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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藤野检察官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井上法官的银边眼镜闪现寒光。十二月二十三日?

&ldo;当时，你知道他不来上学的事吗?&rdo;

&ldo;嗯……不知道呀。&rdo;土桥雪子证人的语气就像在撒娇。

神原辩护人露出惊讶的神色：&ldo;你不知道?&rdo;

&ldo;那时，我跟他不在一个班级。&rdo;

&ldo;更不会是邻座，对吗?&rdo;

&ldo;嗯，就是嘛。&rdo;

&ldo;十一月十四日，柏木和被告在理科准备室里扭打起来，这事你知道吗?&rdo;

&ldo;不知道。&rdo;

言下之意便是：我怎么会知道呢?

&ldo;跟我没关系嘛。&rdo;

&ldo;是这样啊。也难怪，学校那么大，学生很多。&rdo;

&ldo;公立学校就是人多，太拥挤了。&rdo;土桥雪子一边摆弄头发，一边随口说，&ldo;私立学校都是特别的学生上的吧?神原同学你真酷，上的是私立。那会儿我也想上东都大附中呢。&rdo;

辩护人没理会她的自由发挥，一只手叉在腰间，眼睛紧盯着桌上的文件。

&ldo;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下午三点过后，呃，那天是星期天。&rdo;辩护人抬起头问证人，&ldo;你是在校内哪个地方遇见柏木的?&rdo;

震惊的波纹在旁听席和陪审员间迅速扩散。

就连证人也吃了一惊。&ldo;我吗?&rdo;她指着自己的鼻子，&ldo;哎?大伙这是怎么了?这骚动是怎么回事?&rdo;

&ldo;没事，你不必在意，土桥同学。&rdo;神原和彦脸上又浮现出&ldo;只有我和你两个人&rdo;的笑容。土桥证人见状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重新站直身体。

&ldo;哦，呃……对了，刚才说什么来着?&rdo;她微微偏着脑袋，慌忙说了下去，&ldo;哦，对了。是的，我遇见他了。是在三点过后，不过，这个时间只是个大概。&rdo;

&ldo;是在哪里遇见的?&rdo;

&ldo;图书室前面的楼梯上。&rdo;

&ldo;图书室在二楼的南面，对吧?&rdo;

&ldo;是的。那天是图书室的开放日，我也想去那儿看看。我先去了一下教室，下楼梯时……&rdo;

&ldo;二年级的教室在三楼，你当时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那楼梯也是在大楼的南面吧?&rdo;

&ldo;方位我搞不清楚，反正是离图书室最近的楼梯。&rdo;

那确实是南面的楼梯。

&ldo;这时，我看到柏木正走上楼梯。&rdo;

法庭内又是一阵骚动，井上法官差一点又要喊肃静了。

神原辩护人的微笑越发灿烂。&ldo;你一下子就认出是柏木吗?&rdo;

&ldo;嗯，见了面当然认识。

&ldo;是啊。你们曾经是同班同学，你跟他还亲近过一段时间。&rdo;

绝不会看错。

&ldo;啊，不过，&rdo;土桥证人猛地甩了一下头发，&ldo;柏木穿的是便服，我还吃了一惊呢。

&ldo;他向你打招呼了吗?&rdo;

&ldo;他也挺吃惊的，我就对他说了声，&lso;哦，好久不见。&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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