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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西蜀之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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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烺的到来，迟了两日的西蜀之行终于启程了。在海灵的威逼之下，北冥烺被迫换上了一套整洁合身的范思哲，虽然还是休闲装，比他来时的那一身正规太多了。头发也梳理整齐，用皮筋扎成马尾状，看起来不会那么嬉皮士，算是个文艺青年。北冥玄和海灵一身情侣套装，手牵手缓缓而行，低声地聊着什么。

小烺只有和西门了凡聊天：“凡叔，你和我小叔为什么会认识？你为什么是和尚？为什么又还俗呢？为什么跟我小叔干呢？…”

十足的十万个为什么，突然他双目发直：“凡叔，快看，左边那个美女，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得去和她打个招呼。”

淡定如了凡，也不得不伸手拉住他：“我们在赶飞机，别耽误了正事。”

幸好这小子组织纪律性还算强，被了凡扯着脖领子，拖着跟在北冥玄身后。

他一脸坚决，一步三回头地挥手呼喊：“美女，你好！我叫北冥烺，认识一下，能问问你的手机号吗！”

北冥玄摇了摇头，这臭小子，要好好磨砺才行。有小烺的旅程绝对不会寂寞空虚，飞机上高挑漂亮的空姐被小烺忽悠的一愣愣地，对他们四人的服务那叫周到，连小焱都从包里伸出头来小饮了一杯苹果汁。小烺对这只漂亮的过分的鸟儿好奇的不得了，可惜小焱对他不屑一顾，他只得又将目标转回空姐。

“小敏，你们这身衣服还是有缺陷的，别人也就无所谓了，配你的身材容貌就不行了，影响你的绝佳形象，这裙子嫌长了些。”

小敏说：“真的吗？可是再短就遮不住那个那个了呀？”

小烺摇头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谈论的是美不美的问题，这和露什么没关系，你怕露大不了不穿嘛，对不对。美丽就是要让人欣赏地，不然不就是暴殄天物了。”

了凡把已经远离他的身子又向一侧移了移，一副我和他不熟的神情，北冥玄和海灵则卿卿我我，置若罔闻。

飞机难得地准点停在了蜀阳国际机场，二辆天玄汽车低调地进入停机坪接走了四人。北冥玄和西门仲联系后，北冥烺又和他的好友通报了消息，所以西门仲就安排了西门惚和西门悠一同接待。他们在蜀中大酒店为北冥玄一行接风洗尘，西门仲对两位新人能在大婚之后第一时间来到蜀阳表示欢迎。西门仲论辈分还要比北冥玄高一辈，说明西门世家对北冥玄的到访是非常重视的。除了和北冥烺同辈的西门惚、西门悠外，还有一对和北冥玄同辈的西门风夫妇相陪，是一对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性情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颇为得体。

酒桌上又一次谈起西门了凡的身世问题，西门风说：“仲叔回来后，就安排我调查此事。时隔多年，了凡兄弟的尊长又只知道是车祸身亡。二十多年前，正是炎龙社会最动荡混乱的时候，西门家族有许多长辈被发配到全国各地，至今尚无联系的有三人。一是近支辉爷爷的三子勤叔，二是旁支用申公的二子长青叔，三是旁支用午公的幼子长松叔。当时只有长青叔已结婚，婶娘有身孕，所以我们分析…”

西门长青的父母已过世，娘家的人也毫无线索，西门风还赶到西门长青夫妇下放的村庄寻访。只有一个老者记得，他们问的两人20年前是在他家居住，来后不久生了一个儿子，半年后一次一家三口出门就再无音讯，留下的物品这么多年也早就寻不到了。如此结局的意思就是无法明确西门了凡的身世，不过西门长青的情况和缘空长老所说的经历吻合。

西门了凡黯然神伤，垂首不语，北冥玄问有没有西门长青夫妇的照片。西门风准备的很充分，从手包中取出了二张旧照，一张全家福，一张两人的结婚照。北冥玄看去，全家福年代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不过还是可以依稀辨认。结婚照中女子的脸型和了凡有几分相似，男子的眉眼和了凡几乎一模一样。西门了凡接过照片，一种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悸动激荡着他的心灵，了凡双手颤抖，热泪盈眶。大家默然，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人就是了凡的父母，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北冥玄请西门风再费心核实，西门风立即满口答应下来，一再保证时日太短，他还会进一步去核实认定。了凡含泪恳请留下这两张照片，西门风自然没有异议。

西门仲说：“了凡贤侄不要悲伤，亲人虽然暂时没有找到，但贤侄是我西门一脉无疑的，贤侄只管把西门世家当作本家视之。”

话虽如此，若一直无法确认出生来历，终归无法认祖归宗，故而气氛沉闷，连小烺他们三个也言语谨慎，不敢放肆谈笑。

北冥玄的这次西蜀之行的目的明确，了凡的身世现在虽然没有确定，但毕竟已经有了眉目。所以北冥玄就将话题转到西蜀的风景胜地来，这下西门仲等人终于可以岔开沉闷的话题，说些轻松的事情了。

西蜀群山林立，所谓蜀山，并没有某个具体的山峰称为蜀山，而是西蜀山脉的统称。传统上西蜀省之西习惯上称之为昆仑山脉，天山、唐古拉山等著名山峰就在昆仑山脉中；西蜀省以东就被称为蜀山山脉，西蜀最著名的西华山、青城山、常庭山等在蜀山山脉中。东西两条山脉如两条巨龙蜿蜒盘旋，连绵不绝贯穿南北，将西蜀省围在中间，形成了西蜀盆地。西蜀盆地气候温润潮湿，物产丰富，人民富足。在两大山脉中洞天福地众多，成就了无数传说，西蜀省也是全国古武宗门最多的省份。

