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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悄悄观察哦,我发现你桌上放了一盆鸢尾花,所以特意挑了这款香水。前调是橙花油的淡雅,而后是鸢尾凝脂混合着雪松、香根草的清新,清浅香调不会很张扬,适合各种场合。”
“我也最喜欢鸢尾花了,我妈妈说过,我出生时医院里反季节的开了大片鸢尾。”
陆珩反复看着香水,秀气的眉微微敛起。
他语气有些为难:
“可是……怎么办,我桌上的盆栽是唐菖蒲而非鸢尾花,这两种花的确很像,又是同一科属,经常有人弄错。”
乔攸:。
他用那么长的回忆,从出生起的回忆构建出一份自认为最完美的生日礼物,结果收到礼物的人却告诉他,是唐菖蒲而不是鸢尾花……
想鼠。
陆珩似乎也困了,看了眼被落雷劈中的乔攸,扬了扬香水: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的礼物,有点困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高大的背影乘着夜风消失于夜色中。
凌晨三点,杂物间里。
乔攸面前摆着张小桌,桌上摆了一圈蜡烛,烛影摇曳,晦暗照亮了乔攸呆滞的脸。
他握着笔在正中间的纸张上乱画着,仿佛丢了魂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
“植物科普君从今天起买菜必涨价,必涨价……”
“我的美术老师带伞不下雨,下雨没带伞……”
翌日。
乔攸起得很痛苦。
昨晚为了诅咒不靠谱的植物科普君,和每次上美术课都只让他们自习,导致他画工依然停留在幼儿园水平的美术老师,他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睡着。
其实更多是因为他想了一晚,实在无法通过陆珩当时的表情判断他是否真的喜欢这份礼物。
他正在洗脸,忽然听到身边传来呼吸声。
忙擦了脸看过去,就见海玲蹲在盥洗室门口,双目炯炯,似是要看透他的灵魂。
“陆少在楼上呢,你来错地方了。”乔攸松了口气,拍拍胸脯,只觉得堵得慌。
海玲依然瞪俩大眼,摇摇头:
“从实招来,你为什么眼底发青,昨晚干嘛去了。”
“和笔仙约会来着。”乔攸丢下这句话出了门。
海玲打了个寒颤,双手合十对着天地诚心祭拜一番。
果然,不该吃的瓜不能乱吃。
等他下了楼,保姆们已经照惯例在大厅站成一排,等着恭送陆景泽出门上班。
没睡醒的乔攸脾气暴躁,站在队尾摸鱼。
该怎么说来着?少爷一路走好?好像是这样。
皮鞋踩踏地砖的声音徐徐传来,乔攸低着头打哈欠,不用看就已经能想象得出陆景泽在佣人面前作威作福的姿态。
“少爷一路顺风——”丫头们毕恭毕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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