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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那个人很下流。&rdo;丹尼忽然脱口而出。

&ldo;谁?&rdo;

&ldo;昨天那个人。&rdo;

印格兰姆俯视了他一眼。&ldo;他做了什么事?&rdo;他说，设法掩饰语气中的好奇。

&ldo;他用他的电话摩擦他的小鸡鸡，&rdo;丹尼说，&ldo;抢救那个女士的时候没有停过。&rdo;

印格兰姆望向保罗，想要看看他是否在听，不过保罗正全神贯注地驾驶，完全没有注意他们。&ldo;珍娜小姐有没有看到他这么做?&rdo;

丹尼垂下眼睑。&ldo;没有。她出现时他就停手了。保罗猜他可能是要把电话磨亮‐‐你知道，就像板球选手摩擦板球，让球可以在空中旋转‐‐不过他不是，他是在乱搞。&rdo;

&ldo;保罗为什么那么喜欢他?&rdo;

那孩子又打了个大呵欠。&ldo;因为他没有为保罗偷看裸女而责备他，我爸爸就会，他发现保罗看色情杂志时气爆了。我说那种书很无聊，不过保罗说那些图片很逼真。&rdo;

卡本特督察长的电话响了。&ldo;失陪一下，&rdo;他说，取出夹克口袋内的移动电话。&ldo;是的，坎贝尔，&rdo;他说，&ldo;好……继续……&rdo;他边说边望向史蒂文&iddot;哈丁的上方，他听着坎贝尔向他汇报与托尼&iddot;布里吉的一席话时，深锁的眉头在煤气灯的光影中显得皱得更紧。在提起&ldo;碧碧&rdo;这个名字时，他将话机紧贴着耳朵，好奇的眼光移向他对面那个年轻人。

与此同时，高布莱斯一直望着史蒂文&iddot;哈丁。哈丁正竖耳聆听，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他很清楚电话中谈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他大半时间都凝视着桌面，偶尔会抬眼望向高布莱斯。高布莱斯有个奇怪的感觉，仿佛他和哈丁由于无法参与电话的交谈，促使两人以同一阵线对抗着卡本特。他不觉得哈丁有罪，此时他没有和一个强暴犯坐在一起的感觉，然而他的训练告诉他，有反社会倾向的人也能和其他人一样迷人且看不出有威胁性，通常只有受害人才能察觉到这一点。

高布莱斯继续审视着内部陈设，在交错的阴影中看着那些物体的形状。他的眼睛已能适应这种黯淡的光线，比起10分钟前可以看出更多东西来。除了桌上凌乱的文件外，船内的物品都整齐地收拾在橱柜里，没有任何物品可以看出曾有女性造访。那是个以木板、黑皮椅、铜质家具营造出来的男人天地，没有任何缤纷的色彩。像个修行的隐士，他嘉许地想着。他自己的房子摆满了玩具，没有一刻宁静，这全是他那个在&ldo;全国儿童基金会&rdo;中掌有大权的妻子所创造出来的，凌乱而且……对一个劳碌疲惫的警察而言，家就像个游乐园!

船上的厨房位于右舷，这让他更感兴趣。位置就在楼梯旁的凹室里，柚木操作台有一个小小的洗涤槽及煤气灶，底下有抽屉，上方有架子。收藏在角落阴影中的一些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过一阵后，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块吃了一半的乳酪，以塑料袋包着，上头有特易购公司的卷标，另外还有一袋苹果。他感觉得到哈丁的眼光随着他的眼光而移动，他倒很想知道，哈丁知不知道法医可以巨细靡遗地验出受害者死前曾吃过什么东西。

卡本特打完电话，将手机摆在日志上。&ldo;你刚才说你觉得那具尸体是凯特&iddot;桑纳。&rdo;他提醒哈丁。

&ldo;没错。&rdo;

&ldo;能否说得详细一点?解释一下你是何时及为何有这种感觉?&rdo;

&ldo;我并不是说觉得那会是她，只是感觉那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否则你们不会找到我船上来。&rdo;他耸耸肩。&ldo;这么说吧，如果你们对每一个报案者都做这种后续侦讯，那么以后全国到处都是逍遥法外的歹徒，也就不足为奇了。&rdo;

卡本特轻笑出声，不过眉头仍然深锁，眼神也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ldo;千万不要相信报纸所刊载的，史蒂文，相信我，我们总是能逮到真正人犯。&rdo;他仔细端详了那个演员几秒钟。&ldo;跟我谈谈凯特&iddot;桑纳，&rdo;他说，&ldo;你对她了解多少?&rdo;

&ldo;几乎谈不上了解，&rdo;哈丁摆出事不关己的神情，&ldo;自从她和她先生搬到利明顿之后，我大概只见过她五六次。第一次是她在旧海关附近的鹅卵石路上，手忙脚乱地推着婴儿车。我助她一臂之力，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她继续到高街采购。后来她见到我时，总会停下来和我寒暄几句。&rdo;

&ldo;你喜欢她吗?&rdo;

哈丁将眼光移向电话，脑中思索着答案，&ldo;她还好啦。没什么特别。&rdo;

&ldo;威廉&iddot;桑纳呢?&rdo;高布莱斯问道，&ldo;你喜欢他吗?&rdo;

&ldo;我和他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他看来还可以。&rdo;

&ldo;依照他的说法，他常常与你碰面。他还曾经邀请你到家里去。&rdo;

哈丁耸耸肩。&ldo;那又如何?很多人邀请我到家里去。那并不代表我是他们要好的朋友。利明顿是个热情好客的地方。&rdo;

&ldo;他告诉我，你向他展示你在同性恋杂志上的照片。这应该是有相当交情才会做的事。&rdo;

哈丁咧嘴大笑。&ldo;我看不出为何必须如此。那些照片拍得不错。我承认他不是很欣赏，不过那是他的问题。这位威廉&iddot;桑纳先生是个老古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向人展示他的那玩艺儿，就算快饿死了也不会，更不用说是在同性恋杂志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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