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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c488 07 03驻府邸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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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布鲁试图跟踪主父来寻找碎片的下落，但当跟到他的寝室时，跟踪器被屏蔽，失效了，所以，碎片在他寝室的可能性很大，看来要找机会进去侦查一番。

早上起来，拿起改好的衣裳，打开门，发现昨天扶我的那个女仆已经在门外等候了。那女仆没了昨晚的风骚之气，举止得体，只化了淡妆，穿着暗红色的衣裳，与其他女仆无异。她的年纪也就十六七，身形消瘦。我惊讶道她完全变了个人，她说昨晚那样是主人的命令，今天这样也是主人的命令。她应该是听到了我起身的动静，端着一盆水想进屋帮我洗脸。我叫她进屋放下盆，让我自己洗，她说了声“唯”，没再说什么。水是温的，洗脸正好。她放下水盆后站在一旁，等我洗完后告诉我，林曼正在梳洗打扮，请我先到客厅用餐。我答应了，并让她将我改好的衣裳交给林曼。她让门外的仆人去送衣服，自己则带我去客厅，问我要不要先吃，我觉得这不礼貌，而且女人梳洗打扮能花多少时间，就说想等林曼一起吃，她也就站到一旁，我则在桌子旁坐下。

半个多小时后，我发现自己错了。百无聊赖时，我把那个女仆叫到面前，问她林曼平时早上梳洗打扮会做些什么。那女仆束手束脚，说仆人不该议论主人。我站起来，平视着她道：“你主人要你来伺候我，对吗？”她点了点头。“那现在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你伺候我，伺候得到位吗？我被伺候得舒服吗？”她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再说我是你主人的朋友，朋友问候朋友，是很正常的事。”

女仆低着头，不作声。我叫她别让我重复自己的话，她才缓缓答曰：“若在平时，主人只会简单梳头化妆，只需两刻钟；若是有重要的事要外出，或是要见重要的人，主人会沐浴更衣，精心打扮，在侍女帮助下，需半个多时辰。”我去，女人真麻烦，不过大多数人都喜欢这种费事的美丽。

问完后，我仔细看着女仆的脸。林曼说得对，她确实是我到这后，除林曼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只不过有些营养不良，也许是劳累过度。她见我不说话看着她，想退到一旁。我吓唬她道：“我让你退下了吗？”她又连忙战战兢兢地回到了我面前。我忍住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自己叫紫蝶。我笑说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的，问是不是林曼给她取的。她点点头。我又问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她红着脸不回答。我威胁说如果她不回答，就是没伺候好我，她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说林曼看到她的右胸上有个紫色的蝴蝶形胎记，就给她取了这个名字。哦，有意思，我本来想用透视看看那胎记，但可恶的布鲁不帮我。我问她记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她摇摇头，说只是模糊地记得自己是药商的女儿，进入黄天教时还小，没有名字。我问她是几岁进入黄天教的，入教后又做了些什么。她开始犹豫要不要说，我催促地“嗯”了一声，她也就坦白了：她大概是在十岁被拐到黄天教内的，在奴院里干了一年杂活，又在主宫里洗了一年的地。在十二岁那年，由于姿色不错，被归为准一等女奴，开始练习跳舞，一年后被分配到这里，她已经伺候林曼四年多了。我问她是否了解府上大小事物，是否知道如何经营一座府邸。她本想点头，但看到不远处的那个中年女仆正盯着她，她吓得快速摇头，说自己只是一个小仆人，只有府邸管事才了解这些事务。我回头看看那个管事，笑着摇摇头。我又看着紫蝶，问她林曼待她好不好，她低着头，说林曼待所有仆人都很好。

我微笑着说道：“说违心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会像是在说真话。”

她抬头看着我，没说话。我又与她耳语道：“你愿不愿意当我的侍女？”她没反应。我又问道：“愿意？”她摇摇头。“不愿意？”她又摇摇头。“那就是无所谓了，毕竟在哪里都是干粗活。”她低着头，没做什么动作，只是小声说主人不会同意的。我歪嘴笑笑，说林曼会乐意的，只是会十分不舍，会找她说不少话。紫蝶皱着眉，似乎很疑惑，但没问任何问题。我让她先退下，她站到了一旁。

闲得无聊，我撑着头闭眼参观整个府邸，也没发现什么有新意的东西，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府里没几个男仆？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林曼终于出来了。可以看出她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我的那件淡蓝色衣裳，梳着精美又复杂的发髻，脸上没有一丝汗毛，妆容化得恰到好处，走过我身旁时，头发上和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香。我们互打招呼后，她与我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下。

“久等了。”

“确实等久了。”

林曼妩媚地笑问道：“那，值吗？”

我也笑了：“很值。”

我们又都笑了几声。林曼让仆人上菜。林曼很惊讶我能将衣服改得那么好，不是简单地改短，而是根据尺寸修改，大小正好，穿着很舒服，不敢相信这衣服是昨天那件，还开玩笑说怀疑我给了她另一件衣服来骗她。我说了声“岂敢”，笑笑。然后，她又关心地询问我的伤势。我说自己的伤好了，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整个人生龙活虎。

我想起刚刚的疑惑，问林曼为什么她的府里没几个男的。她说黄天教里的男人要么又脏又臭，要么长得不好看，没几个看得上眼的。之前挑了几个长得帅的，但都毫无风趣，其中有几个还勾搭女仆，她发现后直接处死了通奸的男女。现在常驻她府邸的男仆，只有她的车夫了。说到这里，林曼一脸怪笑地看着我，问我要不要当她的男仆，哪怕一天也好。我笑着拒绝了。想不到我也会有被人调戏的一天。

