弟兄们坐下。&rdo;大爷三爷们分列大殿两边坐下。其余弟兄回到桌前。蒋元慈他们几个坐在最后两张桌子上。

&ldo;温课开始！&rdo;李子兴喊道，&ldo;凡我袍哥，必当尊文圣，敬武圣。文武圣训，必当入耳、入心、入行。谨遵我德义堂会规礼仪，谨守红十条黑十款，不得有违！……&rdo;

&ldo;哦？&rdo;蒋元慈心中一震，&ldo;红十条黑十款？整得挺象一回事的嘛。&rdo;他老爹蒋维铭光怕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他们当然也不知道。他看了看蒋文洲，蒋文洲也更是一脸茫然。

&ldo;下面，请坐堂大爷蒋维铭跟大家温课。&rdo;

蒋维铭站起来，拿起一本手抄本，放开声音念道：

&ldo;&lso;红十条&rso;，大家跟着我念：

斯大林格勒的深冬  夫夫得正  系铃人  废宅的真香罗曼史  女装什么的也很可爱呀！  纯情罗曼史假如高桥美咲超坦率  影帝的宠妻  缠情私宠：总裁诱妻入室  哥哥的朋友有点拽  金丝雀造反之后  惹爱成婚：总裁太生猛  豪门同桌的霸道宠爱  我与猫系男友的同居日常  黑帮一千零一夜  后妈  他说他姓黑  我深爱的白月光  小人物的秘密  学霸能教我接吻吗  影帝，弯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