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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霍纪城过来安慰何修。

何修抽抽鼻子：&ldo;霍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距离，我跟你们，‐‐还有方莫愚‐‐，之间的距离。&rdo;

霍纪城觉得何修的神经回路很有问题。

&ldo;我个人认为你跟方莫愚之间的唯一距离就是你们都是男的，并且这种距离是外界的，不是你们心里的。至于你跟我们的距离，&rdo;霍纪城看看薛哲：&ldo;诚实地说，小修，我从没想过要跟你过一辈子，薛哲有没有想过我就不知道了。&rdo;

薛哲也看看霍纪城，接口：&ldo;他的确没有想过跟你过一辈子，但他想过跟方莫愚过一辈子。&rdo;

何修大惊，高呼一声&ldo;情敌&rdo;，向霍纪城扑了过去，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薛哲不屑地看看他们，撇嘴。

老太太被他们大动静吵醒，挣开眼看见何修和霍纪城滚在一起，对薛哲说：&ldo;孙子，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儿。&rdo;

第十一天一大早，何修向薛哲申请出趟门，霍纪城申请陪同。薛哲让司机送他们，自己开车去上班。

薛哲回家时候，何修和霍纪城还没回来，薛哲打电话问司机，司机说已经从嘉定回来了。

薛哲和老太太吃完晚饭他们才进门。何修怀里抱着个牌位，霍纪城手里托着帧照片。

薛哲问何修：&ldo;扫墓去了？&rdo;

何修点头，哈腰向薛哲请示：&ldo;主上，明天是冬至，我想做个干饭祭祭我爷爷。&rdo;

薛哲还没说话，老太太开口了：&ldo;小修，你去厨房告诉他们要准备的东西，明天我让他们把八仙桌抬出来摆到厅里，你给你爷爷磕几个头，有什么话都跟你爷爷说说。&rdo;

何修给老太太深鞠一躬，去厨房传话了。顺便看看在厨房吃了十几天快得肥胖症的一休。

薛哲问霍纪城：&ldo;他还好？&rdo;

霍纪城皱眉：&ldo;不太好。&rdo;

&ldo;哭了？&rdo;

&ldo;也不是，&rdo;霍纪城措辞，出国几年中国话退步找不着准确的形容词：&ldo;方莫愚照例每天一个电话‐‐本次时长17秒。他先回家拿的牌位和照片，到了墓地先跟老爷子两边儿的穴位打招呼，感谢人家对他爷爷多年的照顾。然后化了纸点了烟倒了酒，就开始冲着老爷子的碑傻笑，末了掏出手机给他爹妈打电话，告诉他爹妈他多孝顺，给祖父扫墓还不忘问候他爹妈‐‐我要是他爹妈我就揍他！‐‐你觉得他算不算是好？&rdo;

薛哲不说话，老太太在一边叹气。

霍纪城摇摇头，也上厨房了‐‐他还没吃饭呢。

薛哲开始打电话。

第十二天，冬至。

何修指着屋里的一排人问薛哲：&ldo;他们是来干吗地？！&rdo;

李贽指指八仙桌：&ldo;我来观礼。&rdo;

黄大姐摇摇手里文件：&ldo;我有公事向薛总汇报。&rdo;

曹杨指着霍纪城：&ldo;我想念霍师兄了。&rdo;

宋耀辉比较实诚：&ldo;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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