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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姨我不加烤肠（第2页）

想要市中心的大平层，也想要做力所能及的法律援助。

世俗的梦想，法律人的初心。她心里有许多憧憬，更有许多期待。

可惜，天不随人愿。

在一线城市，尽管租住的小房子已经足够偏远破败，却依然没有为她省下多少钱。

屋漏偏逢连夜雨，智齿在窦松松通宵开完哒哒专车以后，如遭雷击一般，爆痛了起来。

说起窦松松开专车，是因为工资太低，日常开销十分拮据。

但窦松松这个人，二十余年只奉行一个道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她有手有脚，偌大一个城市总归是饿不死她的。

于是她用律所里几乎快报废的小夏利，开展了这项副业，给后勤的大姐鞍前马后三个月，期间咖啡奶茶早点，嘘寒问暖请安，只差一点点，就要开口叫妈。

如此三个月大姐金口一开：“你只能晚上用啊，白天要交回来的。”

窦松松立马感恩道：“那一定的，姐这么照顾我，我还能给姐惹事儿么，不能够的。”

白天上班，夜里开车，窦松松就是铁打的，也不能这样熬。

这颗痛的她脑神经都跳起来的智齿，就是上天对于这具肉体凡胎的警告了。

这钱再挣，就要折寿了。

窦松松拖着万般疲惫的身体进入了某牙科诊所。

医生随即检查，问道：“哪儿疼？”

窦松松苦着脸：“牙疼”

医生乐了：“是，能上这儿来，总不能是痔疮疼”

窦松松也乐了：“您还挺幽默，我后槽牙疼，半个脑子都跟着疼”

医生给窦松松做了全套的检查，也给出了后续的治疗方案。窦松松本想说，就按医生说的治，可是一看到费用那一栏，本来不疼的那半个脑子，也开始了隐隐作痛。

窦松松说：“大夫，治牙也不是换头，这费用都够给我办丧事了”

医生又被逗笑了：“为牙疼就不活了，你算想开了”

窦松松不好意思的笑说道：“能便宜点么大夫？我刚毕业也没多久”

医生说：“能便宜，但你这牙其实挺严重，还是建议你一次性弄好，省的受二茬罪”

窦松松思来想去，只能咬牙认栽，一是疼的实在太厉害，二是医生给出的价格，刚刚好是她从毕业到现在存下来的钱数。

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过上纸醉金迷的大律师生活，就被牙科掏空了钱包。

于是，就有了开篇的那番对话，鉴于兜里不足两百块的现实，使得窦松松放弃了吃食的追求，从办公楼对面那家隔着一条街都能闻到荤香的肉夹馍，换成了小推车上的菜夹馍，还不能加烤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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