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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过往（第1页）

“我从小看着他们长大，他们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人。”

“您的母亲，是个让人羡慕的天才。不俗的天赋，刻苦的精神，显赫的家世。却是个倔脾气。

至于父亲，我承认他很强，只不过太没脑子，比起芷婳简直差太多了！”

瑜念一提起林存阳就是一股火，交谈都带着怒意。

“她们二人，如何认识。还有张玉容跟张家？”林汐望着摇曳的烛光，眼眸里是看不透的深沉。

“他们二人，不，他们三人从小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婉萍她还是护国将军。瑜念回忆起过往，那段辛酸苦难常伴她们二人身侧的日子。

他们三人自幼就时常在一块玩耍，那个时候林张千三家还是盟友。芷婳在里面不论是天赋还是实力都是最强的。

他们三人里面的混世魔王非她莫属，最顽皮。每次来林家都搞的一团乱。

那时候，正逢隔壁临淮作乱，婉萍时常带着张家人随军出征。也没有时间管教他们。

长大后，千家担心只顾朝堂，放任林张两家不妥，便撮合了你的父母。你母亲不愿，千家人就以死相逼。

你的父亲对她没有感情，反倒是爱上了张家的丫头。婉萍那时也在担心，若负了千家，千家是否会在朝堂上弹劾林家，即使他二人都不愿也将他们二人强行撮合在一起。

只有张家，一直在观望。林千两家强强联手，张家自然就落后一截。

战事持续了几年，芷婳怀孕了。那个时候可给婉萍乐坏了，接到消息，在军中欢庆了三天。

婉萍为了赶上你们俩姐妹诞生，临时改变策略，原本消耗敌方兵力变成了强行进攻。

那日，我与婉萍打算在夜晚，乘着敌人熟睡之际一举夺下首都柳城，却不想，这个计划被张家人听见了。

他们将计划告诉了临淮人。我们的进攻成为了带着将士们去死。

那个时候事态紧急，根本没时间想是谁泄露的计划，更何况那时林张两家还没决裂，没有人怀疑张家，也没有人敢怀疑张家。

那晚，我带着重伤的婉萍，还有存活下来的将士逃回了惊门关。最先怀疑张家的人是我，但又碍于婉萍的信任不好开口。

每每提及她都是那句“别让张家人听见寒了人家的心。她相信张家不会背叛。”

事后，婉萍飞鸽传书请朝廷重新派兵。皇帝又派来三万士兵，还特意派了个传话公公训斥了她一顿，然后夺走了她的指挥权，交给了张家人。

婉萍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觉得是自己抱孙心切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对张家的怀疑也在此刻不断加深。

张家人选择保留原来的战术，却在婉萍的不断催促下，才选择强行攻打。

张家人用他们的行动告诉我，我的怀疑是正确的。第二次进攻，张家人挥刀的对象成了那三万士兵，还有我跟婉萍。

婉萍跟敌方将领交战，张家人挥刀砍来，婉萍以为是要砍那敌方将领，谁料那把刀，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跟敌方将领纠缠得难舍难分，抽不出手再来对付张家人。只能任由他们挥刀砍在自己身上。

我注意到发生的事，只想尽快摆脱跟自己拉扯的临淮人。当我赶到时，我就看见，婉萍手提着敌方将领的头颅，跪在地上。

她的附近，铺满了尸体。敌方的，张家的。领头的张家人，在她面前，提着刀，刀上浸满鲜血。

我那个时候失去了理智，也将最后的张家人杀害了。

我将婉萍交于后方的军医，暂时接替了将军的位置。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就记得一把剑穿透了我的腹部。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我那时还隐隐看见，婉萍提着刀向我奔来。

我睁开眼时，婉萍就躺在我隔壁。军医来给我俩报喜，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人影不是错觉。

赢了。临淮国投降了。洵启也接受了。我一想到，死伤无数换来的就是一句投降，我就觉得可笑。

也是那个时候，军医告诉我，我这辈子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瑜念隔着衣裳，摸着那道伤疤。苍老的脸上，透着无奈与苦涩。

“那小蓉…”小蓉说过她是瑜念的孩子。

“她，是我收养的弃婴。我在回国途中遇见不少流民，她的父母将她送我以此换的粮食。

那时我得知自己不能生育，也起了领养孩子的心思，用一袋米换来了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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