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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冯俞先正色道：&ldo;了结了他之后，你呢？你会怎么做？&rdo;晴央一怔，冯俞先却没准备放过，他步步紧逼，问道：&ldo;你会对自己做什么？&rdo;

会对自己做什么，我能对自己做什么……陌晴央身体一僵，迷茫道：&ldo;没想过。&rdo;

冯俞先沉默，接着低声笑了起来，像是在笑话自己。

晴央听不下去：&ldo;二哥，笑什么？&rdo;

冯俞先笑道：&ldo;陌晴央，说你傻，你就是傻，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rdo;

晴央一愣：&ldo;冯二哥，指什么？&rdo;

冯俞先指着她道：&ldo;我笃定那个人会负你，因为我希望他负你！我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会负你！&rdo;

晴央惊讶：&ldo;你，认识他？&rdo;

冯俞先摇头：&ldo;不，我不认识。只不过，我看人比你小心，我查的资料比你们全面，恰好，我记性也不错。&rdo;

晴央咬了咬唇，想掩饰心里莫名涌出的不安：&ldo;难道二哥就是为了夸赞自己？&rdo;

冯俞先道：&ldo;那个人，我见过。&rdo;

晴央怔住：&ldo;……什么？&rdo;

冯俞先道：&ldo;我说的不是卫阳炎，也不是卫平，是真正意义上的脸。&rdo;

冯俞先看着陌晴央，看着她一脸呆愣。

他的话宛如一道雷打在晴央心上，惊得她不知所措。晴央无意识道：&ldo;继续……&rdo;

冯俞先说：&ldo;化妆，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对这玩意，我知道的没你们女人多。但我偏知道一点，高明的化妆技术，不是在脸上动刀，也不是贴一层不透气的皮，但能让整张脸变个模样，甚至让人看不出是化过妆的。如果声音再变化一下，就完全是换一个人了，变声音的法子，当然比面貌多。&rdo;

陌晴央抖着声音道：&ldo;二哥的意思是，我们见到的卫阳炎，并不一定是他的真面目……或者说，现在的卫阳炎，已经不是我们见过的模样了……&rdo;

冯俞先：&ldo;对，知道这事的人本身就少，会那种化妆技术的人也就更少，不过你认识的那人，是会这个的。&rdo;

陌晴央：&ldo;二哥怎么知道？&rdo;

冯俞先看着晴央：&ldo;以前有人扮成我的样子，后来就长了见识，我认人的时候就绝对不只看脸。说起来算运气，我见过两个不同相貌的卫阳炎。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弄另一张脸？我资料查得比你们多，自然就知道了。&rdo;

晴央因惊讶和气愤微微发抖，她怒道：&ldo;所以，冯二哥，你是早知道，卫阳炎接近我有目的……还不是一般的求财求势……&rdo;

冯俞先缓缓道：&ldo;对，我早就知道。&rdo;

陌晴央忍不住吼了出来：&ldo;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早说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你早说我父亲……&rdo;

冯俞先嘲道：&ldo;我为什么要说？我提醒过你，他会负你！但其实最终的选择权在他，如果他最后选择你而不伤害你父亲，我也不会逼他动手。我除了旁观之外，什么也没做而已。你问我为什么不说？陌家弱，冯家起，这个道理你不懂么？我不过是让事情顺势发展下去。&rdo;

冯俞先按住晴央肩膀，道：&ldo;负了你的，是卫阳炎。&rdo;

陌晴央笑了，眼里带着泪花，挣扎道：&ldo;那二哥，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让我慢慢感受自己多愚钝么？&rdo;

冯俞先放开她，颓然道：&ldo;不过想同你多说说话罢了。卫阳炎若不出现，你会活得好好的。&rdo;

陌晴央一怔。

卫阳炎若不出现，你会活得好好的。这句说的，不是从前……

晴央试探道：&ldo;卫阳炎，又一次出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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