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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换个方式打（第2页）
她心里莫名一慌，连忙从手袋里找出另一张房卡来开门。
唐心真的不在。
这么晚了，她的脚伤又还没好全，会是去了哪里？
华菀第一个想的自然是黎令源。
本来想着洗完澡出来如果唐心还不回来，她就打电话过去，刚拿了衣服准备往浴室走过去，外面有动静。
很快听到唐心喊她，“菀姐姐，是你回来了吗？”
这间套房很大，她和唐心各住一间，除了大客厅，东面还另有一个连着露台的小客厅。
华菀一边应声，一边往外面走，“你去哪里了？”
唐心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沙发那边去，“我去见一个师姐。”
华菀猜想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情况，直接问道，“跟你爸爸的案子有关？”
唐心把她下午收到了几个月前委托的一家侦探社回复的调查资料，和她自己的推断，以及跟师姐见面交谈的一些细节捡重点跟华菀说了一遍。
华菀听过之后一时也给不出什么意见，“你打算怎么做？”
唐心往后一仰，整个后背完全抵靠在沙发上，“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永远忘不了我妈拉着我一起跪在法院外面的那天，对每一个经过的人说的话——我丈夫绝不可能贪污！”
唐心深深叹了一口气，双手覆盖上面孔，“菀姐姐，如果我爸爸真的贪污了那么多钱，为什么我们家还那么穷？”
“我记得当时我奶奶每个星期就要做一次肾透析，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做一次肾透析需要多少钱，但我记得我妈有一个形容，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见唐心这样困苦，华菀心中实在不忍。
这世间，各人有各人的业障因果。多少人终其一生，只能原地受困。
唐心突然又坐直了起来，“菀姐姐，说句大不孝的话，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爸爸真的就是贪了那么多钱，这样，他至少不是冤死。”
“可是这样一想，我又觉得太对不起我妈妈！我妈妈到死，都绝不相信我爸爸贪污！”
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我真的不甘心！”
“如果我不查清楚这件事，我连死都不敢死。”这是第一次，唐心在她面前表露出这种深切无助的痛苦。
但是很难说，她就比唐心幸运到哪里去！
这些年，唐心就算过得再艰难，至少还有信念，有日日夜夜逼迫着她必须去做的事。
而她呢？想起她把刀捅进尉司衍胸膛的那一刻：真正是万念俱灰。
都说深夜时分是人的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这种时候聊这些无能为力的往事，只会令人更加颓丧。
“黎公子的生日宴会是几号？”华菀很快就决定把唐心从往事的沉湎中拉拔出来。
“大后天。”唐心答。
华菀迎面看着她：“你上次问我的问题，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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