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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参与办案身份突然转换
——现实会告诉你,愿望的差距。
一大早,王思德在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电话通知,要求立刻到四楼会议室开会,会议内容和参会人员全部保密。
单位的四楼会议室在主楼,而王思德所在的科室在副楼。尽管副楼也有会议室,但没有四楼,并且总共才有三层。王思德听到立刻这个词之后,就感到会议紧急,因此一溜小跑着下了楼又出了副楼大门接着又小跑近一百米的距离,才跑进主楼大门,也没乘电梯而是接着一溜小跑上了四楼,在四楼走廊这才放慢步子向会议室走去,利用这十几步的时间让心跳平缓呼吸减慢。
开完会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所有参会者只有一小时准备时间包括吃午饭,然后带好随身物品及换洗衣服到主楼一楼大厅集合,然后统一乘车。到什么地方、要去多长时间到全都是未知数,参会者们只知道这是要去专案组报到。
此次交叉办案由省里统一组织,抽调省属各地市人员组成多个专案组集中地点、集中人员异地办案。
当天的下午,市里的办案组一行九人乘坐一台中客前往指定地点。半夜到达距离省城江城四十多公里的下属县级市双余市,在省军区干休所一座普通三层小楼里安营扎寨,小楼外围的安全由驻地武警部队负责,一个班的武警官兵已经提前部署完毕。楼内安全及带人、看管事项由各地市抽调的法警负责。法警两人一组,四小时一班,二十四小时无间隙轮换。
专案组要求办案人员三个人一个房间,实行三班24小时工制,每一班工八小时后,另一班过来接班,交接完毕后,回去休息,直到再次接班。三个人必须同吃、同住、同出入,不得私自与外界通话,不得私自外出。
在房间安顿好后,王思德这才认识同房间的另两位,一个是临市的同行身份是科长,另一位是江城所属县的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三个人来自不同地市,之前互相从未见面、共过事。不用去想,其他办案小组也是如此。
凌晨两点,省办案领导小组负责人传达完要求后,办案工连夜展开。
上午十点,王思德这组办好交接后,来到一楼食堂吃完早餐,回到位于二层的房间休息,直到下午五点起床洗漱、吃饭,做工准备,然后上岗,回来后研究案情,吃饭、休息,直到下一个班到来。每天如此,直到工完成。
连续的几天工都进展的很顺利,一个个目标十分轻松拿下,交待得如竹筒倒豆子般一干二净,太轻松了就有可能遇着难办的事。第九天的凌晨两点,王思德这个小组接班。
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女性,王思德看过她的简历,研究过她的卷宗,也了解这几天她没开口如实交待的情况。
面前的女人失去自由不会是这短短的几天,说不定在之前一段时间就处于这种状态。但是,这次的异地办案不过三天,最多四个晚上,三个白天。但看眼前这位的外表,不会是这几天造成的。那么之前她在哪儿?又是个什么地方?
王思德并没注意听对她的询问。他在观察着,她的外貌、穿着还有不宜察觉的表情。
她很年轻,这通过简历和看到的第一眼就能够清楚。她的漂亮很能展示女人魅力,之前她应该很会打扮,原本就是爱美、爱打扮、爱干净的年龄,让自己更漂亮怎么做都不算过分。但眼前的她不是这样,她头发虽然梳理过,但还是掩饰不了原本的凌乱,她的外套还算干净,但有明显的褶皱没有熨烫,还有她露的白衬衣领口,暗灰色的,跟白色的衬衣形成了明显对比。
这些极不相称的外在表现似乎在证明什么。
她的脸色和面颊都不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活力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最可疑的就是面颊,似乎还在红肿,还有没消退青青的印迹。
王思德疑点更放大了。
她不说或者不交待,换来的是惩罚;她的沉默或者对抗,换来的是更加严厉的惩罚包括可能的体罚。
她的眼神在传达,她内心异常坚决和意志的格外坚定。
王思德心里有数了。
直觉告诉三名办案人员,她不会交待什么。
整个询问过程基本上是市里的科长在问,县局局长在补充。
她一个字也没说。目光平视着面前两米左右距离的三位询问人,眼光对视或扫过,丝毫没有退缩更没有胆怯,如同猎手对待猎物般。
整整四个小时,时间不短。
办案人员暂时休息。
没有窗户的询问室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关着灯完全就是黑夜。此时里面只点着一盏高瓦数的白炽灯,直射着。
她被固定在椅子上,想躲是无法实现的。她不能休息,这是常识。
又是四个小时,她开口说了话,但是几乎就是三个字,“不知道。”或者不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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