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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这句话辩护人会如何利用呢?佐佐木礼子密切关注着。

然而，辩护人并没有借题发挥。

&ldo;你去参加柏木的葬礼了吗?&rdo;

&ldo;去了。是跟一年级时的同班同学一起去的。&rdo;

&ldo;当时的心情怎么样?&rdo;

&ldo;我很难过，哭了。我还想过，说不定我本来能为他做些什么的。&rdo;

&ldo;之后，围绕柏木的死，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骚动。对此，你又有何看法呢?&rdo;

&ldo;我讨厌对死去的人说三道四。我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听。&rdo;

&ldo;你知道有传闻说他其实是被人杀死的吗?&rdo;

土桥雪子撅起嘴，向辩护人探出身子，像是要申诉什么似的：&ldo;我觉得这种兴风作浪的说法很不知羞耻。大家明明是拿这件事取乐吧?所以我权当没听见，连电视都不看。&rdo;

神原辩护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ldo;我完全理解&rdo;的表情。

&ldo;你认识被告吗?&rdo;

&ldo;你是说大出吗?&rdo;土桥雪子转过头注视了大出俊次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大出俊次又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ldo;认识是认识，不过……&rdo;

&ldo;不过?&ldo;

&ldo;只是同校而已，不感兴趣。&rdo;

估计大出俊次对她也有同样的感想。他眼神中分明流露出&ldo;这家伙是谁&rdo;的意味。

&ldo;谢谢。下面请进行交叉询问。&rdo;

提醒检察官后，神原辩护人坐下身来，继续用充满深意的眼神望着证人土桥雪子。这次的含义变成了：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对于这个难伺候的证人，一定会事先排练一下吧。包括面对检察官交叉询问的对策在内，都应该有所准备。证人的背影也显示出这一点：下面是对敌作战，我一定加油，为了神原。

藤野检察官没有立刻展开攻势。她在翻看手头的文件和笔记本。

&ldo;土桥雪子同学。&rdo;检察官站起身来，露出笑容。证人的背影又在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ldo;你为什么要当证人?&rdo;

土桥雪子的身子稍稍退后几分。&ldo;什么叫&lso;为什么&rso;?&rdo;

&ldo;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想和柏木的死引起的骚动沾边吗?你认为那是可耻的行为，是在利用此事取乐，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来出庭作证呢?&rdo;

证人用求救般的眼神看了看辩护人。

检察官继续询问：&ldo;是什么人要求你来的吗?&rdo;

&ldo;不是的!&rdo;证人的话音又脆又硬，不带任何撒娇的味道，&ldo;没人要求我来。我只是觉得自己的经历能够成为重要的证言，所以才来当证人的。&rdo;

从辩护人的表情和证人的态度上可以看出，这番回答估计是事先准备好的。绝不会是土桥雪子自己想到的说法。

&ldo;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rdo;藤野检察官故作得意地叹了口气，&ldo;你原本对此事毫不关心，柏木死后的种种骚动你也不闻不问。被告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同校学生罢了，几乎是个不存在的男生。&rdo;说到&ldo;男生&rdo;这两个词时，检察官的语调带着几分厌恶，&ldo;可尽管如此，你又出庭提供了柏木在临死之前突然来校的证言。你是否理解这番证言的分量?&rdo;

&ldo;法官，&rdo;辩护人不慌不忙地插话道，&ldo;检察官在威吓证人。&rdo;

土桥雪子蜷缩起身子，似乎在说：是啊，是啊，她在吓唬我。

&ldo;证人宣过誓，应该明白事情的轻重。请检察官继续提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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