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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她反问道：&ldo;夫君大人，知道后宫是什么地方吗？&rdo;

&ldo;什么地方？&rdo;这个女人啊，总是有着琢磨不透的行为模式。

低低浅浅的笑化开，归晚笑语：&ldo;那是女人的地方，是男人不能插手的地方，所有的问题都该女人来解决的地方，你知道吗？&rdo;

楼澈哑然，不知如何接口。似乎隐隐有所不安。

笑容淡淡地消失于唇边，归晚转眸，望向来时的方向，显出好无辜的样子，低问：&ldo;明知不该为而为之，称之为&lso;勇&rso;，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应该称为什么，你知道吗？&rdo;

楼澈心微微一悸，伸手轻楼住归晚的肩膀，知道她心里有了结，还没有劝慰，归晚却抬起头，水漾的眸子里深幽无比，轻声道：&ldo;那称之为&lso;罪&rso;。&rdo;

&ldo;今天的我，一定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rdo;

诱使他人犯罪者，罪加一等。

三十九、后宫风云（二）

明知不该为而为之，称之为&ldo;勇&rdo;，明知不能为而为之，称之为什么？

称之为&ldo;罪&rdo;……

楼澈放下手中的毛笔，凝望着桌面上的公文，思绪有些空荡，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从宫中回来的那个夜晚，归晚虚渺的话语。一股子烦躁从心头窜起，&ldo;啪‐‐&rdo;地一声一掌合上公文，闭上眼睛陷入沉思，却听到屋外一阵急促脚步声逐渐靠近，倏地在门外停下。

&ldo;爷？&rdo;老管家带些喘息的声音响起，试探性地唤道。

眼皮半点没掀，平静地似乎没有听到声音，好半晌，楼澈慢慢睁开眼：&ldo;什么事？&rdo;

&ldo;爷，门外御医殿，秦洵，秦大人求见。&rdo;管家的语气依然恭敬有礼，长时间的等待已成为习惯似的。

嘴边勾起一丝戏谑的笑，低沉的笑声逸出口：&ldo;说了什么事吗？&rdo;

&ldo;爷，他说有重要至极的事前来禀告。&rdo;主子的心思和情绪一向很难猜测，但是根据十年来在府中伺候的经验，今日的主子，心情绝够不上一个好字。

&ldo;重要至极？&rdo;轻哼伴着笑出口，来这里求见的，哪一个敢说不重要的，考虑片刻，声音复则温润，&ldo;让他进来吧。&rdo;

脚步声再次远走，不一会儿，两道沉稳的脚步声转回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在外响起：&ldo;老臣秦洵拜见丞相。&rdo;

老管家走上前，打开房门，楼澈还维持着那个休憩的姿势，俊雅的脸上带起春风一笑，眼里的深沉冷意却半点未减：&ldo;秦大人请。&rdo;

秦洵点了点头，慢步踱进房间，对眼前优雅的男子不敢有半分不敬，在下首宾客之位坐下，只沾了半张椅，正襟危坐着。

丫鬟递上热茶，轻烟飘起，顿时室内茶香四溢，淡幽的味道迷漫开。

楼澈慢条斯理地茗一口清茶，眼神一瞥之下，秦洵有些局促不安，神态紧张的有丝可疑，徐徐放下茶杯，一声情吟的杯盘相撞声把秦洵的注意力引了过来：&ldo;这么清香的茶都入不了秦大人的口，莫非大人有心事？&rdo;

四周一环顾，发现管家的丫鬟全退走了，房内只有楼澈与自己两人，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液，艰难地开口道：&ldo;楼相，这事，也不知当说不当说。&rdo;

笑纹泛开，眸光更见深沉，楼澈稍抬正身子，露出兴味的表情：&ldo;到底什么事？&rdo;

伸手以袖抹了一下额间的汗，秦洵现出惶恐，内心微微挣扎，做出回忆的表情，缓缓讲述：&ldo;楼相，两个月前，萤妃娘娘流产了，当时微臣是御医殿的守值，负责给娘娘调整身子的，照规矩，凡是御医殿用过的方子都要在事后处理掉，那一日，我去找萤妃娘娘保胎方子的时候，却发现方子不见了，这我就着急呀……找不到方子就交不了差，我只能去以前开药的地方，希望能从拿药的情况把方子拼出来，等老臣到了开药的地方，却发现，原来放杜仲的地方，被换上了藏红花。&rdo;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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