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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民警对过他的身份证件，便带他来到甜点店的员工室。那里能放监控录像。

画面里映出晕倒者被人抬到担架上的过程。没有错，是他要找的人，虽生犹死的惨样，同董云芳一样的症状。

&ldo;没看到她是怎么失去知觉的。&rdo;

店长愁眉苦脸地解释说，人是在没装摄像头的洗手间里发现的。他急于撇清责任，一再强调，当时并无保洁洒水，人决不会因滑倒而摔伤。

民警补充说：&ldo;没见明显外伤。不过急救员说挺严重，怀疑脑损伤。&rdo;

&ldo;她的手机，在身上吗？&rdo;

&ldo;没有，所以迟迟无法核实身份。哦对，我们后来在厕所纸篓发现了一部丢掉的手机。&rdo;

又是一个圈套，一个诱饵。苏文桐的心房，盘踞着越来越大的恐怖感。

&ldo;在场就她一个人？&rdo;

&ldo;据服务员回忆，她和另一位女士一的饮料。那位不见了。&rdo;

苏文桐立时神经紧绷：&ldo;能看一看当时的情景吗？&rdo;

店长同意。监控带子回调至一个半小时前，再快进播放。

监视屏上，老郑爱人，不，应该说芸芸，坐在咖啡桌旁。她在等待。

一位长发飘逸、穿优雅的印花长裙的少妇来到桌边，放下手包落座。愉快交谈。

少妇起身去洗手间。

芸芸随后跟去。

屏幕左上角的时间数字逝如飞梭。十分钟后，那位少妇推开洗手间的门。离去前，她面向摄像机位，拨开额角的发梢，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画面定格。

民警注意到，苏文桐的面色渐渐转为惨白，直到无一丝血色。他的拳头原本攥得紧紧的，后来无力地松开。仿佛有一根心弦，绷到极限，断了。

目睹那一刻的笑容时，他的腿不受控制地痉挛。

&ldo;同志，您认识这位女士？&rdo;

苏文桐说话时，感到身处另外一个时空。

&ldo;她是，我太太。&rdo;

他的双耳，仿若已听到芸芸慡然的大笑声。

&ldo;苏文桐，你输了吧。早说过本宫的智力完胜你！&rdo;

&ldo;咱俩下棋，十次我赢九次，你还好意思说。&rdo;

&ldo;你就是赢九十九次。最关键、你最想赢的那一次，肯定会输给我。&rdo;

☆、相见

&ldo;为什么要纹身？&rdo;

&ldo;小时候坐校车，车子急刹，撞到玻璃上。胳膊留道疤，就遮一遮啰。&rdo;

&ldo;干嘛纹一只蝴蝶？&rdo;

&ldo;这是冥界的蝴蝶。传说它每隔七天就要失去生命，然后复生。我喜欢这个传说，我也要做一只美丽翱翔的蝴蝶。即使死去，也会化蛹破茧，重现人间。&rdo;

林珮已经失踪一周。苏文桐报了警。

每流逝走一天，希望就缩小一分，她就越深地陷入芸芸的掌控一寸。

野鹤听到这个消息时，呆了半晌：&ldo;你太太，竟然是你太太。她不是有护身符？&rdo;

苏文桐那张脸，已如死灰：&ldo;她不信这个，出门没有带。怪我，我总想自己解决，我没有告诉她严重性，没有告诉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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