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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洛神（第3页）

我的龙体已跟镇仙碑一般，变得炽红了，像一条烧得炽红的巨龙，我仰天长啸，喷出十万米的火焰，把眼前万仞的山脉都化成了岩浆。

如果扒皮能降温，我愿意扒下自己的皮。

女孩不敢接近我的身，远远地哭着对我说：“如果我能运来三千弱水，一定会救你，但是，这儿自成一界，我想救你做不到。”

巨大的高温，让所有龙鳞都撑了起来散热，每一枚龙鳞下，都喷出焚仙的火焰。如果我是仙，仙已灭。可是我不死不灭的真龙。不死不灭反而成为了折磨我的永恒诅咒。

仙血升腾到高天流散成了血云，把这个世界的沁成了血色，高天上血云翻腾，撞击，产生血色的雷暴和闪电。大云欲压塌了山川大脉，惊雷炸裂，天崩地陷，天地间下起了倾盆的血雨。还杂着鬼哭的声音。

呜。又像是天哭。还夹杂着幽怨的哭诉：一切都完了，都完了，这个世界没有仙，亦没有龙。没有谁会来拯救，我们都是蝼蚁和尘埃，死不足道。

难道，发生过灭世的大事件吗？这个人怎么哭得这么绝望，她哭没有仙，没有龙，自己不是龙，自己已绝对超于仙的存在，可这个人，却认为世间无仙，已无龙。

幸亏，自己就是龙，要不然，这样的哭泣任谁听了都会绝望。就像一只蝼蚁将死时的不甘心。

这些血雨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触鳞必腐，每一滴血雨滴落到我的龙鳞上，都几乎要把我的身体击穿一般。

一场血雨下来，我的身体几乎被腐蚀得破破烂烂。此时的我，神威不再，像一条奄奄一息的虫。

这个世界，似乎有一千种方式磨灭一条龙的雄心与壮志。

没想到，女孩竟然没有离开我，出现在我的面前。

“刚才下刮起了腥风血雨，你竟然没有离开？”

“没有，因为，我躲在你的逆鳞下，如果不是你的逆鳞保护着我，我一定活不了。”

“现在的我，你看我还像一条龙吗？更像一条虫吧。我的龙鳞，除了逆鳞之外，每一片都像锈铁一样。送给收破烂的人家都嫌弃。”

“别那么埋汰自己。做一个梦吧，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只要做一个梦，这些厄运都不存在了吗？”

“至少，你能暂时忘却。”

“如果每天都是如此，我宁愿永远不醒来。”

我失神地看着那些坠落在地上的血雨，它们云蒸霞蔚，化作了血气，重回到镇仙碑上的镇仙符上，仙气从碑体上升腾，周而复始。原来，我的血，便是滋养这方世界的养料。类似于地球上的水之于万物。

由于有了血气的滋养，地面上，成千上万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生机盎然。奇花异草很快长满了这方世界，世界从荒芜的沙漠，在我的眼前很快变成了充满了生命力的摇蓝。

“这个世界是平衡的，你的血与痛浇灌了花朵，万物。生命，虽然你此刻不再美，伟岸，甚至丑陋。但无妨，你有了它们。”女孩宽慰我道。

“那你已来用痛与血陪我浇灌它们吧，献一献你无处安放的爱心，再献几碗老血，甚至毁了你的容颜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丽，你能不能做到。”

没想到女孩一嗔：做不到。

“那你还不是只凭一张嘴。”

“我们女人，就算创造世界也要保持优美，你们男人，可以为了责任和目标不顾形象。”

“为什么？”

“因为女人是水做的，你们男人是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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