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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锦绣绸缎（第2页）

在古代，二十五六还能被夸成是花儿……舒桐被老板娘的一顿彩虹屁，吹捧的云里雾里，直接就被推进里间挑衣裳去了。

挑挑拣拣，对着有些失真的大铜镜，老板娘给她选了好些衣裳配饰，舒桐换了几套衣裙，都觉得好看，尤其最后那一套，绣着杜鹃花纹的胭脂红百褶裙穿上时，连老板娘都惊叹一声。

她自己也觉得好看，笑着走出里间，想去给李绎显摆一下，却不知在何时，他已经不在楼上了。

老板娘笑着说：“姑娘先稍坐一会儿，我去挑选一些适合您的首饰过来。”

舒桐点头，没再过多问什么，从刚刚进店门的那一刻起，看到掌柜的和老板娘与他的熟识程度，她就知道，这里应该是跟李绎有着什么关系的。

这大半个时辰，她在里间试了许多衣裳，一时有些热，喝了一口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还是觉得屋子里闷热。

起身推开窗子时，舒桐惊讶得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雪花。

……

在“锦绣绸缎”的店铺对面，一家茶楼雅室内，秦王正起身，准备相送北部密使离开，路过窗户时，看到贺术也骨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对面一动不动。

秦王不动声色，疑惑间也上前两步，透过半开的窗口，看到让他半生都难忘的一幕。

天气阴沉，雪花飘飘洒洒间，有个红衣女子站在对面窗后，双眸澄澈如水，正在伸手试着去接住那些细碎的雪片，随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仿佛是捡到了宝贝，双眸里都是满足，一身红裙衬得她肤白唇红，整个人仿佛是点亮暗沉世界里的一抹希望之光，不由让人弛往。

秦王站在茶室二楼，伫立了许久都没能挪开视线，直至对面的女子突然回头，像是被人唤了一声，随即侧了侧身子，接着脸上又笑了起来。

窗口随即闪现了梁国皇子李绎的身影，秦王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身边的女子，眸中的爱慕惊叹几乎就要溢于言表之前，又被那小子刻意压抑住。

“你们齐国的女子，都是这般好看吗？”

贺术也骨说着一口蹩脚的大齐话，兴趣盎然的又看了对面一眼，等窗后人消失，才满眼艳羡地笑着跟秦王感慨了一句。

“大王子谬赞了，贵部女子，绝色者更甚。”秦王不卑不亢的回了他一句，心里莫名不舒服，却又不知道为何。

贺术也骨是柔然可汗的长子，奈何其父重视底下的幼弟温纥提，将最好的草场牛马，都赏赐给温纥提，惹得其余众兄弟嫉恨，尤其是也曾经得到过父汗宠爱的他。

今年冬季来临过早，父汗不顾与老秦王时期订下的约定，纵容温纥提肆意骚扰齐国边城，忍得大齐不悦的同时，贺术也骨抓住机会，前来与老邻居密谋合作，寻找上位的机会。

柔然内讧，于秦王来说，不算坏事，于是自前些日子他北巡时，接到中间人递回来的消息，贺术也骨也为表诚意，伪装后亲自来了一趟秦州，与秦王商议，能让双边都互赢的策略行动。

送走贺术也骨，秦王本来是应该从茶楼后门离开，但不知为何，他偏偏从茶楼大门口走出，临离去之时，他往对面的“锦绣绸缎”牌匾之上，又看了一眼二楼那扇已经关上的窗子，随即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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