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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这个问题无疑是最难答的，心一定，归晚缓缓露笑：&ldo;全部都听到，半点没见到。&rdo;嬉戏似的言语，说的却是最真实的答案。

&ldo;夫人的诚实真是高尚的品德，让朕也颇为犯难，如此高洁的人性，竟要在我面前消失了。&rdo;春风如笑，却隐含杀意。

心中很想退开，却不得不咬牙略进半步，归晚将掠到颊旁的发丝轻掬而后：&ldo;皇上何必慌张，归晚并非你必除之而后快的人，难道，皇上认为今日之事全做错了？&rdo;

&ldo;朕怎么会错？&rdo;俯视天下的倨傲。

&ldo;只有错的人，才要掩饰错误，既然没错，皇上何必耿耿于怀？&rdo;反问一声，归晚眼神悠淡，不怒不慌，倒似在讲述事实一般。

&ldo;夫人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呀，&rdo;抬起手，把归晚拉近身旁，半是欣赏半是复杂的表情，&ldo;都让我快不忍心看你死去了。&rdo;

手猛地扣上她的头颈，稍稍用了些力，归晚脖间一紧，顿觉呼吸困难，抬眼时，注意到郑锍的眼神有淡淡的迷茫，虽然一闪而逝，但却真实存在，不管如何，这都是一线希望，归晚手握住郑锍的手腕，似看到什么出乎意料的事一般，尖声道：&ldo;丽妃娘娘‐‐&rdo;

颈子突然被一松，郑锍阴郁着脸，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在那听到惊喊的一瞬间，放松了力道，冷着脸看归晚慢慢调整呼吸。

轻吐几口气，归晚缓过气来，虽然心中暗恨，抬起脸的刹那，脸上还是漾开如兰似的笑容：&ldo;帝王非是无情人，丽妃娘娘死得不冤了。&rdo;

&ldo;你以为朕不杀你是因为她吗？真是可笑，她活着尚无这个本事，死了又有何惧？&rdo;

&ldo;死人固然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但是之前说过的话，却怎么也抹灭不了，即使是高坐龙椅上，也有些无奈吧。&rdo;凝眸冷吟。

&ldo;只要你死了，今日的一切，又有谁知呢？&rdo;发出悚人入骨的笑声，郑锍走前半步，又把归晚的身形罩住。

归晚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郑锍的气息来到面前，依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在他近靠，手又再次放到她脖子处时，对上他的冷眸，细看的同时，异惑般地开口：&ldo;我死了，难道皇上也能把那些话给忘了吗？只怕不行吧。&rdo;声音软软的，直透人心似的。

动作硬性停住，郑镏扣颈的动作不变，却一点力都没用，暂停了片刻，薄笑再次逸出口：&ldo;有趣，有趣……&rdo;状似无意的，手指脱离脖子的同时，滑过归晚裸露在外的肩，顺延着零落的衣袍来到腰间，腰带早已松开，被郑锍轻轻一解，飘落到了地上，外袍随之脱落，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勾坏领子的衬衣，如雪肌肤，秾纤身段，还有那面不改色的随性自如之态，极尽的媚惑，妖异致极。

眼神有些幽深，天子的眼光在归晚身上流连再三，叹道：&ldo;夫人的镇静让我艳羡非常。&rdo;

看他的眼神深处一片清平，暗惊此人怎么如此莫测，知他现在杀意锐减，归晚放松三分：&ldo;皇上得尽天下，有什么不是你的，又怎么会羡慕他人呢。&rdo;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郑锍对过耳的话似乎并不上心，手指拉过归晚的发丝，在手指中绕圈打转，这个动作像是具有极大的乐趣似的，他乐此不疲。青丝绕圈，把他的两根手指圈住，他浅笑出声，一扯头发，把归晚带入怀，一手紧扣腰，一手缠着发丝，抚着她的细致嫩滑的肩，轻语道：&ldo;你如此聪颖，当猜猜，我到底杀不杀你？&rdo;

此刻已有点摸清此人品性，极端的残暴与阴骛，更可怕的是，还把些隐藏在他儒雅的外表下，让人胆寒，归晚启唇清吟：&ldo;那皇上何不和我一赌？&rdo;

&ldo;你以为，你有和我一赌的资本？&rdo;郑锍轻讽出口，手上却放松了禁锢，搂着归晚的腰，让她得以顺气说话。

&ldo;胜负尚难料，何惧有无资本？&rdo;悠扬之声盈盈悦耳，归晚自信中带着狡黠。

一阵轻狂之笑响于殿堂，郑锍眼中窜起火光，傲然而睨，扬眉冷笑，柔声轻语：&ldo;我倒很想知道，夫人和我赌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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