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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如果你读过《荒村公寓》，一定会记住里面那位叶萧警官。在春雨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叶萧曾经多次去看过她。这个奇迹般地恢复健康的女大学生，曾经给叶萧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叶萧也立刻认出了她：&ldo;春雨？你怎么在这儿？&rdo;

春雨不敢走进去，倚在门口紧张地说：&ldo;我……我就在隔壁寝室。&rdo;

显然，叶萧对于巧遇春雨感到很意外，但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ldo;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那么苍白。&rdo;

&ldo;也许……也许是因为我……第一个发现了素兰出事。&rdo;

&ldo;你？是你第一个发现了者？&rdo;叶萧自己也摇了摇头，原来世界真是太小了，&ldo;原来凌晨经过走廊的那个女生就是你啊，你一定被吓坏了吧。&rdo;

春雨点了点头，指了指寝室里面说：&ldo;你发现了什么？&rdo;

&ldo;现场勘察已经结束了，确认死者是上吊自杀，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不过，我在地板上发现了死者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我看了看那条短信。内容非常奇怪，是一个英文词组：gaover。&rdo;

gaover？

瞬间，这个英文词组如电流般贯穿了春雨的全身，眼前立刻浮现起了清幽出事的那晚，她在清幽的手机上看到的那条短信，同样也是&ldo;gaover&rdo;。

难道说素兰的死，与清幽的死存在某种联系？一个是上吊自杀，一个是嚼舌自杀，死亡时间都是在凌晨时分，死后都收到了这么一条神秘的短信。所有这些事情都不是孤立的‐‐春雨的心跳立刻加快了，她立刻联想到了一种更危险的可能性。

叶萧敏锐的眼睛立刻发现她内心的变化，他走到春雨跟前说：&ldo;你有什么心事？&rdo;

他的眼睛总能使人产生一种安全感，但春雨在犹豫了片刻后，却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她摇了摇头说：&ldo;不，我只是有些害怕。&rdo;

但这骗不过叶萧的眼睛，叶萧已经一目了然了，她还隐瞒着一些重要的事情。但叶萧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ldo;已经半年过去了，现在你一切还好吧？&rdo;

&ldo;我‐‐&rdo;春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该说&ldo;我现在的精神快崩溃了，快点送我去精神病院检查&rdo;吗？

&ldo;但愿你一切都好，如果发生什么事，请立刻打我手机，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rdo;

叶萧微微一笑，目光却像利剑一样指着春雨，仿佛她的身体里藏着某个鬼魂。

在叶萧警官离开学校以后，整整一天都没人和春雨说话。她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寝室里，心乱如麻地思考着这几天的事，论文根本就没法再写下去了。

晚上，许文雅一个人回到寝室。南小琴不在，她可能被隔壁寝室发生的自杀事件吓坏了，住回自己家里去了。而隔壁寝室连一个人影都没了，三个女生不敢睡在死过人的房间里，也都纷纷编造理由逃回了家。

白天，整栋女生宿舍楼都在议论，但谁都想不出素兰为什么要自杀。她平时的性格很开朗，无论学习还是家庭都挺正常的。又有人猜测她是因为谈恋爱才自杀的，但学校坚决否认这种为情而死的说法。

最让这些女生们害怕的是，短短数天之内，已有两个人离奇地死亡了，明天是否还有第三个呢？

而她们中最感到恐惧的人是许文雅。

此刻，窗外的寒风继续呼啸，许文雅蜷缩在寝室里发愣，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就好像精神病人似的。春雨已经冷静了许多，她坐到许文雅身边安慰着她。但许文雅的耳朵仿佛聋了，任凭春雨说什么都没反应。忽然，许文雅的目光似乎恢复了正常，她冷冷地看着春雨的眼睛，吐出两个字：&ldo;猴子。&rdo;

又是猴子？春雨有些无奈地说：&ldo;你能不能说点别的？&rdo;

&ldo;春雨，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rdo;不等春雨回答，许文雅就抓住了她的手，轻声地说，&ldo;不，我没有疯，我只是非常害怕。&rdo;

&ldo;你别害怕，我是你的室友，会陪伴你一起度过恐惧的。&rdo;

许文雅抓着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哪来那么足的力气。这时，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就像防备有人偷听似的，轻声地说：&ldo;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rdo;

如果说故事能让许文雅放松心情，春雨觉得也不错：&ldo;你说吧，我仔细地听着呢。&rdo;

许文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已酝酿了很久：&ldo;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我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和几个高中同学一起去黄山旅游。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我们是跟着旅行社去的，几乎把周围每个景点都玩遍了。我们住的宾馆在山里，环境非常幽静，那天从景点回来以后，我到宾馆后面的山坡下走了走。我看到地上有一个铁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猴子，那只小猴子看上去非常可怜，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似的，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发现小猴子居然流眼泪了，它双爪抱着铁笼子的栏杆，喉咙里发出可怕的悲鸣。突然，我又听到了一阵吓人的嘶叫声，原来在山坡上还有一只大猴子，它盘踞在一棵大树上，仿佛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rdo;

出于女孩子特有的同情心，春雨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ldo;它一定是小猴子的妈妈吧？&rdo;

&ldo;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它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关进笼子，肯定非常悲伤和愤怒。我被猴子的吼叫声吓坏了，赶紧逃回宾馆房间。当天晚上，我们旅行团吃了一顿当地的特色菜，其中有一道菜叫&lso;黄金大脑&rso;。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一小口，吃到嘴里味道怪怪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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