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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妮子重新把顶针用黄丝巾包好，藏入羊皮袄的口袋里，然后系好包袱皮，塞入了床底下。

&ldo;妮子，妮子……&rdo;院子里传来了秦如花的叫声。

妮子推开门，站立在门槛内，默默地瞧着&ldo;地主婆&rdo;。

秦如花扭动着粗壮的腰肢，走进门来，&ldo;妮子，干娘要问你一件事儿。&rdo;

妮子没有吭声，只是把眼睛望着她。

&ldo;嗯，妮子，听说大黑死了，这样也好，你爷爷不就有了伴么？你说是吧？&rdo;秦如花盯着妮子的眼睛说道。

妮子依旧没有吭气。

&ldo;妮子，你爷爷临死前有没有给你留下一张图，或者告诉过你，那张图藏在了什么地方？&rdo;秦如花柔声柔气的问道。

妮子还是没有说话。

芮城县人民医院。

听说县委秦书记来了，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院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急诊室。

&ldo;秦书记，您来啦，有什么人病了么？&rdo;院长关心的询问道。

&ldo;有位京城里来的同志被恶狗咬伤了，医生们已经初步处理过了，正在等待化验结果。&rdo;秦书记心情沉重地说道。

&ldo;是疯狗么？注she狂犬疫苗了么？&rdo;院长紧张的问道，他知道，万一得了狂犬病的话，死亡率是百分之一百。

这时，一位医生急匆匆的走来，眼神儿示意院长走过了一边，然后悄声耳语了几句，院长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ldo;有什么问题么？&rdo;秦书记上前严肃的问道。

&ldo;是这样的，患者脸部的伤口已经处理fèng合了，将来无非是留下些疤痕而已，可是他的眼睛恐怕有些问题……&rdo;院长吞吞吐吐地说道。

&ldo;有话直说。&rdo;秦书记不耐烦的催促道。

&ldo;患者的眼睛红肿发炎，晶体混浊，取了些分泌物化验，发现有种奇怪的酶类物质，也许是一种胞内酶，类似于胃蛋白酶，但ph值却＜1，所以它不是……&rdo;院长对秦书记说着。

&ldo;说简单一点嘛，患者究竟怎么了？&rdo;秦书记打断了院长学究式的说话。

&ldo;是的，我们在患者的眼中发现了一种酸性奇强的消化酶，它会把患者的眼球统统吃掉。&rdo;院长简练地说道。

秦书记还是没有听明白，疑惑的问道：&ldo;院长，你是说，患者眼睛会瞎掉？&rdo;

&ldo;正是。&rdo;院长回答。

&ldo;怎么可能呢？那只黑狗只是咬了他的腮帮子，难道有什么细菌或者病毒跑到眼睛里面去了？&rdo;秦书记猜测着说道。

&ldo;不是细菌和病毒，是酶。&rdo;院长坚持道。

&ldo;好了，&rdo;秦书记挥了挥手，板着脸大声说道，&ldo;那么就请你告诉我，这&lso;酶&rso;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do;

&ldo;是的，秦书记，这酶是生物体内活细胞产生的一种生物催化剂，是由蛋白质和rna构成，功能是促进体内的新陈代谢，所以说，酶是细胞赖以生存的基础，在哺辱动物的体内，迄今已经发现有4000多种酶。&rdo;院长又背起了教科书。

&ldo;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又怎么会去吃掉患者的眼球呢？&rdo;秦书记冷笑道。

&ldo;譬如说，胃蛋白酶是专门分解消化谷物、肉类蛋白质的酸性酶，如果离开了胃，跑到眼睛里还不丧失活性的话，它就会去分解和消化眼球了……&rdo;院长为了说得明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秦书记似乎有些明白了，点点头道：&ldo;请接着说下去。&rdo;

院长继续说道：&ldo;胃蛋白酶离开了胃的环境和温度，就会丧失活性，可是患者眼中的这种酶却活性十足，医生们正在用生理盐水不停地在冲洗着，如果全部洗干净了，患者眼球玻璃体也已经被腐蚀了，失明在所难免。&rdo;

&ldo;这酶是从哪儿来的？&rdo;秦书记问道。

&ldo;不知道。&rdo;院长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久，新的化验报告终于出来了，经过了医生们的反复清洗，患者眼内的那种奇特的生物酶已经彻底的清除了，费道长走出了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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