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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顾明深问：&ldo;你什么时候知道小静杀了人？&rdo;
汪医生低头。
顾明深知道，这是感到惭愧、羞耻的动作。
林队：&ldo;现在不是隐瞒的时候。&rdo;
汪医生沉默良久。
&ldo;很早……我就知道了。&rdo;
&ldo;有多早？&rdo;
&ldo;……一开始，她刚刚杀人的时候。&rdo;
严瑕很意外，&ldo;你知道她杀人，都不报警的么？&rdo;
汪医生抿了抿唇。
这表示他对这个问题感到厌恶和拒绝。
&ldo;一开始，我是想报警的……&rdo;汪医生依旧低着头，&ldo;当天病人放风的时候，我去得晚了点，没在活动室找到她。我觉得奇怪，想回去病房看看，就在卫生间看到了小静……那个清洁工就躺在她脚边，脖子勒得通红，已经没气了……&rdo;
顾明深皱眉：&ldo;那死者怎么在杂物间？是你帮忙转移的？&rdo;
汪医生不说话。
&ldo;其实……她生活一直很有规律。考虑到她的病情，我打了报告，拜托院里单独给她设了一间活动室和卫生间，对称装修，由我负责每天清扫。院里重病患不多，她的病区有空房间，所以很快批下来。&rdo;
汪医生低着头，双手捂着脸，狠狠地揉了揉。
‐‐典型的羞愧动作。
&ldo;除了小静，我还要负责其他病人，有时候根本顾不过来。小静这种病，只要有活动室和卫生间有一点点不干净，她就会回去躺着，当天就不会再下床了。&rdo;
&ldo;躺太久会生褥疮，对她身体不好，但我分身乏术，就想了点办法，把这两个地方交给清洁工打扫。&rdo;
&ldo;那个清洁工才来两天。之前的都受不了，因为工资低，小静又睡得和……死人一样，他们很怕。&rdo;
汪医生捂着嘴巴，狠狠地揉按两下。
&ldo;我也没想到能出这种事……&rdo;
严瑕恍惚地听着。
所以她之前的猜测，小静被清洁工的面部刺激到，致使发病伤人，其实是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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