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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黑乌鸦点了一下头，&ldo;师父父也不要再叫人家乌鸦了，好难听。&rdo;

&ldo;叫傻鸟吧，好记又好玩。&rdo;狼妖忍不住插嘴道。

黑乌鸦立刻炸毛，&ldo;我告诉你，不要以为现在你是我的同门了我就不……&rdo;

柒情绝眼神稍稍移到她身上，一语不发。

黑乌鸦偃旗息鼓，愤恨地瞪了得意的狼妖一眼，咬唇道，&ldo;师父父你偏心啊，人家不要叫傻鸟，人家不是傻鸟……&rdo;

柒情绝略一颌首，&ldo;为师自然知道你不是，为师并未说要叫你……傻鸟。&rdo;

&ldo;对啊，是你自己一直在说。&rdo;狼妖嘿嘿地笑了起来，心道，还说自己不是傻鸟，傻到家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傻的鸟吗？

黑乌鸦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心里发酸，&ldo;你……你……&rdo;她咬着唇，眼看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柒情绝牵过她的小手裹在自己冰凉的掌心，侧首轻声道：&ldo;叫飞飞，如何？&rdo;

黑乌鸦嘴里念念有词：&ldo;飞飞……飞飞……好呀好呀，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师父！&rdo;黑乌鸦开心地笑了，忍不住倾身上前在柒情绝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亲完了，仿佛看不到柒情绝瞬间冷下来的脸色，兀自道，&ldo;师父你先别气，我这可不是啄你，我这是谢你，我以前见过一男一女两个凡人到山上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互相表达感谢的。&rdo;

柒情绝抿着苍白的唇，俊朗的眉眼里满是无情，他平声说了句，&ldo;是他们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的？&rdo;

黑乌鸦怔住，挠了挠头，&ldo;是……是我自己想的，我见那女的这样对待那男的，那男的可喜欢了，难道师父你不喜欢？&rdo;

狼妖再也看不下去了，&ldo;师父当然不喜欢，师父是神仙，那两个家伙是凡人，怎能相提并论？真是傻鸟。&rdo;

&ldo;我……&rdo;黑乌鸦无言以对，不敢去看柒情绝，隐忍地低下了头，双手搓着衣角。

柒情绝黑睫轻颤了两下，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苛责的话，只是一字字叮嘱道：&ldo;飞飞，你记住，以后再不许这样，不论是对为师还是对别的人，这并非表达谢意的方法。&rdo;

见柒情绝没生自己的气，黑乌鸦欢喜地抬起头，应道，&ldo;嗯，我以后再不会了。&rdo;

柒情绝虽没责怪她，脸色却还是很不自然，他沉默很久，道：&ldo;便先如此吧，飞飞你生性单纯，不需何种太过文雅之名，既然你本体是乌鸦，就叫黑小飞吧，至于狼妖……&rdo;他看向一直在旁边黑着脸看笑话的狼妖，眼神清冷。

狼妖顿时觉得乌云盖顶，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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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情绝缓缓启唇，道：&ldo;其实，为师收你为徒实属意外，今后，你便叫持恩吧。&rdo;话音方落，他微微一笑，笑中依稀有光华闪烁，当时就逗得飞飞心花怒放。

&ldo;意外……&rdo;飞飞背着手跳到狼妖面前，踮起脚指着他的额头，笑嘻嘻道，&ldo;听见没，师父说了，你是个意外。&rdo;

柒情绝补充道：&ldo;持恩同飞飞一样，若非今日我刚巧下凡来，便不会遇上你们两个，这是意外，亦是缘分。&rdo;

狼妖一脸暴虐，神色狰狞地说：&ldo;听见没，大家都是意外，你也好不到哪去。&ldo;

飞飞立刻像坨烂泥一样没了精神：&ldo;闭嘴，你再说我就啄死你。&rdo;

联想到飞飞啄柒情绝时的模样，狼妖忍不住心猿意马，&ldo;好啊，你赶紧来啄死我，你要是不啄死我，你就是……&rdo;

&ldo;是什么？&rdo;

&ldo;是……&rdo;狼妖正要接话，忽然回过神来，这声音不像是傻鸟，那么……他下意识看向柒情绝，后者依旧在笑，只是笑中有阴影闪动。

狼妖垂下头，不情愿道：&ldo;是我师姐。&rdo;

柒情绝点点头，掐指一算，淡淡道：&ldo;既然你们拜入我们下，今后便是天枢宫的弟子，这就随我回天枢宫吧。&rdo;

飞飞一直不敢插话，柒情绝虽然对人彬彬有礼、温和可亲，却又总带着几分疏离。明明很靠近了，最后才发现其实还离得很远。所以她沉默不语，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在柒情绝面前，她的力量甚至比不上一只蚂蚁。

持恩却敢，但很可惜他的话飞飞并听不懂：&ldo;天枢宫？师父所说的可是北斗首座，魂神斗次天枢第一宫？&rdo;

柒情绝轻轻挑起嘴角，滑出一个优雅而愉悦的笑容：&ldo;正是。&rdo;

飞飞不解道：&ldo;师父父，持恩在说什么？什么是天枢第一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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