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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第2页）

&ldo;以情止情，是乃大情也。情互相止，其有已乎！&rdo;因此在第一步之后，必须还要

接着完成第二步、第三步，即：&ldo;方静之时，知心无思者，是斋戒也；知本无有思，

动静皆离，是至诚也。&rdo;这样，李翱把&ldo;复性&rdo;的过程分为循序渐进的三个步骤：

第一步即&ldo;弗思弗虑&rdo;，将思虑活动排除在心外；第二步即&ldo;知心无思&rdo;，就是要

明白心本无思，是外在事物引起心的思虑活动。这二步&ldo;思&rdo;虽不存于心，但还没

有否认&ldo;思&rdo;在心外的客观存在，正如禅宗北支神秀所说要对心&ldo;时时勤拂拭，莫

使有尘埃&rdo;。第三步即&ldo;知本无有思&rdo;，思虑不仅不存在于心中，连它在心外也不

存在了。正如禅宗南派慧能所说的&ldo;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

染尘埃。&rdo;[注]心外的思（尘埃）都不存在了，当然就没有邪情来污染真性，&ldo;复

性&rdo;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用佛教术语说，是由&ldo;渐悟&rdo;达到

&ldo;顿悟&rdo;的过程，达到&ldo;至诚&rdo;的神秘境界。这样，就与圣人相差无几了。

第三，视听言行，循礼而动。

李翱讲&ldo;复性&rdo;，具有明显的宗教神秘主义色彩。&ldo;动静皆离，寂然不动&rdo;的

神秘方法，无异于教人不暗不闻，闭目塞聪，难免使人糊涂。李翱本人也有所觉察，

所以他解释说：&ldo;不睹不闻，是非人也。视听昭昭，而不起于见闻者，斯可矣。无

不知也，无弗为也，其心寂然，光照天地。&rdo;既视听昭昭，又不起于见闻，要达到

&ldo;无不知&rdo;&ldo;无弗为&rdo;，这显然又是一种超凡的境界。在《复性书》的另一处，他

用通俗得多的语言说：

圣人知人之性皆善，可以循之不息而至于圣也，故制礼以节之，作乐以和之。

安于和乐，乐之本也；动而中礼，礼之本也。故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步则闻珮玉

之音，无故不废琴瑟，视听言行循礼而动。所以教人忘嗜欲而归性命之道也。

圣人制礼作乐，目的就是教人循礼而动，忘记嗜欲，而归于性命之道，也就是

&ldo;复其性&rdo;而&ldo;归其源&rdo;，用礼教约束自己，使妄情消减，真性复明，由格物致知

达到正心诚意。李翱引《大学》的话说，致知在格物，&ldo;知至故意诚，意诚故心正，

心正故身修，身修而家齐，家齐而国理，国理而天下平，此所以能参天地者也。&rdo;

这样，他的&ldo;复性&rdo;论由神秘的体验最终落实到了人伦日用，关系到了现实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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