菜上齐后，管事走到林曼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林曼听完后有些不悦，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退下。

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听说你和我的一个仆人挺聊得来的。看来我要向她好好学学了。”林曼冷冷地看了眼一旁的紫蝶，吓得她直发抖。

“没这么严重吧。昨天你还叫她来给我洗澡，今天我只是和她说两句话，你就这么生气？”

林曼冷笑道：“昨天那是我的命令，今天是她擅自行动，当然不一样。”

林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等会儿挑选的奴仆大多是没有管理经验的，不如让我的管事去帮助你管理府邸吧。”管事听到后走到我们身旁，欠身行礼。

我招招手，示意林曼凑过头来，我也凑过去微笑着耳语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我和你把话挑明了吧：我知道你想派人监视我，我明白那能让主父更安心，我也愿意收纳你们的眼线，但不要给我个不好惹的老太婆，给我个小姑娘行不行？”

林曼迟疑了几秒，似乎被我不按套路的做法打乱了思绪，但又很快恢复笑容，与我耳语道：“想不到你这么坦诚。那你想要谁？”我看看紫蝶，林曼也看着她，耳语道：“她呀，为什么？”

“你昨晚说中了我的心思：她在女仆中算漂亮的，我怎会不动心呢？虽然没你漂亮，但你是圣女，不可亵渎，而她只是一个女奴，就不同了。”

“你昨天还说自己心有所属，今天就改变主意了？”

“远水难救近火，再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嘛，何况她只是个仆人。你说呢？”

“我觉得你没说实话。”

被看穿了，我尴尬地笑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就岔开话题耳语道：“那你有这么多仆人，为何挑那个管事？”

“首先，她对我很忠心；其次，她原是主父的仆人，派她去，主父更放心；还有啊······”她看了看管事，确定她听不到我们的对话后，贴在我的耳朵上说道：“她原是主父派来监视我的，把她支走，我也能轻松些。”

她的气息吹得我的耳朵好痒，我边揉耳朵边耳语道：“你好坏呀。”随后，我们相视一笑。

恢复坐姿后，我继续说道：“怎么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保证不会阻止你们，而且欢迎你随时以朋友的身份到我府上做客，你们可以光明正大地交谈。”

林曼思索片刻，同意了，然后挥手示意管事退下，又叫紫蝶过来，问道：“子诺大人有意做你的新主人，你意下如何？”

紫蝶欠身行礼道：“一切听从主人安排。”

林曼似乎很满意，让紫蝶先退到一旁。吃完饭，林曼已叫人准备了两辆马车，准备带我去奴院，见奴院和杂库的主管——中明先生。中明先生虽是乙级教徒，但德高望重，是她和四护法的老师，可以说是黄天教内除主父外最有智慧的老人，她让我见面时恭敬些，我满怀期待地答应了。林曼让紫蝶陪我们一起去，还打算和她坐一辆车，并对我说道：“我有话要和她说，就不和你坐一起了，你可别不习惯呀。”我微笑着答应了，上了另一辆车。路上，林曼感谢紫蝶照顾了她四年，表示自己对她多少有些感情，紫蝶表示很感动。然后，林曼要紫蝶照顾好我的日常起居，并随时准备向她报告，紫蝶表示明白。

车子在一面镶嵌在三米多高的围墙中的大门前停下了，门边有块石碑，刻着“奴院”二字。下车后，林曼让其他人在门外等候，领着我和紫蝶进门。门内是个大院子，大部分都是空地，里面全是女仆，年龄在十几到二十多岁不等，都在做家务，不同区域的人做不同的事，洗衣服、晾衣服、扫地、擦地、织布、染布、种田等等，都有，还有一些人在室内练习跳舞。在每个区域的女仆间，还混在着一两个手拿鞭子的监工，不时会到人群中转悠，还有几人乘机揩油。女奴们都很怕那些监工，不敢看他们，好几个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院子内很嘈杂，但几乎听不到说话声。

每个监工见到林曼，离得近的会主动让路、行礼、打招呼，远的则会偷偷盯着她看，而林曼则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顾走自己的路。有个监工忙着调戏一个扫地的女奴，没看到我们，当林曼停在他的身后，女奴向我们行礼后，他才慌忙转身行礼。林曼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忍不住就像别人一样，花十天点买她一晚上，不然不要影响别人做事。”那监工赶紧让开路，低头站在一旁，说了个“唯”字。

继续前进，走到院子里最大的一间屋子前，看到门是关着的，有几个男女仆人在门外等候，林曼觉得奇怪，让紫蝶上前敲门。门还没敲，就有个人拉门而出。那人心情不悦，差点撞到紫蝶，紫蝶连忙退到一边道歉。那人本想骂人，但看到紫蝶后，就色眯眯地盯着，说了句“原来是紫蝶呀”，开始慢慢靠近她，想拉她的手。紫蝶连忙小步跑到林曼身边，那人这才看到林曼，连忙上前行礼打招呼，但他的嘴脸还是那样子。

林曼回礼后冷冷地问道：“严荡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大热天还关着门，是有什么要事与中明先生商量吗？”

严荡满脸堆笑，含糊道：“没什么事。告辞了，圣女。”他走之前，还不忘再淫笑着看紫蝶两眼。严荡长相猥琐，身材臃肿，走路自带摇摆，很符合坏人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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