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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长岛先生示意自己的孙女先出去,安静的病房内只剩下三个人外加一个普通人类看不见的小妖怪。长岛先生温润的看着太宰治两人,“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瞥过趴在门口的雨妖,微微叹气轻轻推了推中原中也,对方会意顺势上前手搭在长岛先生的肩旁上,“得罪了。”
“什么?”长岛先生有点莫名但也眉宇反抗,可能是觉得这两个年轻人不会伤害他吧。
“长岛先生。”雨妖局促的抱着毛巾徘徊在房门口。见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长岛先生笑了,脸上的皱纹像菊花层层展开,“小姑娘你认识我吗?”
注意到长岛先生眼中温和但却陌生的情绪,雨妖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她笑了,走过去跳起来坐在病床边缘,把怀里沾染着体温的柔软毛巾递给长岛先生,“也许您忘记了,但是我……我的外婆在五十年前受到您的恩惠,这条毛巾您曾经送给了外婆,她一直都很想要把毛巾还给您。”
“您看,她保存得特别好,一直一直都很期待想要对您再次道谢,谢谢您的毛巾,谢谢您对…外婆的关心。”雨妖边笑着便说道,眼中似有晶莹的泪花闪现。
长岛先生看着近在咫尺的毛巾,他看的出来这条毛巾的确如这个小女孩说的那样被保存的特别好,保存的那个人一定很用心。他接过那条毛巾,伸出手揉揉小女孩的头发,“替我转告你的外婆,她很用心,谢谢。”
“嗯!”雨妖重重点头,能够再次让这个人看见她,能够再次说上一句话,她真的很满足了不能在奢求更多了不然是会遭报应的。她想要转身离开,因为再待下去就不能控制住眼泪了,她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哭,太丢脸啦。
“等等。”长岛先生取出另一条干净的粉色毛巾交到雨妖手上,神情温柔慈祥,“这条毛巾我还没有用过,这是谢礼,替我交给你外婆吧。”
好漂亮的毛巾啊!雨妖愣愣的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的泪花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怎么办?她迅速接过毛巾倏地把脸埋进去,边跑边闷闷的大声说道:“我一定交给她的!”
见雨妖的身影不见了,中原中也才把手放下走到太宰治旁边。长岛先生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温和的注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谢谢你们了。”
太宰治对上老人睿智明亮的眼睛,知道他是明白了某些不可说的真相,微笑道:“没关系呦,毕竟她真的很想要见您。”所以在那个破旧的车站等了你五十年。
病房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长岛先生一个人,他缓缓下床来到窗户前,从模糊的记忆中仿佛见到了五十年前的小女孩,喃喃的低语了一句话。
走进来的长岛奈奈子听不清爷爷说的话,只知道那时候的爷爷表情既温柔又无奈。
雨妖跑到医院后的小树林里背靠着树,埋在毛巾里的脸看不清神色,只是肩旁一抖一抖的,安静无声。良久才说道:“谢谢你们。”
太宰治抱怨道:“你也跑到太快了。”
雨妖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双红肿的眼泡眼望向两人,深深的弯下腰,“真的谢谢你们!”
中原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挠挠头,“我们也没有做什么。”
“不是的。”雨妖摇摇头,“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也许我等一辈子都等不到他看见我的时候,本来就只是阴差阳错的缘,人类和妖怪就是交叉的平行线,一生只会有一次缘,错过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只是我一只妖深陷其中,我的一个友人也是这样,兜兜转转的寻觅却怎么也无法续起断掉的缘。”
话题有点沉重,中原中也莫名觉得心里有点压抑,侧头瞥过太宰治的侧脸才觉得好一些。他的目光被太宰治捕捉到,他调侃的笑了,“怎么了中也,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逃掉。”
这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但准确的安抚了中原中也内心的不安,他撇过头,嘴硬的呸了口,“切。”
雨妖目光期期艾艾的望着两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对手指头,“那个,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们帮忙。”
太宰治眸光微动,嘴角微勾,“什么忙?”
“就是想要请你们帮我的一个朋友,放心,他实力很强大的!一定会在事后报答你们的!”雨妖像是怕他们不答应似的急忙说出后面的话。
中原中也正要说话却被太宰治一把拉住,他收起笑容看起来可靠极了,“可以呦。”
本以为他们会拒绝的雨妖当即一愣随即又狂喜,语无伦次的说道:“好好,明天你们在车站等我,我带你们去找我的朋友,就这么说定啦!”说完立马就溜了深怕他们下一刻就反悔了。
中原中也狐疑的斜视太宰治,“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热心了?”他眯起眼,“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太宰治真的委屈了,义正言辞的,“帮忙的事怎么能叫坏主意呢,中也你也把我看得太坏了吧,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嘟嘟嘴,脸都拉长了。
好笑的看着太宰治表演欲发作,伸手捏住嘟起来的嘴唇,中原中也蓦的靠近太宰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太宰治的鼻翼间,“你不是这样的人,那又是谁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把我拐上床的?”
太宰治有些头晕目眩,着迷的吞吐来自中原中也甘甜美味的吐息,跟变态似的大口呼吸,这作态让中原中也内心颇感愉悦,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怎么?我有那么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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