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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她抬起手，端详着自己早晨刚擦的淡粉色指甲油，冷冰冰地说：&ldo;我今天约了律师谈事情，麻烦你，如果想问什么，是不是能快点？&rdo;

&ldo;好。&rdo;杜森点了点头。

她抬起了头。

&ldo;根据你的说法，你跟李继文在生日宴会后，发生过争执，是不是？&rdo;杜森问道。

&ldo;嗯，我们吵了几句。&rdo;她一想到那场争执，心情马上低落了下来。

&ldo;你们为什么吵架？&rdo;

&ldo;为什么？！&rdo;她瞪了他一眼，好像他就是7月4日晚上的李继文，&ldo;他又提起了那件破事！他想跟我离婚！&rdo;

&ldo;他是怎么跟你说的？&rdo;

&ldo;怎么说的？&rdo;她不明白这个警察到底想知道什么，&ldo;他还能怎么说？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想离婚，笑嘻嘻的，像在开玩笑，但我可不觉得那有什么可笑的！&rdo;

&ldo;能回忆他的原话吗？&rdo;

&ldo;他的原话？&rdo;她不知道那有什么区别。

&ldo;请你想想看。&rdo;杜森倒是很有耐心。

&ldo;吃完饭，其他人走了以后，我问他今天晚上过得怎么样？他对我说，素芬，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一起过我的生日了，我们应该留张合影。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笑嘻嘻地从茶几上拿起本杂志，一边低头看着杂志，一边说，我明天会正式向你提出离婚。&rdo;她永远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每次回想起来，就像有把刀在割她的心。

&ldo;他说完这句话后，你说什么？&rdo;杜森平静地问她。

&ldo;我当然很意外。我跟他吵了起来，我叫他不要做白日梦，我一辈子都会缠着他。他听了我这些话……&rdo;

&ldo;怎么样？&rdo;

&ldo;他说他已经决定了，我不同意也没用。哼！&rdo;

&ldo;还有呢？&rdo;

她犹豫是否该把下面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因为这是这个家庭的丑闻。但是，她转念一想，强薇早就向警方承认了李继文对她做的一切，既然她不要脸，我干吗还要顾及她的脸面？她一抬头，看见杜森正盯着她看，她又说了下去：

&ldo;我提醒他，即便跟我离婚，他也没可能跟强薇结婚，因为她喜欢年轻的男人，对她来说，他太老了。哈，我这些话让他勃然大怒，他大声骂我，说我从来就看不起他，说我跟他结婚是另有目的，真是屁话连篇，当他生气的时候，他常会口不择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有时候，他简直就像疯子，那天晚上就是，他的声音很大……&rdo;她忽然有点想哭，在吵架方面，她从来就不是李继文的对手，他说什么都头头是道，轻而易举就可以让她哑口无言，所以每次吵架到最后，她要不是情绪失控地朝他乱丢东西，就是摔门躲进自己的房间，&ldo;后来……后来我一摔门就进了自己的房间……&rdo;她意识到自己的语调太过软弱，于是马上又挺了挺身子，生硬地说，&ldo;后来，我进了自己的房间，他进了厕所。&rdo;

&ldo;吵完之后，你们还说过话吗？&rdo;

&ldo;没有。&rdo;她不假思索地说。

&ldo;电视是谁开的？&rdo;杜森喝了口咖啡，问道。

&ldo;电视？&rdo;她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ldo;方智闻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不是开着吗？&rdo;

啊，对了，她想起来了。

&ldo;我们后来说过话，他让我开电视。&rdo;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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