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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岸（第1页）

弗兰克说井水不犯河水，实际就是跟蝶裳说，蝶裳如果与他结盟，他就不会把龙马怎么样。

“弗兰克是一个怪物……我并没有夸张。你可以认为他是可以变身的，变身成一个怪物来攻击人。”蝶裳言简意赅的形容道。

确实如此，弗兰克跟蝶裳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蝶裳作为一个人，不管在哪里生活，她都只是学学拳脚功夫，学学语言或其他技能等，她是长技能学本事的，不是改造自己身体的。

当弗兰克甩出“赫子”来攻击她时，蝶裳意识到了他的疯狂，他的身体，某种程度来说已经不是一个人类的躯体了。

“他跟我说井水不犯河水，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因为他已经在利用周围的人影响我的生活……他做过樱乃的花滑教练。”

说到这里蝶裳捏紧龙马的手。

“樱乃有段时间练花滑，不知道怎么成了他的学生。所以那段时间，樱乃其实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他对她做了什么？”龙马皱眉，“用魔法吗？”

“倒不至于，”蝶裳惊奇龙马能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出魔法这个词来，“他只是用语言怂恿樱乃，不过对当时倾心你的龙马来说，受到怂恿蠢蠢欲动，十分有可能。”

可能太多了，比如贬低蝶裳，夸赞樱乃，挑破离间等，制造不和的方式太多了。

“不过幸好，樱乃只是被语言影响，而且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多月。”

“所以龙崎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是因为本性使然？”龙马冷声说道。他自然而然又想起樱乃自作主张配他家钥匙的事。

蝶裳迟疑一下，还是认真解释道：“我还是相信樱乃本性不坏的。”

龙马瞟她一眼，心里那个念头又浮起来了。

“还有那段时间，我记得学长们似乎陆陆续续的受伤，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觉得或许就是弗兰克做的。”

其实弗兰克亲口告诉她，的确是他做的。蝶裳的直觉没错，这同时也让她胆战心惊。

“他可能会伤害你，这是我意识到的。”

这也是让蝶裳最终决定和弗兰克站在对立面的原因。

其实弗兰克想要伤害龙马，一定是会慎之又慎的，他又不傻，太清楚龙马对蝶裳的重要了。如果伤害龙马，效果一定是把蝶裳往敌人的阵营里推。所以他对其他人做了些小手脚，但龙马，弗兰克还是不敢的。

他低估了蝶裳对青学队员的看重和蝶裳对龙马的在乎。

龙马从不知道，在他向蝶裳告白的那一刹那，蝶裳心甘情愿的让他做了自己的软肋，为他去面对她一直不想面对的黑暗过往和难以预料的未来。

人都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对于蝶裳来说，她的万不得已不是自己受到伤害，而是龙马可能受到的危险。当她预料到龙马可能会受到危险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选择了反击。

“然后我就知道，我的选择并不多。当时我有两条路，一条是跟弗兰克结成所谓的联盟我保护这个世界，保护你，不让弗兰克伤害你。这条路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也就是，不管她的家人，一定程度和弗兰克站在统一战线，如弗兰克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但也对他有一定防范。弗兰克人虽然疯狂，但蝶裳也有蝶裳的办法，布个结界什么的，蝶裳还是可以找人做到的。这个办法可以让蝶裳继续和龙马在一起，只不过可能断断续续的会有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她可能终其一生都要防范弗兰克。

“还有一条路，就是答应查斯坦教授他们，给他们抓捕弗兰克。这条路有可能一劳永逸，但可能就是，我也会被抓住，然后可能无法再回来。”

抓捕弗兰克，交给警方，任他们处置，而处置的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这些所谓的官员依然痴迷所谓利用弗兰克改造士兵的愚蠢想法，想要将弗兰克收为己用，这样的话弗兰克死不了，就有可能找蝶裳复仇，这个概率还不低。另一种是处决弗兰克，明白他只是一个意外，一个祸害。但这样也可能会带来另一个结果——具备同样能力的蝶裳，他们会如何对待？也是两个结果，觉得她和弗兰克不一样，是个所谓的好人，然后放了她，另一个结果就是不放她走，蝶裳再次回归那个牢笼——尽管她没有做错什么。

所有可能的结果中，蝶裳全身而退的几率非常渺茫，但她还是选了那条路。

“我必须选那条路，其实看起来办法很多，但在我眼里，只有那一个办法。”蝶裳轻声说道。

如果她和弗兰克结成同盟，或许可以和龙马在一起，但弗兰克肯定不会就此放过她，她需要终日为提防弗兰克而殚精竭虑，龙马也会一直有可能危险。

所以只能选择同意查斯坦教授的要求，抓捕弗兰克，还有一点柳暗花明的希望。

“所以……你就去抓弗兰克了？”龙马轻声问道。此时他已经完全侧躺看着蝶裳，看着蝶裳的侧脸，一只手握着蝶裳的手。

“对。”

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保护龙马永远安全无虞，保护青学所有人安全无虞。

“我尝试过抓他一次，就是全国大赛的时候，但没有成功，自己还受了伤，我就知道，这应该是一个持久战了。”

龙马还记得，那时候蝶裳每天脸色很差，非常苍白，整场全国大赛几乎没有去现场看比赛，包括决赛的时候，他始终没有等到他。

原来那时候，她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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