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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人们没有找到老本尼被偷走的积蓄。但是有人证实哈利&iddot;弗瑞德曼和老本尼曾经多次在牌桌上发生争执，起因是哈利认为很多牌局都有争议，这种事情必然会让输钱的一方心怀怨恨。没有不在场的证明，有一个合理的动机，还有两件关键性的物证。对于哈利&iddot;弗瑞德曼来说，他的命运已经画上了句号。

&ldo;在刚听到马库斯&iddot;德让克的&lso;梦境&rso;的时候，警长曾经想当面嘲笑他。他耐心地听完了马库斯&iddot;德让克的故事，主要是为了让陌生人平静下来。怎么可能光凭一个梦境就指责别人犯下了谋杀罪?没有哪个法官会同意审理这样的案子!但是，在两个星期之后，当法官给哈利&iddot;弗瑞德曼定罪的时候，他可是毫不犹豫。警长曾经猜想这是马库斯&iddot;德让克搞的恶作剧，要捉弄被告。但事实证明这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马库斯&iddot;德让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市民。他有一份在银行里的工作，就是因为他诚实可靠。案发的那天早晨，好几名证人都看到马库斯&iddot;德让克出现在皮克博格火车站的站台上，所以他有非常可靠的不在场证明。而且，退一步讲，如果马库斯&iddot;德让克真的和谋杀老本尼的案子有关系，他就不应该大肆张扬，根本没有必要向大家介绍他的&lso;离奇梦境&rso;。马库斯&iddot;德让克还作出了保证：在看到站台上的哈利&iddot;弗瑞德曼之前，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他的噩梦。

&ldo;马库斯&iddot;德让克无法解释自己的噩梦‐‐确实很难找到解释，陪审团只好感谢他的协助，这大概是天意。借助于他的梦境，一个可怕的罪犯受到了正义的审判。在随后的一个星期里，哈利&iddot;弗瑞德曼被送上了绞刑架。&rdo;

美国人停止了叙述。他不慌不忙地点燃了一支雪茄，平静而自信地看着桌边的同伴。他最后问道：&ldo;那么，伯恩斯先生，您有什么想法?&rdo;

&ldo;对于我来说，这个案子很简单。&rdo;

&ldo;您说什么?&rdo;美国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ldo;难道说您能够解释马库斯&iddot;德让克的&lso;幻象&rso;?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rdo;

&ldo;是的。我当然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肯定比您的叙述更合理。顺便说一句，您的叙述很翔实准确。我猜测您亲身经历了这个故事，对吗?从您的年龄上判断，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很可能就是那个小乔纳坦&iddot;弗瑞德曼，对吗?说起来，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亲爱的先生。&rdo;

美国人笑着点了点头。

&ldo;您猜对了，我就叫乔纳坦&iddot;弗瑞德曼。我当时的年纪还小，那件事情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整个事件的经过牢牢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对于我来说，那个富有远见的&lso;幻象&rso;一直是一个谜……因此我也无法相信您刚才说的话!说真的，如果您能够解释清楚这个案子，我愿意出……&rdo;

欧文架势十足地举起了一只手。

&ldo;不用，先生，我不要任何报酬。我是一名唯美主义者。我工作的动力完全来自于对于艺术的热爱……不过，我们先听听我朋友的见解。阿齐勒&iddot;斯托克先生和您一样见多识广，他在南非度过了童年时光。他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健全的头脑，我相信他必然会得出与我完全相同的结论。&rdo;

我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一边清嗓子，一边暗中埋怨我的朋友。我确信他是在虚张声势，试图用这个花招拖延时间。显然这个案子很棘手，欧文还没有想到对策。我无可奈何地尝试照搬欧文的方法，进行推理。

&ldo;有两种可能性，而且只有两种。&rdo;我煞有介事地开场了，&ldo;第一种可能性是马库斯&iddot;德让克真的感受到了神明的提示，预见到了谋杀。如果是这种情况，就没有什么可推断的了。第二种可能性就是马库斯&iddot;德让克在说谎‐‐不管他看起来多么诚实可信。必然是这两种可能性之一，不可能有其他解释。如果马库斯&iddot;德让克有问题，他可能有同谋。他大概雇了一个杀手，当他在站台上表演闹剧的时候，杀手已经干掉了老本尼……&rdo;

&ldo;不对，阿齐勒。&rdo;欧文用说教的口气打断了我的话，&ldo;我们的朋友刚才已经作出了合情合理的解释，那位银行职员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他就不应该把怀疑引向自己。在那个时代，把罪犯绞死是常见的刑罚，这样做风险太大了。&rdo;

&ldo;您知道这位银行职员后来的情况吗?&rdo;我问乔纳坦&iddot;弗瑞德曼，&ldo;他后来有没有向您的母亲示好?&rdo;

美国人摇了摇头。

&ldo;没有。我们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在那件事情之后不久，我的母亲确实再婚了，不过不是嫁给马库斯&iddot;德让克……为了能全身心地让我的母亲感受幸福，警长交出了他的警徽。&rdo;

我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猜疑。乔纳坦&iddot;弗瑞德曼立刻猜到了我的想法。他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然后说：&ldo;斯托克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想法，我也曾经动过同样的念头。可是，我的继父不可能是凶手，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在案发的那天早晨，他曾经在办公室里会见过好几个人。另外，早晨根本没有从西面开来的火车。考虑到谋杀发生的时间，他也不可能靠骑马赶回比格布瑞治村‐‐根本来不及。&rdo;美国人又调侃地补充说，&ldo;这很可惜，对吗?我承认，他是一个绝佳的怀疑对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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