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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川看了看周围,冲那老警官道:&ldo;行了,这儿就交给你们。走,小姜,我请你吃饭。&rdo;
姜巽离道:&ldo;我一会儿要上班……&rdo;
杨晴翻了个白眼:&ldo;上什么班,今天下午关店!放假!&rdo;
张川笑了笑,伸手揽过姜巽离的肩膀,把他带出了咖啡厅。两人坐进张川的车里,张川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道:&ldo;你爷爷找到我,说你发现了燕市几起案件的线索,让我帮你疏通一下关系,这件事交给你解决。&rdo;
&ldo;交给我?!我才刚大学毕业!&rdo;姜巽离惊道。
&ldo;嗨,你的本事又不是大学里学的。&rdo;张川却似乎毫不在意,&ldo;况且我可听说了,你是你们姜家孙辈里的天才,抛去阅历不谈,单说本事,已经快赶上你那两个叔伯了。&rdo;
&ldo;那也不能全交给我啊,燕市应该有世家坐镇吧?&rdo;姜巽离不解,&ldo;这么大的城市,总得有管这摊子事儿的。&rdo;
张川闻言&ldo;嗤&rdo;地笑了一声,道:&ldo;有啊,我们张家嘛!&rdo;
&ldo;呃……你啊?&rdo;姜巽离十分怀疑。
&ldo;当然不是我,我就是个帮着处理&lso;明面儿&rso;的人。&rdo;张川道,&ldo;原先坐镇燕市的是家里一个老爷子,三个月前仙逝了,家里还没决定让谁来接班。老一辈年纪大了不方便离开祖宅,年轻一辈良莠不齐,孙辈更是没几个成才的‐‐这东西你不打心底里相信它,是绝对学不成的。时代不一样了啊,世家也缺人手呐!&rdo;
说着,他瞟了姜巽离一眼,笑道:&ldo;他们要是听说姜家有个小辈自告奋勇来了燕市,肯定更不愿挪窝了。&rdo;
姜巽离顿时头疼:&ldo;燕市这么大,他们怎么就不愿意来呢?&rdo;
张川道:&ldo;燕市房子十万一平。&rdo;
姜巽离默默闭嘴。
张川唏嘘:&ldo;如果老爷子不是住了一辈子职工宿舍,而是在燕市有套房,张家也不至于没人愿意来。啧,各大世家也就只有老一辈还在坚守保护民众的责任,年轻的那些有天赋的,谁不是奔着钱?趋吉避凶、设风水阵,这些来钱可比捉鬼降妖快多了。况且燕市其实也真没多少鬼怪作乱。&rdo;
&ldo;怎么会?&rdo;姜巽离讶异,&ldo;这么大的城市,没有鬼怪?&rdo;
张川点了点头:&ldo;正因为是大城市。&rdo;
姜巽离闻言恍然。虽说人口庞杂容易生出鬼怪,但燕市这地方,一是人气极盛,即使夜晚也处处灯火通明;二是风水很好,又有多年帝王之气的镇压,一般邪祟还真的不敢在这里久留。单凭本能,那些东西自己就会有多远躲多远。
&ldo;不过好在,上面多少还是有世家的人盯着,真的遇到凶厉的家伙,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就近调派也很方便。&rdo;
车子开到地方,两人在停车场里绕了三圈也没找到停车位。张川有些急躁,耐着性子又绕了一圈,道:&ldo;啧,就这生活环境,是我,我也不愿意来啊!如果不是进了体制,我早辞职回老家了!&rdo;
&ldo;停路边呗。&rdo;姜巽离道。
张川斜睨了他一眼:&ldo;哦,然后我一刑警,明儿去交管队认领我的车去?我丢不起这个人。&rdo;
&ldo;不至于拖走吧?顶多贴个条子。&rdo;姜巽离讪笑道,又问,&ldo;你开警车来不是方便多了?&rdo;
张川正色道:&ldo;公车禁止私用。&rdo;
姜巽离:……
绕到第五圈的时候,恰好遇到有人离开,张川把车停下,带着姜巽离往楼上餐厅去。入座点好了餐,张川这才提起燕市最近几起案子的事情。
&ldo;除了都是情杀外,没有别的共同点。警方已经排查了许多遍,包括受害人和嫌疑人,全都横向对比过,连她们的上网信息都彻底翻出来,并没有找到我们猜测中的那种蛊惑人心的网站。&rdo;
张川皱着眉头道:&ldo;所以,我也往鬼怪方向怀疑过,但即使是鬼怪作乱,也很少遇到这种全城流窜且目标几乎完全随机的,很难着手调查。&rdo;
姜巽离听到&ldo;蛊惑人心的网站&rdo;的说法,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ldo;那,最近燕市有没有画展之类的活动?&rdo;
&ldo;燕市大大小小的画展从没断过啊。&rdo;张川道,&ldo;大山、松庄两个艺术区,好几十家美术馆,天天有展览。再加上城区的博物馆,国外名画借展什么的……等等,这几起案件的嫌疑人,似乎都挺喜欢艺术的,其中有两个姑娘在事发前去过松庄,这个线索在报告里的确出现过。&rdo;
姜巽离点头:&ldo;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帮我问问她们去的是哪个展馆?展馆里是不是有蒋芃的画?&rdo;
&ldo;你怀疑是画有问题,还是画家有问题?&rdo;
&ldo;不,那画家没问题,我和他见过面。&rdo;姜巽离道,&ldo;可能是他的某一个模特出了问题,我现在需要确认一下,如果和我想的一样,我就需要警方的配合,帮我问问他那个模特的身份信息。&rdo;
&ldo;成,我这就让我手底下小孩儿帮你查查松庄画展。&rdo;张川说着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交代下去,顺便让人问询所有嫌疑人,是否都在案发前去过画展。
这时服务员端菜上来,两人关于案情的谈话暂时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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