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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程华口吐鲜血,一只手指着陆沉,陆沉一刀划开了他的咽喉,顿时鲜血四溅。然后一个旋身,寒光所到之处,鲜血喷溅。陆沉和花饶快速地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直到无一人生还。
&ldo;花姿,你坚持住!&rdo;陆沉心下一痛,看着花姿逐渐微弱的气息,知道她已经是回天乏力了。
&ldo;阁主。&rdo;花姿伸出手,陆沉一下子握住,&ldo;花姿本是低贱之人,若非阁主护佑,身上不知沾染多少鲜血,也不会快活地过了这几年。&rdo;
花姿家境贫寒,父母为了生存,将她卖给了一个恶霸做妾。她半途逃了出来,被暗影阁的人救了,但处境并没有好到哪里,在暗影阁里各种残酷的训练,几乎磨灭了她的希望,第一次出任务杀人,她吓得手脚发颤,根本下不了手。是陆沉,替她杀了那个人,并且从此护佑她。陆沉成为阁主夫人后,又将自己调到身边使唤,不让她再接触那些血腥之事。自己,才能干干净净、快快活活地过了这几年。
&ldo;花姿,你会没事的。&rdo;陆沉有些哽咽。当初,看见天真烂漫的花姿,仿佛看见幼年的自己,她不忍心毁了她。这些年,有她在身边,自己才添了许多快乐,才能感受到那种生机和活泼天真。
&ldo;阁主,你生活的太苦了,没几天开心过。只有在谢府的这段时间,才看见你从心底里高兴了许多。所以,你要好好地和谢大人…在一起,每天都…开心…。&rdo;
&ldo;嗯,我会的。&rdo;陆沉心中阵阵抽痛,她很久没这么心痛过了。
&ldo;孟汉,谢谢你…&rdo;花姿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孟汉,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ldo;还有,对不起…&rdo;
孟汉此时,已经泣不成声,&ldo;你一定会没事的…&rdo;
&ldo;我很高兴,能…&rdo;花姿的声音微弱了下去,渐渐闭上了双眼,嘴角却带着笑容。
&ldo;花姿!&rdo;孟汉痛呼,紧紧将花姿搂在怀中。陆沉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肉里。
谢墨薰眸色深沉,满眼的疼惜,上前握住陆沉的手,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将她挺得直直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第55章坦诚
花姿没有家,连姓名都是进了暗影阁之后取的。陆沉本打算将她葬在一处山清水秀、尘埃不到的清静之地,但孟汉却请求陆沉,让他将花姿带回自家祖坟。陆沉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意?想必花姿也是愿意的吧,因此便遂了他的意。
当看见那墓碑的右下角,刻着孟汉之妻几个字的时候,陆沉眼神不免染上了悲戚。而孟汉,就直挺挺跪在了那里,抚摸着冰冷的墓碑。陆沉不欲打扰他,便和谢墨薰、花饶轻轻离开了。
二人各怀心事,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碧落楼内,谢墨薰和陆沉坐在圆桌旁,一个低眉沉思,一个静静饮茶,一室静谧。
&ldo;墨薰,我有事想跟你说。&rdo;陆沉捋好了思绪下定了决心,首先打破了平静。这是,自从多年前离开谢府之后,她第一次喊他的表字。
&ldo;嗯,我听着。&rdo;谢墨薰平静而从容,直视着陆沉。
&ldo;想必,刚刚你也知道了。我是陆沉,不是那个何府的大家闺秀何云晨。&rdo;
&ldo;知道。&rdo;
见他如此平静,陆沉一鼓作气,索性全部摊牌:&ldo;那今日,我也就和你直说了吧。我顶替了何云晨,嫁与你为妻,只是为了监视你,让你能为我的主子所用。但他是谁,我不能奉告。&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这下陆沉震惊了,她思绪一转,立刻回过味来,&ldo;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rdo;
&ldo;是的。&rdo;
&ldo;你…&rdo;
&ldo;既然你愿意对我坦白。那我也如实告诉你。&rdo;谢墨薰微笑着,握住了陆沉的手,&ldo;何家,根本没有所谓的何家千金,以暗影阁的势力,想必你也查出来过。&rdo;
陆沉点了点头,当时她就有所怀疑,因此,着手派了言信堂的人去调查。那时候,她以为这是粟王殿下为了让自己对谢墨染死心,让自己心甘情愿替他监视谢墨薰安排的一出好戏。为此,还曾心灰意冷过。
谢墨薰接着说道:&ldo;这无中生有,是我的主意。是我找的粟王,以加入粟王一党为条件,换你嫁我为妻。&rdo;
&ldo;…&rdo;陆沉静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道:&ldo;那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意么?&rdo;
&ldo;知道。&rdo;
陆沉挑了挑眉,当时她的心思竟写在脸上了?
&ldo;你惯于藏匿心思,确实隐瞒的很好。&rdo;虽然陆沉现在对谢墨染的心思淡了,但谢墨薰还是语气有些酸意,&ldo;我是猜的。你当时利用墨染接近我,完全不必带他做那么多闹腾得鸡飞狗跳的事。尤其是大半夜带他到城墙上赏月,那城墙那么高,其实你是有些吃不住的,只不过不想他失望。我说的对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住?&rdo;
&ldo;城墙上面,有一道极深的刀剑划痕,是你气力不济,借了力上去留下的剑痕吧?&rdo;
&ldo;…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粟王的人?&rdo;
谢墨薰捏了一下她的手,&ldo;是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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