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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是啊。不必问得这么细，大家都知道嘛。&rdo;

&ldo;证人，&rdo;井上法官插话道，他的眼镜在反光，&ldo;你只要回答被问到的部分。&rdo;

楠山老师的脑袋动了动，坐在旁听席上的佐佐木礼子看到了他的侧脸。他面露愠色，可见他心里很不痛快。他那豪放磊落的个人风格与法庭格格不人。即使明白这一点，他还想继续我行我素下去。

&ldo;带野田健一去校长室的也可能是森内老师。&rdo;他哼了一声，&ldo;当时很乱，我记不清楚了。&rdo;

&ldo;那么，您还记得救护车是过了多久才来的?&rdo;

&ldo;大概十分钟左右吧。&rdo;

&ldo;警车有没有来?&rdo;

&ldo;来的。&rdo;

&ldo;是在救护车之前，还是之后?&rdo;

&ldo;这个嘛……&rdo;楠山老师大幅转动上半身，扫视旁听席，好像要找什么人却没有找到，&ldo;不记得了。不是我报的警，不太清楚。&rdo;

&ldo;是谁报的警?&rdo;

&ldo;是校长。当时的津崎校长。&rdo;

看来，他刚才是在找津崎先生。

&ldo;楠山老师，您和外部人员联系过吗?&rdo;

&ldo;我跟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说过。&rdo;

&ldo;和外部人员联系过吗?&rdo;

&ldo;没有。为了不让来上学的学生看见柏木卓也的遗体，我忙得要命。&rdo;

&ldo;知道遗体是柏木卓也后，向学校内部人员提起过此事吗?&rdo;

又出现了停顿。

&ldo;哦，跟森内老师说过。&rdo;

&ldo;说了些什么?&rdo;

&ldo;我问她知不知道柏木卓也来上学了。&rdo;

&ldo;从十一月中旬起拒绝上学的柏木卓也倒在边门处，你觉得他可能当天来上学了，想确认一下。是这个意思吗?&rdo;

&ldo;正是。&rdo;

&ldo;森内老师怎么回答?&rdo;

&ldo;她说，她不知道，没听说过。当时，森内老师也相当惊慌。&rdo;

&ldo;楠山老师您有过&lso;柏木卓也那天或许会来校&rso;的想法吗?&rdo;

&ldo;我吗?&rdo;或许是吃了一惊，他的声调一下子提得很高，&ldo;我哪会这么想呢?我又不是他的班主任，自他拒绝上学后，我都没见过他。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状况呢?&rdo;

&ldo;可尽管如此，您还是突然觉得，他今天或许是来上学的，对吧?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rdo;藤野检察官毫不松懈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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