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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警方附注：那场狂欢作乐是确有其事，不过无从查证托尼&iddot;布里吉与碧翠丝&iddot;古德是否在场。星期六晚上牙买加俱乐部的客人估计约有1000多人。）

碧翠丝&iddot;古德的证词在各相关细节上都与布里吉和哈丁的供述吻合。我今年19岁，在利明顿市高街的&ldo;出人头地发廊&rdo;担任美发师。我大约4个月前在一家酒吧的迪斯科舞厅认识托尼&iddot;布里吉，一周后他介绍我认识史蒂文&iddot;哈丁。他们是多年老友，史蒂文若因故无法待在船上时，就将托尼的房子当成在利明顿时的基地。我和托尼交往期间与史蒂文混得也很熟。我有几个朋友很想和他交往，不过他不想安定下来，也排斥固定的男女关系。他是个帅哥，加上是个演员，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不在少数。他曾经告诉我，女孩子将他当成种马，他讨厌这一点。我知道他和凯特&iddot;桑纳在这一方面有些纠缠不清。他曾经对她表达善意，后来她就缠着他不放了。他说他觉得她很寂寞，不过她无权因此而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事情后来恶化到他必须躲在街角，由托尼或我替他查看她是否在街上。我想她一定是心理不正常。她做过最严重的事是将她女儿的脏尿片抹在他的车上。我觉得那实在太恶心了，也曾叫史蒂文去报警。

8月9日至10日那两天我没有见到史蒂文。8月9日周六下午4点半我到托尼家，晚上7点半一起前往南安普敦的牙买加俱乐部。我们常去那里，因为丹尼尔&iddot;艾吉是个出色的节目主持人，我们很喜欢他的风格。我待在托尼家里直到星期天晚上10点才回家。我的永久地址是利明顿市商恩街67号，现在与父母同住，不过大部分周末都待在托尼&iddot;布里吉那里。我很喜欢史蒂文&iddot;哈丁，我不相信他会和凯特&iddot;桑纳的死有关。他和我处得真的很好。

卡本特督察长默不作声地坐着等约翰&iddot;高布莱斯读完那三份供词。&ldo;你看如何?&rdo;他在高布莱斯读完后问道。&ldo;哈丁的说法可信吗?那是你心目中的凯特&iddot;桑纳吗?&rdo;

高布莱斯摇头。&ldo;我不知道。我对她还没有什么感觉。她和哈丁一样，有点像变色龙，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rdo;他沉吟了半晌。&ldo;我想有一点对哈丁有利的是当她与人处不来时，会做得很绝‐‐让人真的恨之入骨。你有没有看过我寄给你的那份报告?她的婆婆很不喜欢她，威廉的前任女友温蒂&iddot;普雷特也是。你可以辩驳说这两人都是出于嫉妒，不过我认为应该不只这两人痛恨她。她们用同样的话形容她:&lso;工于心计&rso;。安洁拉&iddot;桑纳将她形容成她所见过的最自我中心及最工于心计的女人，那个前任女友说撒谎是她的第二天性。威廉则说，她想要什么就会坚持己见，他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就对她服服帖帖的了。&rdo;他耸耸肩。&ldo;这些是否意味着她若看上了一个男人，就会不择手段地要弄到手?我原本不认为她会做得这么露骨，不过，&rdo;‐‐他困惑地摊开双手‐‐&ldo;她在追求享受这方面倒是真的贪婪毕现。&rdo;

&ldo;我真恨这些案件，约翰，&rdo;卡本特真的很懊恼，&ldo;那可怜的娇小女人死了，可是她的个性无论由哪个角度来看都会被抹黑了。&rdo;他将哈丁的供词拉过桌面摆在自己面前，一肚子火地用手指在上头敲打着。&ldo;要不要我告诉你这份供词让我有什么感觉?就是典型强暴犯的狡辩之词。她很饥渴，长官。百般纠缠着我。我只是给她想要的，如果她事后反悔，那不是我的错。她是个具侵略性的女人，她也喜欢有侵略性的性。&rdo;他的眉头皱成一道深沟。&ldo;哈丁的所作所为都是先找好退路，以防我们对他起诉。接下来他会告诉我们，她的死是出于意外……她掉落船尾，他无力救她。&rdo;

&ldo;你对托尼&iddot;布里吉有何看法?&rdo;

&ldo;我不喜欢他。他是个傲慢的小王八蛋，将警方的侦讯当成家常便饭。不过他和他那个邋遢女友的供词与哈丁的说法几乎完全吻合，所以除非他们串供，否则我们只得接受他们说的是实情。&rdo;他脸上突然闪现笑容，一扫刚才的阴霾。&ldo;反正到目前为止是如此。在他和哈丁有机会交谈后，我们再静观其变，那也蛮有意思的。你知道我们要他在布里吉的住处交保候传。&rdo;

&ldo;有一点哈丁倒是说对了，&rdo;高布莱斯若有所思地说，&ldo;汉娜也让我觉得不寒而栗。&rdo;他倾身向前，手肘顶着膝盖，一脸困惑。&ldo;说她每次看到男人都会大声叫闹全是一派胡言。我在等她父亲拿一份名单给我时，她走进房间来，就坐在我前面的地毯上，自己玩了起来。她没有穿内裤，就这么将洋装掀起来，毫无顾忌地玩弄自己。她这么做时一直看着我，我对天发誓，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rdo;他叹了口气，&ldo;真令人毛骨悚然，我敢打赌她一定经历过某种性行为，无论医师是怎么说的。&rdo;

&ldo;那么说，你是赌桑纳了?&rdo;

高布莱斯考虑了片刻。&ldo;这么说吧，如果第一，他的不在场证明无效，第二，我能想出他如何弄到一艘船在波倍克岛的外海等他，那我敢说一定是他。&rdo;他和善的脸上露出笑容。&ldo;我觉得他有点邪门，或许因为他自认聪明。我的推论很不科学，不过，没错，他和史蒂文&iddot;哈丁，我会先赌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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