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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我笑了，笑得很轻松，孩子的话让我的心情放松下来，答道，&ldo;那是因为，我的小首领，你还没弄明白，你姐姐去图什做什么，他们不是去打仗的，只是去开会，所以，你不必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啊！呵呵……&rdo;

&ldo;可是，大家都说，我们是要去打仗的。&rdo;

这孩子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蹲下身子，一本正经地说：&ldo;易卜拉欣，不要相信流言，那只是雪山上的流云罢了，很快就会无影无踪，如果你真的敬爱你的首领，就听她的话，别再说什么要去图什了，好吗？&rdo;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想我已经尽力了。有时候，对首领的敬畏使他不敢和阿木泰说真心话，反而，我这个无关紧要的朋友，更能让一个孩子大胆倾诉。

我们很快回到家里，房子里黑漆漆的，连长老们也消失了，我吹了声口哨，&ldo;闪电&rdo;从马棚里探出头来，我走过去看，却只有&ldo;哈苏&rdo;在睡觉，其它的马通通不见了。

难道他们连夜去图什了？

易卜拉欣神秘地拉拉我的手，悄悄说：&ldo;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如果你能让我骑你的马，我就带你去找他们。&rdo;

我点点头，走过去叫醒了&ldo;哈苏&rdo;，喂了它一把麦子，说：&ldo;带我和易卜拉欣去找他们，好吗？就骑一会？&rdo;

高傲的黑马象征性地甩了甩尾巴，表示答应了，我把易卜拉欣抱上马背，他高兴得什么都忘了，我跃上马背，拍拍它的头，尽管不愿意陌生人骑，还是风驰般奔了出去。

&ldo;哈苏&rdo;在黑夜中奔跑，易卜拉欣附在我耳朵边说：&ldo;他们是去圣谷举行问卜去了，这是每次出门前的规矩。&rdo;

&ldo;问卜？&rdo;

&ldo;是的，先向火神问卜，等长老们走后，祭司大人还要向火神祈愿。&rdo;

&ldo;小鬼头，你怎么知道？

&ldo;嘻嘻……&rdo;易卜拉欣顽皮地笑，&ldo;他们不知道，我是偷偷去看的。&rdo;

这孩子，还真是鬼精灵！

&ldo;闪电&rdo;隐隐跟在后面，寻着气味很快找到了圣谷的所在，我们在远处下马，轻悄悄地绕到一块岩石后面。

只见山谷里，火把束立，照耀着四周红色的花岗石山岩，中间的一块通体透明的白玉上，刚宰杀的山羊还在流淌着热气腾腾的血液，长老们已经不在了，只剩下阿木泰和萨克都因，显然，问卜刚结束。

阿木泰匍匐，向西方虔诚礼拜，起身，脸色苍白，向萨克都因问：&ldo;火神的圣示是什么？&rdo;

萨克都因伸出手臂，火光影射下，显现出几个神秘的血字图案，脸色比阿木泰还要惨白，纤弱的声音时隐时现：&ldo;天火‐‐毁灭之火！&rdo;

&ldo;还有呢？&rdo;阿木泰神色镇定，没有慌乱。

祭司又将法仗指向西方，念出波斯古老的咒语，接着，法仗在血红的白玉上落下，紫蓝色的火焰顿时燃起，熄灭，留下闪电形状的痕迹。

&ldo;是什么？&rdo;阿木泰眼中充满希望，问道。

&ldo;不知道，这紫色的闪电，紫色的火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rdo;少年祭司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ldo;不要勉强，萨克都因，你已经尽力了。&rdo;

&ldo;不，我一定要知道，无论怎样，要我放弃信仰也好，改变信仰也好，逆天改命也好，我愿意做神的牺牲品，只要首领你平安无事。&rdo;

萨克都因用的咒语，是古老的圣火教的咒语，神秘的崇拜火的宗教，可是，萨克都因要在鹰族生存，就必须隐藏自己原本的信仰，这一点，我想只有阿木泰知道，而小首领还不明白。

我回头看易卜拉欣时，他却已经睡着了。

&ldo;逆天改命，难道，萨克都因，那时候，你做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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