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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掩瑕笑着答道:&ldo;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rdo;
高若拙愣了一下:&ldo;你的意思是…&rdo;
方掩瑕放下自己手中的对比图,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种种往事浮现在他眼前,一张张模糊不清的划过,他把眼镜摘下来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镜子里的人同样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他告诫自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可以回头了。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引诱高若拙,在这个时候放弃,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讲功亏一篑,再说了追查真相,找出凶手不也是高若拙的希望吗。
可心底同时有一个声音问他,如果一切真的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样进行,那等到事情结束之后,高若拙与他之间又会如何。
方掩瑕闭上眼,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高若拙在电话那头还以为讯号不好,不停的喂喂喂,走到窗边开窗又关窗,方掩瑕忍住眼泪,还是开口问道:&ldo;若拙,你既然已经知道尚承书已经死了,有没有想过是谁杀了他,杀人动机又是什么?&rdo;
&ldo;这和朱绛和白皎有什么…&rdo;话到一半,高若拙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秦安和秦平的案子出现的时候,由于死者死状像极了方掩瑕一部小说中的受害人,曾经把方掩瑕列作嫌疑人之后,那段时间高若拙甚至补完了包括他几年前写的萝莉文所有的作品,他说白皎和朱绛一模一样。
他的书中同样有一起凶杀案,警察一直以为凶手是双胞胎的姐姐,结果到最后才揭示,根本没有什么双胞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高若拙不由自主的就把方掩瑕小说中的情节和现实联系起来,如果说第一起案件是巧合,那这一起尚承书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也参与了秦安秦平的案子,老实说,高若拙不愿意方掩瑕和凶杀案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愿意让王队怀疑他,于是问道:&ldo;大作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别和我兜圈子了。&rdo;
方掩瑕拿出眼镜布,在镜片上擦了擦,然后对着镜子重新戴上自己的眼镜,答道:&ldo;不,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陆常看高若拙挂了电话之后脸色不对,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打听道:&ldo;怎么了这是,看你这脸色别是又吵架了?&rdo;
高若拙摇摇头:&ldo;这倒是没有…不过老六,你说为什么方掩瑕总能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最关键的线索?&rdo;
陆常脸色陡然一变,伸出半个脑袋出来:&ldo;你是说方掩瑕有可能是凶手?不能把,而且我看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还给他买了戒指。&rdo;
陆常这番话倒是把高若拙给弄糊涂了:&ldo;我喜欢他和我怀疑他这是凶手有什么关系?你逻辑有问题。对了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别在王队面前说啊,你和他说了他说不准在机场就得把方掩瑕给逮了。&rdo;
陆常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脑袋缩了回去:&ldo;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某个角度看,你这完美的警察人设和完美的情人人设竟然都保住了,牛逼。&rdo;
高若拙翻了个白眼,拿着钥匙就往外走:&ldo;我去找王队唠唠嗑,走了。&rdo;
高若拙冲进医院,庄医生和王队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看高若拙进来他两挥挥手招呼他过来。
高若拙往他两跟前一凑,发现这两个人正在研究如何把削苹果不把皮削断,高若拙觉得他两实在是够无聊的,平时可能还有点兴趣,可现在实在是没心情。
他冲进来的时候大概是吓到了庄医生,庄医生手一抖苹果皮就又断了,王队脸色看上去不好,高若拙把包里那本绿幕如荫塞到王队手里,一字一句道:&ldo;王队,尚承书可能已经死了。&rdo;
王队原本似乎是想骂他,但听高若拙这么说硬生生的把话憋了下去,翻开那本绿幕如荫,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
高若拙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尽量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庄医生一把拉住高若拙,他自己捂着额头:&ldo;别转了,转的我头晕。&rdo;
王队皱着眉勉强算是听完了高若拙乱七八糟的事情经过,他重新翻开那本绿幕如荫,沉声问道:&ldo;高若拙,秦安秦平虐尸案的凶手还没有找到,现在又出了第二起案子,我不相信什么巧合,你觉得方掩瑕是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rdo;
高若拙想也不想的就反驳道:&ldo;不可能。&rdo;
王队静静地看着他:&ldo;那你觉得都是偶然?&rdo;
高若拙不知如何去辩驳,只能干巴巴道:&ldo;可能是他的粉丝,或者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他…总之不可能是他,秦安秦平和方掩瑕差了多少岁?尚承书和方掩瑕又差了多少岁?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他们?杀人动机呢?&rdo;
庄医生从王队手里把那本书拿过来交还给高若拙:&ldo;你既然不相信方掩瑕是凶手,拿整本书过来又是为什么呢?&rdo;
不等高若拙答话,王队又开口道:&ldo;你既然问我杀人动机,那我也问问你,他有不在场证据吗?&rdo;
高若拙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袒护一个人,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已经辞职,若自己还是一个警察,即便是装的,或许自己还不能这样理直气壮的袒护方掩瑕:&ldo;看过方掩瑕的书的人那么多,难道个个都要找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吗?我也看过方掩瑕的书,他所有的书我都看过,难道我也需要不在场证明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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