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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对此，您是如何理解的?&rdo;

津崎先生轻轻干咳一声：&ldo;由于挂锁已经很旧、很松了，即使不用钥匙也能打开。&rdo;

旁听席又掀起一阵骚动。

&ldo;挂锁处于不用钥匙箱里的那把钥匙也能打开的状态?&rdo;

&ldo;是的。&rdo;

&ldo;对此，您确认过吗?您用什么工具试过吗?&rdo;

津崎前任校长动了动身子，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ldo;没有特意试过。&rdo;

&ldo;即使如此，您还是认为，不用那把钥匙也能开锁，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对吗?&rdo;

&ldo;是的。&rdo;

&ldo;您有没有这样想过：二十四日深夜上到楼顶的人先从总务室盗取钥匙，用完后又悄悄还了过去。&rdo;

&ldo;没有。&rdo;津崎先生看着辩护人的脸，&ldo;岩崎总务明确否定说，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发生。&rdo;

&ldo;就是说，在当天夜里的几个小时内，如果钥匙被盗又还回去，岩崎总务肯定会发觉，是吗?&rdo;

&ldo;是的。除巡视时间之外，岩崎总务一直待在总务室里。&rdo;

辩护人对陪审员们说：&ldo;关于这一点，书面证据中也有岩崎总务的证言。&rdo;

陪审团里有几个人点了点头。

&ldo;挂锁如何被打开的问题，当时被束之高阁了，对吗?&rdo;

津崎先生苦涩地点头道：&ldo;因为二十五日那天，柏木是从屋顶跳楼自杀的看法占了上风。&rdo;

&ldo;只考虑到柏木用某种方法打开了挂锁，没有进一步加以怀疑，是吗?&rdo;

&ldo;是的。就是这样的。&rdo;

辩护人瞄了一眼手头的文件。

&ldo;有谁知道挂锁处于那种状态呢?&rdo;

岩崎总务知道挂锁已经很旧了吧……&rdo;

&ldo;学生呢?&rdo;

&ldo;也有可能知道。&rdo;

&ldo;您有没有想过，比起总是使用钥匙的岩崎总务和老师们，总想避开老师的耳目偷偷上楼顶的学生们，会更清楚挂锁的状态呢?&rdo;

&ldo;反对。&rdo;藤野检察官迅速做出反应，&ldo;辩护人在听取证人的意见。&rdo;

&ldo;收回刚才的提问。&rdo;辩护人也快速回应道，&ldo;那么，呃……在过去的一年中，有没有学生在未取得老师许可的前提下上过楼顶?

轻轻吐了口气后，津崎先生点了点头。&ldo;有的。去年的三年级学生中有几个人，在第二学期刚开始时上去过。&rdo;

&ldo;那些三年级学生有没有说过，他们是如何打开挂锁的?&rdo;

&ldo;追问过，他们说挂锁正好开着。&rdo;

这怎么可能?礼子心想。他们肯定是用工具撬开的，只不过不肯老老实实坦白罢了。

&ldo;出了那样的事之后，有没有考虑过换一把挂锁，或把锁换成更结实的类型?&rdo;

&ldo;没有。只是吩咐岩崎总务一定好好上锁。&rdo;津崎先生低下了头，&ldo;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太轻率了。&rdo;

&ldo;所以说你们毫无责任心!&rdo;同一个声音再次响起。没有其他旁听者接他的话。

&ldo;肃静!&rdo;井上法官机械性地喊道。辩护人则显得毫不介意。

&ldo;关于挂锁的问题，已经很清楚了。&rdo;辩护人翻过几页文件，将手指放在带有附录的一页上，停顿片刻后看着津崎证人说，&ldo;下面，我将询问森内老师的情况。请问您如何评价森内老师的工作?&rdo;

礼子稍感惊讶。有关当天夜里进人现场的途径，这就算问完了?不再深入追究一下吗?如果愿意，谁都能从&ldo;迟到窗&rdo;入校，也完全有可能打开通往楼顶的门上的挂锁，仅仅揭示这一点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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