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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这些是废弃的标本吗?&rdo;张麟乐问道。

柴子洋将鞭子折起来，偏头抱臂道，&ldo;就算是医院迁址，也不可能这样留下标本，而且，你闻一闻。&rdo;

&ldo;闻什么?&rdo;张麟乐心想，我又不属狗，让我用鼻子搜索线索吗?

即使不满，他还是秉着好奇心认认真真地四下嗅了嗅，可惜除了潮湿腐朽的臭味，他还真没闻出所以然。

&ldo;这房间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rdo;柴子洋说。

张麟乐乐呵呵地看了对方一眼，果然是柴犬啊。

柴子洋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就在张麟乐惊恐地以为他的想法再次暴露时，听到柴子洋低声说：&ldo;这不是标本。&rdo;

张麟乐放下心来，看来，两人的玄学联系算是断干净了，总算恢复正常了。

柴子洋补充：&ldo;标本不可能只有头。&rdo;

柴子洋这句话倒是勾起了张麟乐对人头蛛的回忆，那细长的折腿架着歪曲人头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仔细看着玻璃瓶中的人头，都保持得很好，如果不是福尔马林，怎么能没有一点腐化的痕迹呢?

&ldo;我刚才在楼道看到了架着女游客头的人头蛛，估计另一个男游客也遇害了。&rdo;张麟乐说。

柴子洋很敷衍地&ldo;嗯&rdo;了一声。

张麟乐叹了一口气：&ldo;我们的任务失败了一半。&rdo;

&ldo;失败?&rdo;柴子洋说，&ldo;我们的任务又不是救人。&rdo;

张麟乐抿了抿嘴唇，露出痛心的神情：&ldo;人命关天啊，你怎么能如此事不关己?&rdo;

&ldo;张麟乐。&rdo;

&ldo;嗯?&rdo;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柴子洋喊他的名字，声音清脆悦耳，就像一根小树枝，微微地戳了他的心房一下，痒得难忍，当他想要一把握住时，枝丫便生了刺。

&ldo;恻隐与同情会害死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rdo;

张麟乐根本不相信，反驳：&ldo;你在以己度人，我们玄冥分部的队员可不是冷血的人，我们都是一群有信仰的好人。&rdo;

&ldo;呵，好人命不长，你要不要回去问个清楚，玄冥上一批的队员是怎么死的?他们是否有信仰?他们对这份无偿的相信后不后悔?&rdo;柴子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残忍。

张麟乐愣住，脸色忽然煞白：&ldo;他们是怎么死的?&rdo;

柴子洋看着张麟乐慌忙的神情，阴晴不定地笑了笑：&ldo;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个世界不如你所想的善良，但愿你能有勇气坚持下去。&rdo;

&ldo;什么意思?&rdo;

柴子洋靠近了一点，眸仁带着火：&ldo;在不了解真相前，永远别说以己度人这句话，更不要提缥缈虚无的信仰。&rdo;

灼热的呼吸扫在张麟乐的侧脸，他抬眼看着柴子洋，瞳如墨云，藏着震惊。

&ldo;小心被打脸。&rdo;柴子洋轻描淡写地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话已至此，柴子洋也并不愿意再说下去。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

就在柴子洋以为面前这个少年要思考与纠结一阵子的时候，张麟乐却开口问道：&ldo;如果没有信仰，你为什么要选择加入华夏玄机会?&rdo;

柴子洋闻言，轻轻笑了一下：&ldo;待遇好。&rdo;

&ldo;这是什么理由?&rdo;张麟乐哭笑不得，&ldo;你就没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rdo;

柴子洋抱臂扫了对方一眼，却发现张麟乐的目光坚定，如骄阳一般，与这黑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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