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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因果循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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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中，一女子疾步走在庭院，身上白袍因走路而飘动起来，发髻上银色花型发钗上流苏左右摆动，几分摇曳，寒风吹在脸庞，变得一丝微红，面容绝色，却不见一丝笑颜，府中丫鬟小斯呼吸屏住，手中做事动轻柔，唯恐步伐太大而被迁怒，只有那个别新来之人，因见那容貌绝世，脸带红晕的悄悄偷看两眼，却被身旁有些年岁的人轻轻拍打衣角，示意其专心做事。

柳雪舞脚步都未站立，双眼看着那朱红的房门，纤长的手指伸出，“哐当”一声，房门大大打开，房中正在添茶丫鬟一愣，险些将那茶水泼在那身穿墨黑长袍的人身上。

柳雪舞脚步上前，精致面容上好看的秀眉皱起，含笑的桃花眼中只剩愤怒，薄唇开口：“那人不过就一废太子，皇位落他之身也没多少可能？父亲又为何要女儿在他身上费如此多的心思”。

心中一想越是愤怒，三番四次的将她时间用在那无用之人身上，每每去时，都要嘘寒问暖一声，那本就是无用之人，也配她为此奔波，本就不愿，今天父亲却又传下话来，让她去看那人，思来想去还是心有不干，决定前来问明。

上座之人，见她话语急促，平静的双眼离开奏折，停下手中笔墨，看向那冒出青烟的清茶，摆摆手，示意那添茶之人下去，那添茶之人见他动，规矩的放下手中茶壶，行礼，缓缓后退，走出房门，伸出手将那房门再次关上。

“一遇不顺心之事，就将脾气暴漏无疑，平日看的书籍，都装去了哪里？”上座之人，伸手端起刚刚沏好的清茶，口吹清茶，斯文的双眼至始未看那愤怒的人一眼。

柳雪舞听那人话语，方知自己今日有多失态，面容羞愧，连忙将身子站好，白色斗篷随她动站立而紧贴身形，纤长手指相握腹前，眼中戾气不见，恢复以往大家闺秀模样，眼帘上抬，与之前之人判若两人，嫣红的唇瓣轻启：“父亲，女儿只是不明，父亲让女儿如此做是何含义”？

“父亲何时害你不成？”上座之人听她此事话语平静，轻饮一口，便将手中茶杯放下，双眼上抬，打量着眼前的人，白色衣袍一尘不染，绝美容颜宛若天仙，如今规矩站立，就如不食人间烟火，可就是如此之人，无论说过多少，那性子却任不够平稳。

“女儿便无其他之意，只是想要告知父亲，女儿如今也到婚配年纪，如还常常与那人相见，怕定会掀起流言，如此，女儿又怎样能够立于凤坐”柳雪舞双眼看着那上座之人，父亲心思何其缜密，年幼之时她便见他几句看似随意话语便斩杀不是同盟之人，她不信他不知其中之意。

“就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让你亲自卷入那漩涡之中，如今皇城也经历几次风波，可那皇位之选，却还是未遗漏半分，可你年纪依旧成长，岂可任由发展”柳丞相看着眼前的白衣之人，他又何尝不知做这事弊端，可那人威胁任在耳边回响，大皇子又是非救不可，可如此处境又该如何来救。

“可这与大皇子有何关系？”话语简明，私下他也深思良久，却也未得之两者关联。

“世间之事，因果循环，好坏也不过看是在怎样的故事里”眼帘垂低，看着那桌上文本，堆积如山，翻开一本，却不过鸡毛蒜皮，小事而已，而那事关大事的，恐怕如今也送上皇上书桌。

“父亲的意思是？”眉头再次皱起。

“大皇子现在的果，不过是母妃之情，往日歹做之事，以及那龙座之上坐立之人，可如果一朝哗变，为王之人不是王，那功过不过也就随胜者书写罢了”，关上，又拿起一本打开，虽说都是小事，却也认真无比。

“父亲是说……”柳雪舞原本平静的脸庞，瞳孔放大，刚刚话语，足也祸及满门。

“父亲之意不过是，未到最后关头，谁又知谁是王者，在者说来，大皇子也不是寻常之人，他的母妃，比起素锦，那也是平齐之流，你也不要太过轻看”柳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口中话语平静，可心中却是暗流涌动，说话何其简单，可两方站立，定然输赢参半，赢方大收，败方部分，又要参谋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父亲是想选……”柳雪舞交叉相握的手指也被汗珠打湿，她虽是女流，可皇城近日发生大事无数，她又怎会不明其中的几股势力。

“真相未明，是非未分，父亲谁也不是，只是想让你多为自己留条退路罢了”有些话，不可明说，但又不能不说，若是明了，就泄露太多，而暗了，又恐身边之人站错方位。

“女儿懂了”柳雪舞看着眼前的人，父亲还是原来的父亲，说话条理清晰，理由充分，利害方式的说法也是简明，一切都似往常，可就是不知为何心中总觉这不似父亲做事风格。

“知晓了便好，那就出发，动身去看大皇子是否有何异常，如有，就前来禀报，没有也就罢了”柳丞相话语说完，便伸手再次抬起桌上清茶，寒冬也至，茶水不过放上片刻就也微凉，眼帘下垂，还是轻茗一口。

“是父亲”柳雪舞听他话语，便身鞠一躬，转过身，朝房外行走，步伐优雅，面容平静，可心中困惑却愈加浓厚。

柳丞相看着眼前行走的白色身影，缓慢放下手中茶杯，光照进来，又离开，等再次抬头，空荡荡的房中只有一人，眼帘垂低，原本平静的双眼深邃，皇上对他，从来都不够信任，也至于他手中之事，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这场政局，就如赌局一般，他早也没有选择余地，不管如何描绘，身后都早也只剩悬崖，赢也是输，输也是输，这样定局，他能摆布的也只是少些牵连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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