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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唔……&rdo;楚晏枫忽然倾身而下，吻住我，右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左手抬起我的下巴。他的舌尖缓缓滑入，如鱼尾一般灵活地撬开我的唇齿，温软得仿若一涓溪水，勾引着我自投罗网。唇舌交缠、相互引领。他将我放开一些，忽略我面色赤红、气息不稳，在我耳边轻笑如狐狸：&ldo;我更喜欢这样的单刀直入。&rdo;

我大意轻敌，忘记楚晏枫脸皮厚如城墙这件事‐‐我想跳脚咬他以雪前耻，却被他占尽先机，反被他举重若轻、不抗拒地又轻薄了一遍，我被美色迷惑，完全忘记要&ldo;报仇&rdo;这回事。

天上的月亮躲进云里，池中的锦鲤跃出水面，是个静谧万端，却又温柔刻骨的夜晚。

&ldo;时间尚早，带你去个地方。&rdo;楚晏枫既这么说着，我便将信将疑地跟他出了门。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淌过一湾静谧的温泉，稀稀疏疏排列着三两间屋子，并不起眼，却和周围环境相得益彰。与袅袅水汽相隔，与山间明月相伴，倒真像是世外桃源。

楚晏枫引我进屋，点亮烛光，我这才注意到，屋中的陈设皆是成双成对。两支烛台、一双茶杯、两张书桌，一对鸳枕。古朴温馨，让我沉浸其中，舍不得挪步。

&ldo;你要送我房子？&rdo;我笑问。

&ldo;是啊，不过只送一半，你住不住？

&ldo;当然住。&rdo;我注意到一方铜镜和桌上搁置着的几件零散首饰，我摸着梳妆的盒子，看着这些女儿家的事物，有些甚至是我三年前在首饰摊前流连挑拣，因囊中羞涩而不甘错过的，&ldo;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rdo;

我拾起一当中最为黯淡的一只发钿，疑惑道：&ldo;咦，原来掉在你这里，我还以为丢了。&rdo;

&ldo;被我捡到自然就是我的了。&rdo;他将那枚发钿重新收入怀中，信步走到里间，随手打开柜子：&ldo;这也是给你的，过来挑。&rdo;

琳琅的衣饰没入我的眼帘，各色皆有，朴实的、华贵的也全都兼顾着，还好数目上不算太夸张，不然要教我目瞪口呆了。

我择出两件隆重华贵的，问楚晏枫：&ldo;哪件好？&rdo;

&ldo;浅紫。&rdo;我本来觉得两件都好、无从入手，经他一说，便轻松做了决断。

我听到有脚步声朝我们而来，抬眉，见到的却是楚阿娘。她的风韵气度仍旧极佳，神色仍旧端庄倨傲。我本该害怕，此时站在楚晏枫身侧，却又忽然有了力量。我的铠甲和软骨，都是他。

&ldo;伯母。&rdo;

&ldo;你先出去吧。&rdo;她吩咐，楚晏枫却不动，&ldo;我替铜板姑娘梳头宽衣，你也要看着吗？&rdo;

楚晏枫有些担忧地望我一眼，我回之一笑，示意他宽心。事情总该说开，心结总该解开。

楚晏枫犹豫着退了出去。

我站在灯下挑拣珠花，楚阿娘率先开口：&ldo;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rdo;

我点头：&ldo;我也没想到，但仍旧觉得很幸运。当时走掉，以为自己要孤寡一生了。所幸他还在等我，我希望得到伯母你的认可。&rdo;

&ldo;凭你？你之前离开他，现在同样可以轻易抽身。&rdo;楚阿娘眸光轻掠，高高在上，&ldo;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再一蹶不振一次。&rdo;

&ldo;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之前我有错，但往后我会坚持。&rdo;我不卑不亢起来，&ldo;伯母的祝福于我来说是锦上添花，却不是必不可少。除非楚晏枫他说要放弃我，其他一切，都不构成我将离开他的原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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