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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事实上庄助的确是不辞辛劳地认真做事。五郎兵卫从来对他感到不满，相反，他希望庄助更有自信‐点。

除了头部受过伤这件事之外，无论问他什么，庄助总是不肯说。来稻荷屋之前到底做过什么事?家住哪里?有没有替别人做过事?

不管问什么，庄助都只是一脸困惑而已。大概有难言之隐吧!这些情感日积月累。才令庄助变成这般寡言吧。

&ldo;我很清楚你不善于说话。&rdo;

五郎兵卫喝了一口凉酒。接着说道：&ldo;但是，庄助，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所担心的那种事烦恼，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真的是赌博或借钱之类的……&rdo;

庄助摇头说道：&ldo;不是那样。要是那样，我不会隐瞒的。&rdo;

&ldo;那，是什么事?&rdo;

庄助又缩着身子。

&ldo;你说不清楚吗?&rdo;

&ldo;……老板大概不会相信。&rdo;

俗话说&ldo;蚊子般的声音&rdo;，此刻的五郎兵卫第‐次听到了与这形容如此贴切的声音。那声音跟他那魁梧的身材极不相称，尽管令人觉得有点可怜，却也不禁想笑。

&ldo;你说说看。没事的，慢慢说就可以了。你先从说得出口的事开始说。&rdo;

庄助像个对着眼前的酒准备大喝一场的酒鬼那样，发出好几个吞咽声，还不时挑着眉毛，最后翻着眼珠子往上看着五郎兵卫，小声地说：&ldo;老板，你不会笑我吧?&rdo;

五郎兵卫一本正经地回答：&ldo;你要是不希望我笑，我就不笑。我怎么可能笑让你烦恼的事。&rdo;

庄助听后，发出跟他的身材很不相称的可爱叹息，然后垂下肩膀。

&ldo;我住的地方，每晚都闹鬼。&rdo;

三

&ldo;闹鬼?&rdo;

或许五郎兵卫的声音比想象中要来得尖锐，庄助的表情有如挨打的狗。五郎兵卫赶紧探出身子说：&ldo;别担心，我不是取笑你，也不是生气，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原来如此，你是说每天晚上都会看到鬼?&rdo;

庄助战战兢兢地点头;一副只要一点头，五郎兵卫就会大吼似的表情。

&ldo;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没搬家，也没做会遭天谴的事吧?为什么会突然被鬼那种东西缠上?&rdo;

尽管庄助吞吞吐吐的，但还是说出了下面的事。

&ldo;自从买了那件麻布夜着，事情就发生了。&rdo;庄助说道，&ldo;盖那件夜着睡觉，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个年轻女鬼。&rdo;

五郎兵卫皱起眉头说：&ldo;什么样的女人?&rdo;

庄助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快活，&ldo;是个漂亮女子。总是对着我笑，好像很高兴见到我。&rdo;

&ldo;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还是对你恶作剧?&rdo;

&ldo;她不会那样。只是对着我笑，让我也想对她笑而已。老板，真的只是这样。&rdo;

五郎兵卫再度端详庄助的脸。他先喝一大口凉酒，接着再喝一口，才说：&ldo;那，你为什么会瘦，还憔悴成这个样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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