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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江袅睫毛颤了颤：&ldo;对不起。&rdo;她顺着男人手掌抬起头来，神情有些难过：&ldo;我应该询问一下您的，您奶油过敏……&rdo;

她说到这儿却被男人打断了。瞿青山眼底带了丝笑意：&ldo;不管怎样我今天很开心不是吗?&rdo;

&ldo;袅袅&rdo;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ldo;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rdo;

江袅在接触到男人眼神时微微避开，心却不自觉跳的快了些。

瞿青山看着女孩慌乱地眼神，轻轻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很少在瞿青山身上看到，或者说，他很少展现于人前。江袅觉得她就像是猎物一样在这情绪莫名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ldo;谢谢您，我先回去了。&rdo;

江袅不敢抬头看他，小声打破这让人不安的氛围，却在离开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ldo;瞿先生?&rdo;她有些紧张，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瞿青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出口：&ldo;袅袅，我过段时间要去美国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rdo;

走廊里没有声音，瞿青山也不失望，只是道：&ldo;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当初说送你去米兰留学也还作数。&rdo;

&ldo;女孩子出门在外，多一份好学历也是好的。&rdo;

他是害怕他走后她无法面对瞿朗，连退路也一并替她想好。

最后一句话总归让人动容，江袅怔了怔，慢慢抬头：&ldo;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

瞿青山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那么客观的答案：&ldo;大约是人年纪大了，心总会软些。&rdo;他没有说的是这样的心软也是有代价的。可以去米兰，但必须要拿东西来换。

可惜那时女孩太过天真，并不知道。

走廊里分针慢慢走动着，江袅想到从最初见面到现在，除去让她做自己的情人外，瞿青山从来没有逼迫过她。就连做情人这件事也是她自己选择的。他确实一直在帮她。

如果先遇见的是瞿青山，她一定不会再爱上别人。可偏偏她遇见的是瞿朗，那个叫她又爱又恨的少年。即使如今知道两人不可能在一起而分开，江袅心底却还是不会再接受别人。她照顾他只是报恩，仅此而已。

那个孩子看着心肠柔软，有时又硬的过分。

&ldo;瞿先生，我想去米兰留学。&rdo;过了很久，江袅抬起头咬牙道。

瞿青山指尖微动，却慢慢垂下手，面色从容：&ldo;好。&rdo;

女孩离开时始终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见男人目光渐深，又慢慢归于平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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