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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邓扬想说什么，临了看着唐隔玉又没能骂出口。低低爆了句粗，脚踹驾驶座椅背：&ldo;开快点，去鸿翠轩！&rdo;

……

晚饭后天色渐暗，一行人开车出了瑞城郊区，朝陂县的方向开，陂山就在那附近。

开了几十分钟，几个男生中途停车小解。车靠在野田边，这个时节一天冷过一天，溪沟里的小虫也在鸣着寒意。

&ldo;扬哥对那个方明曦真是上了心，这回怕是费力哄了好一通吧。&rdo;开车的眯眯眼尿完在沟边抽烟，嘴角斜斜笑，&ldo;长的也是漂亮，难怪扬哥晕头。&rdo;

睿子和他站在一起，深吸一口还剩半截的烟，吊着眉呵气，脸上嘲弄，带着些许不以为意，&ldo;就那样吧。&rdo;

&ldo;就那样？&rdo;眯眯眼问，&ldo;你是说那方明曦就那样，还是邓扬对她就那样？&rdo;问完不等回答便道，&ldo;我看邓扬对她可不只是就那样，他和唐隔玉这两天不是就因为这个女的吵了一架？闹得多凶。&rdo;

&ldo;他们什么时候不闹。&rdo;

&ldo;不一样。平时那是拌嘴，这次唐隔玉不是还哭了，两个人折腾好半天才说和。&rdo;

睿子狠抽一口，烟在他手里烧得猩红，&ldo;邓扬说，唐隔玉弄伤了方明曦的妈，她伤了人不占理，错在她。&rdo;

眯眯眼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直接笑出声，&ldo;这话说的。邓扬以前不占理的事干的还少吗，怎么这会子开始讲道理要公道了？&rdo;

睿子把抽得差不多的烟往地上一丢，沉吟间不知在想什么。他忽地站起身，抬腿踢了一脚石块，小碎石轱辘滚到烟旁。

&ldo;管不了他。他脑子坏了没好……老早就坏了。&rdo;

眯眯眼打量他。

睿子拍干净裤上的灰，见不远几步车门边，邓扬殷勤地给方明曦拧矿泉水，他盯着看，眉头纠起，沉沉道：&ldo;那个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rdo;

八点多钟，晚风略微有些凉，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将冷气隔挡在外。方明曦拒绝了邓扬开暖空调的提议，车轮转碾将长路压平，她被困倦侵袭，头禁不住一点一点歪靠车窗。

开过不平地带，车身蓦地一震，方明曦头磕在玻璃上，吃痛清醒。

&ldo;操‐‐&rdo;邓扬的头差点撞上车顶，&ldo;往哪开？&rdo;

眯眯眼却没空答，瞪着眼狠打几圈方向盘，车歪扭两米，听得车前盖下传出闷响，戛然急停。

&ldo;好像出问题了。&rdo;眯眯眼爆粗，赶忙解开安全带，&ldo;我下去看看。&rdo;

邓扬皱眉，侧头问方明曦：&ldo;碰伤了没？&rdo;

方明曦摇头。正好对上唐隔玉斜来的眼神，她微抿唇，不闪躲地直视回去，这回倒是唐隔玉先避开。

一帮人在路边停下，折腾半天，车死活没动静。

邓扬帮着搭手捣鼓一通，不见半点成效。他没了耐心：&ldo;你们谁会修车动手修一下，搞什么玩意儿！&rdo;

方明曦站在几步外，手暖在外套口袋里，安静地等。

邓扬怕她急过来找她，音量小了，&ldo;估计一会儿就好了。&rdo;

方明曦点头。

……

车一修就修了两个小时，时间越接近十点，邓扬越暴躁。看着似是一眼都没瞥方明曦，实际一边催他们，一边频频暗瞟她。

说好十点前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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