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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ldo;三宝。&rdo;

顾缜立刻沉了脸，&ldo;这种话，我不想从你这里听第二遍。&rdo;

眼见着陛下如此护着谢九渊，连疑心都不肯起，三宝更是担忧，干脆就地一跪，认真道：&ldo;陛下就算生气，三宝也得实话实说。就是民间夫妻，也还有同床异梦的时候，感情再真，也要预防生变，为什么陛下不肯防着些谢相，这样，对您、对谢相都好。&rdo;

&ldo;因为我不需要防着他。我信他。他值得。&rdo;

顾缜看着地上忠心耿耿的三宝，思及他前世为自己受苦，终究是开了口解释，&ldo;三宝，他身上小伤无数，留疤的重伤三处，右肩有一道刀疤，侧腰受过箭伤，背上被□□划过，这些，都是他为我、为大楚受的。他的头发，也是为我、为大楚白的。&rdo;

&ldo;我是大楚的君王，他是大楚的重臣良将，没有他，就没有我直面文党的今日，于公，他不顾安危尽忠尽责，我不能负他；我们彼此钟情，于私，我们都不计较为对方扛了多少，我更不能负他。&rdo;

&ldo;我这一生，每一步都得费尽万般思虑，他亦如此。唯一不需要令我猜疑防备的，就是面对他的时候，我对于他，也是一样。&rdo;

&ldo;退一万步，若他真负了我&rdo;，顾缜闭上眼，光是想想这种可能，都叫他难受，&ldo;若他真负了我，我顾缜未能看清股肱之臣，也没能看清枕边人，真真是眼瞎心盲，有何面目为君？他想要这江山、要我的命，都拿去便是。&rdo;

顾缜睁开眼，看向三宝的眼睛，问道：&ldo;朕这么说，你明白了吗？&rdo;

三宝眼含热泪，他早知道陛下衷情于谢相，可情深若此，叫他一个局外人听着莫名难过，心碎得很，再不敢提什么提防，他伏身一拜，哭道：&ldo;陛下，是奴婢僭越，此话奴婢永不再提！&rdo;

&ldo;下去吧&rdo;，启元帝挥退了他。

谢九渊忙完了杂事就进了宫，在御书房门口遇着了一双兔子眼的三宝公公，正奇怪，进了门，见坐在桌后顾缜也蔫蔫的，顿时急了，三步两步走到顾缜身边问：&ldo;发生何事？&rdo;

顾缜倒向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不想提三宝那番口舌，像小少年似的抱怨道：&ldo;烦。&rdo;

&ldo;谁烦你了？&rdo;谢九渊搂着他，柔声问。

顾缜推锅给江载道，&ldo;江载道那根认死理的木头。&rdo;

他这么说，谢九渊估摸着是江载道找来御书房又提了大婚的事，于是哄人安慰：&ldo;那我挑拨王泽大人去找他吵架。&rdo;

忍不住笑了出来，顾缜抬头看向谢九渊，问：&ldo;挑拨离间？将军战术了得。&rdo;

谢九渊一挑眉，给了顾缜一个&ldo;那还用说&rdo;的眼神，把顾缜彻底逗乐了。

闲话说到这里，两人说起正事，排起手上的证据来，到最后，顾缜叹道：&ldo;若是还有更直接联系文相的证据就好了。&rdo;

谢九渊当初手拿《大楚律》怼遍朝臣，本就对律法深有了解的他后来更是与江载道详细切磋过，此时心中不虚，直言道：&ldo;就这些，定罪也尽够了。到时候抄了家，还怕找不到直接证据？&rdo;

&ldo;说是这么说&rdo;，顾缜还在思索，&ldo;许是这两日让他们起草文章，我怎么想，都觉得会受人编排非议。&rdo;

谢九渊略一摇头，回道：&ldo;不必在意。就算有直接证据，编排非议也不会少的，别的地方不说，京城百姓大部分都耳聪目明得很，什么编排不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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