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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赵衍见她如此勾了勾嘴角道：&ldo;后殿起火是怎么回事？&rdo;听到这句时笙歌才站起来，动作一刹那怔忡，却像是松了一口，张了张嘴：&ldo;臣妾不知。&rdo;

&ldo;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rdo;

&ldo;臣妾只是不巧经过罢了。&rdo;

赵衍眼睛一直盯着她，将她从上往下，自下往上的来回打量着。眸子乌黑，眸光在笙歌身上流转。这是第几次打量她了？

可是‐‐他起初并不知道她是谁。

他突然合上眼睛，眉间舒缓，然后再次睁开之时他开口道：&ldo;朕渴了。&rdo;笙歌恍然，然后立刻走到桌子边，将那朵腊梅轻放在桌子上，手掌碰了一下茶壶，茶壶已经不烫了，但是还有温度，笙歌倒满一杯水。

她做的一切动作，赵衍都看在眼里，就在笙歌转身侧过来的那一刹那，赵衍看见了她的侧脸，这是笙歌已经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捧着茶水，走向他。

赵衍一怔，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当初在枫树林看见的时候就觉得在脸熟，但是他根本就想不起来，此时，殿中烛光映衬着她的脸，黑发披散并未挽髻。

他眼睛半眯起来，眸光渐渐收紧。

笙歌已经走到了赵衍身边。

&ldo;皇上请用。&rdo;笙歌双手捧上。

赵衍抬手接过，捏紧了杯子。

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七月七那夜，有一个人当着他的面跳进了湖水里，溅的湖水四起，后来他命人打捞过，却是什么都没捞着，他因此颇为恼怒，那时自己不过是欣赏那人的琴技，想与他喝上几杯罢了，可是那人不识好歹，将他当洪水猛兽一样，之后发现是一名女子，他当时也十分的惊讶。惊讶之余当然心生几分佩服。但是即便是女子，也无须这般偏激，竟跳了水。

他是终于想起来了。因为家事国事而最终遗忘了的这个人，此时悄然记起。在这个时候记起她，赵衍心中感叹。

赵衍喝了两口水，嘴边笑意渐渐散去：&ldo;乐才人觉得，花舞坊里的舞姬跳舞好看吗？&rdo;

闻言，笙歌觉得背脊僵住，原本就不显红润的脸上渐渐变得惨白，一瞬间连呼吸都不敢。

赵衍抬起头来看她，就是见到她这个样子，眼底是平时看不见的慌乱。赵衍似乎挺满意她这样的反应，也不急着要她回答。

笙歌却很快的就恢复了镇定，她嘴角努力的扬起一抹笑意：&ldo;皇上觉得茵茵姑娘跳的如何？&rdo;

她看见赵衍端杯子的手不经意抖了一下，可是赵衍却没发火，倒是很严肃也很认真的回答说：&ldo;不怎么样。&rdo;笙歌怔了一下。又听赵衍说：&ldo;唯一让朕值得欣慰的是，那配舞的乐曲甚妙。&rdo;

说着赵衍已经站了起来，自己走到桌边，倒上一杯水。

&ldo;什么时候乐才人再即兴一曲如何？&rdo;

笙歌答道：&ldo;皇上有命，臣妾自然要从。&rdo;

听笙歌这样说赵衍放下了茶杯，转身挨近笙歌几步，在两人近在咫尺的时候他搂住她的腰，然后他低头：&ldo;所以你是承认那晚当着朕的面跳湖的人就是你了？&rdo;

笙歌不语，赵衍权当她是默认。

&ldo;那日原本还以为你会答应跟朕喝上两杯呢，不料突然就跳湖了，为什么？&rdo;这个问题笙歌刚刚就已经想到赵衍会问。

&ldo;因为臣妾本无喝上几杯的打算，而且，皇上的侍卫如此粗鲁，臣妾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万一‐‐总归是不好的。&rdo;

赵衍看着她，就在两人静默之时，赵衍说：&ldo;你是习惯说谎话吗？&rdo;笙歌有些惊愕的抬眸看他，他眸光灼热，笙歌不禁想往后退，他已经锁紧了她的腰。

&ldo;告诉朕，你为什么进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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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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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眼底不由划过一丝迷茫，秀女进宫，不就是因为那道选秀的圣旨么，赵衍此问实在莫名其妙，可是他深沉的眼神又好像在警示她，她如果说假话他会知道。

他‐‐就好像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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