说起古武宗门，普通百姓可能只是当做一个个美丽的传说，可是作为炎龙五大世家的西门世家对西蜀省的古武宗门那是了如指掌。如：与南宫世家交好的常庭派，就位于常庭山；在阐高遇到的罗生曾学艺的青城派，位于青城山，与西门世家颇为友好；曾经名扬西蜀的蜀山派分支天道门，在西华山开宗立派。西华山正是原先蜀山派的山门所在，天道门在此立足也有延续蜀山派的意思在其中。只是蜀山派当时败落的非常快，五峰六祖分化成五个支系，互相不能统一，所以无法恢复蜀山派名号。天道门在西华山后山占了几处山谷，被国家划为自然保护区。天道门与西门世家的关系非常密切，相交已有千年，相互间唇齿相依，相互扶持。

国家对古武的门派传承还是非常重视，古武的山门所在多采取在名山大川中划出一定范围封闭区域的方式予以保护。对传承久远，特别十大古武宗门，更是用国家生态保护区、自然保护区、军事禁区等名义直接加以保护。常庭山有常庭野生动物保护区；西华山有西华山自然保护区；青城派素与军界密切，天下闻名的“青狼”特战队，就由青城派培训，特战队的核心骨干大部分是青城外门弟子，所以青城山上有一处军事禁区。

至于蜀山派，在500年前从西华山被逐出后，其中一支曾在符禺山立足。500年来日渐式微，现在宗门荒弃已有百多年了，没有再听说这一支还有什么人物传承下来。符禺山位于蜀山山脉深处，远离尘嚣，交通不便地势险峻，猛兽恶禽出没，这百余年除了一些盗猎团伙，罕有人至。

听到这些，北冥玄对西蜀省的人文地理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除了了凡的身世，缘空长老另一件更重要的嘱托就是重建蜀山派。这不是在他的明海科研院做一项新研究，仅仅有钱和身负古武功法是不够的。首先肯定要有官方的支持，最好有大的世家家族支持。原本凭他在北冥世家的身份、地位和经济实力，并没什么问题，可是蜀山派的开宗立派之地位于蜀山山脉，是西蜀省的范围。这里是西门世家的传统范围和根基所在。他一个北冥世家子弟，隐脉名誉护法，跑到这来成立门派，不可能不让人误解。长远来说，了凡的西门世家子弟身份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北冥玄了解到想了解的东西后，神色也轻松了下来。小烺眼光独到，马上向两位好友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接风宴的沉闷很快在小烺和他的两位好友西门惚、西门悠的调侃打趣下活泼起来。

北冥玄和海灵成了对象，小烺先开炮：“小叔，婶娘看样子不能剧烈运动了吧？”

北冥玄一愣，反应不过来。西门惚跟了一句：“看玄叔春风得意的样子，早占鳌头了，要小心身体，不要太幸苦。”

你一言我一语，几轮下来，北冥玄知道这三个臭小子目含阴笑，活里有话，心知有问题。可实在反应不过来，海灵也是一般，两人大眼瞪小眼，除了了凡外，西门仲等主人都强忍笑意。半晌，两人才省悟过来，北冥玄长吐一口气，立即反唇相讥，把小烺在机场的丑样描述的活灵活现，你来我往地互相调侃。北冥玄口才便给，以一对三也不落下风。调笑之余，桌上人之间的一点拘束和距离感都消除了。小烺心中对北冥玄的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很是认同，小叔没有族中其他叔叔辈的做作和傲慢。

大家边吃边聊，尽兴而罢。北冥玄与西门仲，西门风两人寒暄几句便准备回去休息。酒店娱乐部经理素与西门惚、西门悠两公子熟识，进来敬酒，说晚上有一场地方特色演出，都是知名的蜀剧艺术家现场献艺。盛情邀请众人去观赏。小烺还没观赏过正宗的蜀剧风采，极力怂恿海灵去看看。北冥玄见海灵意动，便不再坚持，西门仲也笑劝一众人等去散散心。

蜀剧很有些神秘色彩，没看过的话确实值得见识一下，大家便一同来到酒店顶楼的舞厅，订了一间包厢。包厢半拥着舞台，靠舞台一面是落地大窗，窗子的玻璃都是特制的，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只要拉开窗帘就可以直接看到舞台，隔着玻璃或将玻璃窗全打开都可以，非常方便。

西门仲等人略坐一会就先告辞回去，留下西门惚、西门悠两人陪伴。两位公子叫来几名相熟的朋友，包厢顿时莺莺燕燕热闹起来。北冥玄知道他和海灵在，几个小子不能尽兴。他和海灵说好，待表演结束，他们就先回，让小烺陪了凡好好散散心。

大家坐下不久，小烺便抱着话筒向小叔，婶娘献歌一首，恭祝两人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果然是常年出没于会所、舞厅练出的歌喉，唱的有板有眼，声情并茂，几位公子、佳人也都是莺歌燕舞各自献上才艺，不比专业人士差什么。

不多时，大家在舞台的急促音乐声中停了下来，纷纷围坐到窗前。北冥玄眼神微动，舞台上走来二十余人，个个龙行虎步，身形沉稳，气息绵长，居然都是极有功底的高手。他不禁有些讶异，这等身手武功都以献艺为生？而且如此多高手聚在一起，难道别有所图？在这些演员身后，一名身着休闲西装的年青小伙子带了四名同伴直奔北冥玄所在的包厢。这五人与登上舞台的演出同时进来，难道是针对他们的？北冥玄尚在沉吟，只低声和了凡说了声：“一会你护住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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