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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去看看。”周毓惠听着,兴致也上来了。
“那走……”
王大炮高兴地上车要开路,这小伍元倒不追着上周毓惠的车了,转身和三球相跟着上了悍马,这王大炮开车野,一发动就来了急出,把车里坐的两人吓了一跳,三个人哈哈大笑着起步了。
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得车里地打弄,周毓惠笑着不禁摇摇头,这群人真没办法。
高速路收费站不远,停着辆面包车,两辆车经过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辆车里地一个脸色阴骛的人,盯着这一行人,淡淡地拿起了电话说了句:“老二,第一辆悍马,司机就是目标。准备……”
距收费站四公里,距煤场六公里的必经的路上,一辆戴重斯泰尔重型卡,司机一扭车钥匙,轰轰隆隆地发动了,眼睛目前着从几十米外的金水桥上的来车。
本来一周的事,足足拖一个月,三个来历不详的人,在盘查过煤场才发现,这里也不是理想的地方,上车、操作机器和煤场管理的人来人往,日夜不息,平时常驻地都有几十人。而且目标一回场上就是前呼后拥,实在找不到合适地机会;晚上出站送车,又是相随着一群人,更无法下手。几个人密谋了良久才想了这么个半路拦截的办法,这是唯一地办法了。而且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拦截了,第一次悍马车中途转向不知所踪、第二次拦截地车又出了故障、跟踪了若干天。终于在今天又找到了这么个机会。
金水畔金水桥,就应了个好名,其实是凤城老护城河的一个分支,连接着二级路和环城路,十几米宽的河床早已干涸了,偶而在夏天雨季会有水文。不过水里冲下来的大部分是城市的生活垃圾,离环城路一公里、出了桥就是二级路,高速路开放后,这里又年久失修。净是农村进城的小农机车辆和凤矿出来地拉煤车的必经之地,桥身和四周一片片都是煤黑。显得有些破败。
周毓惠和王大炮两辆车,相隔着十几米远一前一后向着金村煤场的方向驶去,景瑞霞向来开车比较稳,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拉煤的车辆一般都是下午天见黑地时候开始上路。大清晨的路面很空旷,空旷得连景瑞霞也不知不觉地车速提上来了。
危险。正是不知不觉中悄悄临近,当金水桥破败地桥身进入视线的时候,两辆车的行踪也进入了司机的视线,没人注意到这种在凤城常见的运辆车辆,正从离桥几十米地反方向缓缓地朝桥上开来……“小伍,大哥给你打电话了没?有利民的消息吗?”
“没有,打过一次电话,妈地凤城刑警队的还找我两次,亏得大哥见机得快。*哎……”
“没事,在大哥手里。谁也找不着。”
“炮哥。我听说大哥也进去好几回?这有把握没。”
“哈……哈……小屁孩你懂个什么,大哥是高兴了就进去住两天。他要跑谁拦得住。他每次进去就是住个十天八天,撑死了住了仨俩月,都是小事,真正办了什么大事,连咱们都未必能知道!”
“咂,炮哥,我担心的就在这儿,大哥没问题,可我哥不行啊,你瞧他那身子骨,连我都不如。”
“放心,越是危险的事,大哥越小心,这几年就没见他出过茬子。”
“哎,放心倒是放心,就是再也回不到凤城了。”
王大炮和伍元,闲聊着,伍利民的通缉令现在满大街贴得都是,和伍利民关系走得比较近的一群人都被请到刑警队询问过了,不过除了可数的几个人知道伍利民跟着谁走了,但也不知道已经走到哪里了。经历过这些事的心下都清楚,就即使跑得了,怕是也回不来了……想到这一层,都有些黯然。
王大炮不经意的说着,副驾上坐的三球反应快,瞬间脸色煞白,嘴里喊着:“**……**,炮哥小心……”
电光火石间王大炮也发现了不对劲,窄窄地桥面上勉强通行两辆车,前面一辆大型斯泰尔加速着、背后冒着黑烟,径直冲了上来,这悍马车再悍也撞不过这大怪物,王大炮情急之下一打方向,偏着正面地方向试图给重卡让开路……
