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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人的向往（第2页）

看着吴虑清澈的眼睛，不像是在说谎，老人才放下心来，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

“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这房子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换？现在可是不要钱的啊！”

“奶奶！”

吴虑轻轻呼唤了一声，娓娓道来：

“您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起早贪黑收废品了，这么多钱足够咱们生活了！”

“这老楼没有电梯，每天爬上爬下，年轻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您年纪大了，更不行。”

“我去搏个正经的营生，到时候咱们换个房子，换个带电梯的好不好？”

老人欣慰的笑了，浑浊的眼眸里留下一行清泪：“我的小虑真的长大了，是个成熟的孩子了，奶奶放心了，真的能放心了！”

“小虑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什么吗？”

吴虑点了点头：“我从小跟您相依为命不是很正常吗？”

老人温和地摇了摇头道：“别人的孩子早就单飞了，因为以前的你不成器，奶奶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奶奶担心啊，担心哪天你横死在街头连收敛的人都没有...”

“现在我再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的大孙子心智终于成熟了，有能力单飞了...”

听着老人动情的自白，吴虑鼻头一酸，感觉整个心脏都在抽痛：

奶奶啊，你可知道，其实您的亲孙子早已经横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河湾里，那个寂静的晚上…

“你知道老年人最怕的是什么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独自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是找不到一个人说话......”

“奶奶捡垃圾也并不全是为了换钱，奶奶还可以找那些素不相识的老头子老奶奶唠嗑，那样我就感觉很充实。”

“说句心里话吧，奶奶一点都喜欢这种钢筋水泥的房子，奶奶最喜欢的就是有花有草，有同年的老乡唠嗑，最好在院子里种点菜，养些鸡。”

谈到这些，老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憧憬的微笑。

“奶奶...我努力挣钱给你买别墅住，那样你就可以在院子种花种菜，养鸡养狗，你想养什么都可以。”吴虑像个孩子般给老人画着大饼。

老人开心地笑着，用粗糙的手掌触摸着吴虑好久没有打理的满是胡茬的脸：

“小虑啊，你知道奶奶想说什么，春节过后你就把我送回宣宁的农村老家吧，那老房子修缮一下还能住呢！”

吴虑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了，这么些天的相处，吴虑已经产生了很深的归属感，他喜欢每天奶奶叫他小虑，喜欢她做的红烧肉，喜欢她为自己感到自豪的笑。

而潜意识里还隐藏着更深的因素，那就是占了原主的身体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

自己还没能替原主照顾好奶奶，改善她的生活，她就提出要离开自己，回农村了。

“奶奶，我答应你...”

吴虑红着眼圈应承道。

老人看着面带伤感的孙子，笑骂道：“傻孩子，又不是见不着了，只不过是回农村罢了，又不远，你可以随时回家蹭饭啊。”

“再说了，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呐！”

吴虑虽然是个理科男，可是这感性的老毛病总是压不住，憋着个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赶紧吃饭吧，唠嗑到现在菜都快凉了。”老人笑道。

“哎！”

“对了，小虑，你不在家这段时间，你房间总是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放水声，电视声，还有小姑娘的声音！”

“还有，最近家里的水表每天都能跑掉几吨水，不少钱呢，要不要找修理工来看看！”

正在扒饭的吴虑满脸黑线，额头青筋更是杠起。

“这水货还真是不消停啊！”

“呃，那个，奶奶，估计是我看电视忘了关...”

“至于那个水表，大概是我这几天拉肚子次数比较多，冲的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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