却不料,那辆重卡也调整着方向,拦着悍马前进的方向吼着、冒着烟冲上来……仿佛就是要同归于尽,不,是要撞悍马,悍马再悍也撞不过这种载重几十吨地怪物……
王大炮,一瞬间的功夫额头上冷汗矜矜,再次打了一个方向……小伍元脸皮煞白,仿佛预知到了危险,双手死死地握着车后座……
“轰……隆”一声巨响,斯泰尔重卡正撞着驾驶员方向的车前方,悍马车仿佛撞上了堵厚厚的墙,惯性和正作用力顶得悍马就半空中被击中的鹞子,朝侧一方翻滚,撞断了桥栏杆……打着滚翻出出桥面,直直地坠下桥去……
十几米高的桥身,再悍的马也成了残马,就听得又是“轰……”一声巨响,悍马车身像摔碎的玻璃瓶,车零件四散飞溅,车身倒载着撞到了满是卵石的河床上……
斯泰尔重卡,仅仅是稍稍迟缓了一下子,一调整又是冒着烟加速往前走……
悍马落桥的镜头映到后面周毓惠和景瑞霞眼里,周毓惠吓得一脸煞白,握着车上的扶手瑟瑟发抖。*景瑞霞,下意识地一踩刹车。车身“嘎……”地尖厉地嘶了声,留下了长长地一道刹车印……在离桥身尚有几米的距离处,堪堪停下车来……
前方,怒吼着的斯泰尔朝正前方正向冲上来,倒车镜里,后方向又驶来两辆车……危险。景瑞霞瞬间的神经提高了极致,生活过于安逸,多少已经忘记了危险的味道,猝遇此事反应还是稍稍慢了几分。前与后,都有车。前面的斯泰尔,明显就是蓄意撞车……
“惠姐……坐好了……”
景瑞霞咬着着,两眼瞪着似要喷火一般,一挂车档脚踏油门,德赛车轰鸣着。猛一放离合,车身堪堪避过了撞上来地斯泰尔。直冲出了路面,划着一道优美弧线,落向河床里……
“轰……突……”的一声。四轮着地,车里的周毓惠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如同全部被移位一般,喉头里有点血腥味冲了上来,车里的安全气囊“扑”地一声,把俩人死死地顶在车座位后……巨大地惯性让车身继续向前行车了一段,歪歪扭扭地撞上了一块突兀的岩石,打了个滚,倒扣在了河床里……
一瞬间地功夫。河床里躺着两辆支离破碎的车……斯泰尔。放慢了速度,前行了两公里把车往路面上一扔。一辆面包车停在车前,上车便走。
“喂……老三,车开到高速路下一出口……对,不要停……”
车上司机发动着了车,一只手把着方向,打着电话,车窜着出去,争分夺秒地赶向高速路
从悍马背后跟上来桥面的另一辆车却是毫不停留,司机看了一眼,两辆车上都没有人下来,心下有点恻然,一加油门,沿着二级路越开越远……
河床里,倒扣着的德赛车里,勉强回复了一丝精力的景瑞霞摸索着从腰里拔出短刀,“嘶”地一声划破了气囊,拔车门锁,拔了几下要硬抗了几下才倒滚着从车里出来,除了脸上的擦伤,身上勉强活动活动倒没什么伤,千钧一发地时刻,景瑞霞选择了把车开向十余米高的河床,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四轮把握好方向正向着地,要比夹在两辆重卡中间安全得多……
“惠姐……”
景瑞霞连滚带爬,要开车门却是扭了半天打不开,情急之下捡了块石头砸向玻璃,划了气囊,把神志已经有点昏迷的周毓惠从车窗里拉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抱着娇小的周毓惠前行了几米平放在地上,摸摸脉博,幸好没事,应该没有受多重的伤……
“惠姐……惠姐……”
景瑞霞看着周毓惠被气囊蹭得已经几处血污,有点心疼地帮着擦擦血……
“我的……我的胳膊……”周毓惠幽幽醒来,胸前还是翻滚着喉头难受,胳膊要动却是怎么也动不了。景瑞霞一看一动,再一看车门才省得,车身落地的时候侧撞上了石头翻了个身,副驾方向的车门撞上了石头,周毓惠死死把着副驾前上方地扶手,怕是胳膊……细细一捏,周毓惠又疼得呻吟了几下,胳膊骨折了……景瑞霞小心翼翼地扶着周毓惠地胳膊放平稳,又拔拔她身下的石头块,让她躺着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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